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之後,方盈氣呼呼地跑進了自己房間中,砰地關上了房門。
是不是男人還用的著你說,張猛低頭望著自己手上的那團黑光,微微笑了笑,得趕緊吸收了啊,要不然就要消散了。
躊躇了半晌,張猛才走到方盈門口敲了敲門。
咔,房門開啟了,方盈穿著睡衣,仰著腦袋一臉的憤怒道:“幹嘛?”
張猛懷抱著玲雅,也沒說話,直接走進去將玲雅放在她床上道:“這幾天你照顧她下,我估計好幾天都醒不來。”
“我照顧她你是不是就會教我?”方盈不依不饒。
“不會!”張猛頭也不回地說道。
身後,一片銀牙咬碎的聲音傳了過來。
張猛也暗自慶幸,幸虧碰到的是方盈,這個小姑娘家世背景很大,見過的世面不少,所以才對自己的身份沒有什麼恐懼,若是換個別人,肯定就麻煩了。
來到了陽臺,盤膝坐了下來,張猛將紅衣妖帥的元神放在手心處,聚攬著天地靈氣,緩慢地吸收著。
方盈屋子中,小姑娘憤憤不已,“不教人家還讓人家辦事!死男人,臭男人。”想了想,方盈還是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紫崧那邊的事情還是得找人處理一下,要不然鬧大了就麻煩了。
從竊聽器裡,方盈已經清楚地明白了什麼紅衣妖帥和周武的德行,這樣的兩個敗類,死了也活該。
陽臺上,張猛手心處的黑光,不斷地在掙扎,發出肉耳聽不見的淒涼叫聲和求饒之聲,張猛卻不管不問,沉浸心神,一遍遍地運轉自己的聚氣功法,帶動天地靈氣進入自己的經脈,同時剝離著屬於紅衣妖帥的元神之力。
這次,張猛比上次要小心謹慎許多。上次那不過是個小妖的元神,而這次,卻是大名鼎鼎的紅衣妖帥,兩者之間的元神之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稍微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會為自己以後的修煉道路埋下隱患。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張猛手上的黑光慢慢地變得暗淡,慢慢地縮小,反觀張猛整個人,身體外圍彷彿都被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這股黑氣淡不可查,但是卻透著一股淫邪的味道,在黑氣的印射下,就連張猛原本清秀的臉龐也變得詭異陰森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手心上的黑氣才完全被吸收乾淨。張猛兀自端坐在那裡,驀然間變換了一個手法。
和上次一樣,吸收了別人的元神之力之後,必須加以煉化,剔除掉那陰邪的功力,剩下的純淨元力才能真正被自己吸收。
運轉起體內的元力,控制著它,一絲絲地朝吸收進來的黑氣中進發著,將黑氣中的邪惡功力剔除出去,順著經脈排除體外,整個過程,就如同春蠶在蠶食著桑葉一般緩慢。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張猛的體表,慢慢地滲出了黑色的雜質,透著一股濃郁的腥臭味,而這股味道對於普通人來說,卻是足以迷惑心神,讓人產生邪欲。
另一間屋子中,玲雅早已經醒來,抱著膝蓋坐在床上,腦海中恐懼地回放著那天晚上經歷地事情。
方盈坐在旁邊的一張椅子上,慢慢地敘說著自己聽到的一切。
玲雅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居然真的有妖怪和修士的存在,但是卻又不得不相信,相比方盈從竊聽器裡聽到的,玲雅卻是真正地用眼睛看到了一切。
尤其是最後,當張猛進屋斬殺掉周武后,自己情不自禁對他說出的那句話,玲雅一想起來就滿面羞紅。
“好了,都過去了,這事放在誰身上都難以置信。”方盈看到玲雅在床上不斷地顫抖著,走過來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不害怕麼?”玲雅抬起頭來,看著方盈問道。
“肯定害怕了。”方盈突然一笑,“不過,更多的是好奇,難道你沒這種想法麼?修士啊,要是可以學到一點東西,那多好玩。”
玲雅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方盈半晌,這才醒悟到,自己內心中雖然對經歷的事情恐懼無比,但是隱隱中也有莫大的好奇。
人之常情,好奇是人的本性。
屋外劈里啪啦地落下了雨滴,方盈突然站起了身道:“哎呀,下雨了,張猛還坐在陽臺上呢。”說完拿起屋子內的一把雨傘,蹬蹬蹬蹬又跑了出去。
張猛正在蠶食煉化紅衣妖帥功力的緊要關頭,鼻孔中卻突然嗅到一股香氣傳來,隨即,原本落在自己身上的雨滴也被阻擋住了。
微微一思索,張猛便知道了一切。本來想告訴方盈不必如此,一些雨滴而已,卻又沒機會開口說話,只得任憑她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