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展輕功,咱們不過是腳步放得大些罷了。”
賊人中那老頭嘿嘿一笑,踏上幾步道:“二位朋友不知是何方高人,為何跟蹤咱們兄弟?”
肖丹干朗聲道:“閣下是誰?憑什麼說我們跟蹤?”
老頭道:“老夫不問你們名姓出身,你們也不必知道老夫是誰。若要說憑什麼,就憑咱們的船向下遊駛去,你們也向下游去,咱們回來,你們也回來,這夠了吧?”
肖丹平仰天哈哈大笑道:“三峽是你們的麼?你們為什麼去下游,又為什麼返回來?”
老頭冷冰冰地答道:“這你管不著,咱們想上哪兒就上哪兒,來去是咱們的自由!”
肖丹平道:“對了!你們可以自由來去,咱們是管不著。那麼咱們難道就不能自由來去?難道你也管得著嗎?再說,為人不做虧心事,哪怕半夜鬼敲門,你若未心懷鬼胎,還怕我們跟天天涯海角?真是豈有此理!”
“好一張伶牙俐齒!老夫懶得與你理論!”
“那就請讓道吧,攔路劫遭可是犯法的!”
“犯什麼法?老夫就是法。老夫今天不管你們跟與沒跟,既然磋上就別想走了!”
肖丹平淡淡一笑,道:“大風大浪見得多了,還怕你們這幾條瘋狗?區區跳樑小醜也敢在此稱霸!”
“好!老夫倒要掂掂你有多大份量,竟敢如此張狂放肆!”說完拉開架式。
慧明大師朗聲道:“阿彌陀佛!貧僧乃少林寺主持慧明。敝同道乃天山派掌門肖大俠丹平。各位施主既然認定咱們跟蹤了你們,那好,貧僧便不得不問問你們挾持的那老人是誰?為何劫人長者藏於荒山野廟?這是為何?”
賊人中的小個子冷笑一聲躍上前來道:“果然不出咱們所料,二位堂堂掌門想不到也幹起鷹爪孫的勾當來了。既然你們已經知道,就開啟窗於說亮話,老子從小生長在川西壩子,在江湖上混了二十幾年,吃的就是這綁票劫道的勾當。稱這禿驢既然插手臂上這檔於閒事,說不得只好將你捉住,按咱們的規矩胡去耳朵,剜去眼睛,割下舌頭。剁下雙手。”
天!這樣的規矩還不如一刀將人殺了!
慧明大師不躁不怒,手捻拂珠,平靜地說道:“閣下說得倒也爽快,但說來說去卻沒回答貧僧的問話。”
那年過花甲的老頭陰森森地將一雙鷹目死死的盯住慧明大師,良久才開口說道:“二位真想知道,好!老夫告訴你們:咱們是日月教的人,負責將各地分舵劫持來的人質從巫山神女峰透過水路轉運到黃牛廟,今日押送的那老有夥乃是江湖浪子和落怕書生的老爺子,這下該明白了吧?”
慧明大師道:“如此說來,你們的總舵是在黃牛廟羅?”
老人道:“不!咱們的總舵在巫山神女峰。沒想到吧?該知道的你們已經知道,現在該上路了。弟兄們,不留活口,並肩於上!”說完,率先撲上,右掌急如掣電,向慧明大師劈面搗出,左掌如刀,直插向慧明大師的右肋。
慧明大師朗聲道:“阿彌陀佛,施主竟然不講一點江湖規矩,想以多勝少。說不得,貧僧只好得罪丁!”雙手陽掌向外,一牽一引,一招“脫袍讓位”,閃出三尺多遠。
那老頭喝道:“禿驢,休得?嗦,今日你是死定了!”身形一晃,飛身竄起,右拳往下一滑,一招“直搗黃龍”,迅猛擊向慧明大師的前胸,左掌一屈,“金龍探爪”,五指如鉤,刷的向慧明大師面前抓來。
慧明大師側身讓步,右手食中二指反手一劃,“玄鳥劃沙”戴向對方左手腕脈,左手長袖一揮,“烏龍攪尾”纏向對方右掌。掃數施出,便聽耳邊有勁氣破空之聲,一支青鋒劍,一把緬刀同時向他雙肩劈來。
慧明大師招到中途,那老頭不敢硬碰,爪掌一收,正待換招。慧明大師右手已悠然翻出,咔喀一聲,背後偷襲他的一名賊人手中之青鋒劍,硬生生讓他的二指夾為兩節,那賊人駭然暴退。與此同時,慧明大師的左手長袖也反纏偷襲自己左肩的一名賊人的緬刀,一下子將離自己鎖子骨不足五寸的刀給緊緊裹住,那賊人竟無法將刀抽回。慧明大師身形一斜,腳跟原地一轉,右手夾下的那半節劍尖已脫手面出。使刀的傢伙一見對方轉動身形,已知不妙,放開刀柄,蹭的一聲斜竄出丈餘,堪堪躲過飛出的斷劍。那斷劍挾著凌厲的勁道,猶如一道流星,撲的一聲貫人三丈多遠的一名在場外掠陣的賊人的左胸,透體而出,勁勢不減,射向那賊人身後丈餘的一塊岩石,叭,火星四濺,碎石橫飛,斷劍竟然沒入岩石中二寸多深。那被刺穿左胸的賊人,慘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