,豈能有今日的我,他們待我恩重如山,不肯答應親事只能說明我還不夠優秀,還不夠讓他們滿意,那我自會讓自己優秀到他們滿意,他們肯允婚為止,至於別的女人,父王若覺得好,自己娶回來受用便是,我這輩子卻是非我師妹不娶的!”
說得睿郡王的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你這是什麼話,這是你跟自己父王說話應有的態度嗎!”
每次都是這樣,他還沒說簡傢什麼不好呢,兒子已先各種維護他們了,就算他們待他好,教了他很多幫了他很多,他也不能忘了他姓宇文不姓簡,他才是他的父親好嗎!
宇文修冷嘲的勾了勾唇:“父王既覺得我態度不好,以後我少與,或是不與父王說話便是!”
“你!你這個孽子!”睿郡王被氣得半死,“砰”的一掌便拍在了書桌上,正想破口大罵兒子,宇文倩就推門進來了,巧笑倩兮道:“父王息怒,千萬息怒,弟弟是個什麼樣的驢脾氣,別人不知道,您這個做父王的還能不知道不成?您就別跟他一般見識了罷,下去後我來說他,一定讓他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好不好?父王,您就看我的面子,別再生氣了罷,好容易弟弟回來,大喜的日子呢!”
又朝宇文修使眼色,示意宇文修服了軟。
宇文修直接當沒看見,說他他可以忍,一旦涉及到他的親人和所愛之人,他卻無論是誰都不會忍,尤其他那位所謂的父王!
宇文倩簡直忍不住想哀嚎,她就知道,父王和弟弟見了面定會吵回來,哪怕弟弟今日不提他要分府出去另過之事,幸好她來得還算及時,如今火勢還沒徹底蔓延開來。
於是她這邊撲撲那邊撲撲,總算還是趕在睿郡王妃打發人過來請示:“王爺,娘娘打發人來問您和大爺什麼時候過去銀安殿,說是所有人都已到了,只差您和大爺,還有縣主了。”之前,讓睿郡王暫時消了火,對著宇文修沒好氣說了一句:“還等什麼,等本王親自請你嗎!”先帶著宇文倩出去了。
宇文倩一邊往前走,一邊還不忘回頭衝宇文修使眼色,宇文修不想姐姐難做與難過,只得雙手抱臂,跟在了後面。
彼時睿郡王妃已帶著睿郡王的一眾兒女並側妃孺人,總之就是睿郡王府大大小小的所有主子,等在銀安殿裡了,時間每往前推進一點,她心裡的火就蹭蹭的往上上漲一分,面上還絲毫不能表露出來,只能生生忍著,差點兒就快要忍出內傷了。
宇文倩那個小賤人,那日從萬松寺回來,也不知對王爺說了什麼,王爺當夜便大罵了她一頓,讓她以後不許再管前頭一雙兒女的事,並且至今沒有進過她的房門,她還沒緩過氣來呢,誰知道那個鬼之子又回來了,回來後連面子情兒都懶得做的沒去給她請安問好也就罷了,聽說破天荒帶回來幾大車東西,也全部送進了宇文倩的院子,根本沒有半點往公中送的意思。
他憑什麼啊,沒有王爺的庇護,他就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年紀輕輕,便在短短兩年內做到正五品的千戶,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他是王爺的兒子,既然享受了身為王爺兒子帶來的好處與利益,就該恪盡為人子的責任與本分,“父母在,無私產”,一應明裡暗裡的收入都送回來充入公中才是。
他倒好,每次回來連一個銅子兒都不往公中送,她側面與王爺提起,王爺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他一個芝麻綠豆小官兒,月俸軍餉才幾兩銀子?自己還不夠花呢,他不寫信回來讓家裡送銀子去給他使已是夠長進了,你還想怎麼著,還是家裡日子過不下去了,那本王可得好生查查賬了!”
竟反倒疑起她中飽私囊來,簡直可恨至極,誰不知道但凡能有機會上戰場的人,連個小兵卒子都富得流油,更不必說有個一官半職的了,那個鬼之子這兩年還不定攢了多少私產呢,聽說每個月都有東西往崇安侯府送,難道那些都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偏王爺如今眼裡心裡只有他,一回來便急巴巴見他去了,又讓人傳話讓她大擺筵席為他接風洗塵,再有宇文倩那小賤人日日替他說好話兒,再這樣下去,這個家還有他們母子的立足之地嗎!
睿郡王妃想著,看了一眼坐在自己下首的兒子宇文信,睿郡王英俊瀟灑,氣度不凡,睿郡王妃也不是個醜的,宇文信身為他們的兒子,自然也是天生一副好相貌,且他打小兒書便念得好,連先帝在時,都誇過他‘此子將來大有可為’,所以向來是睿郡王妃最大的驕傲,心裡更是早已將睿郡王世子視為自己兒子的囊中之物,她兒子這麼優秀,他不做世子了誰配做,難道那個鬼之子嗎?
萬萬沒想到,還沒到三十年,河東河西便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