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子轉了轉,隨即說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新上任的左副教主。”
勝治先生大方的回應一句,眼珠子不斷向山坳兩邊偷瞄,捋了捋鬍鬚,說道:“左副教主的待客之道,實在是有些特別啊。”
勝治先生的話,連番諷刺左子雄,說他是新上任的副教主,然後又暗指山坳兩邊的埋伏,話中帶刺,語氣酸到極點。
左子雄聞言,自然是有些憤怒,不過想了想,暫且按捺下來,於是也大方的回應道:“勝治先生,你的做客之道也很特別啊,而且力量強橫,公然挑釁我聖教,這樣的做法,怕是有喧賓奪主的嫌疑啊!”
勝治先生聞言,臉色有些鐵青,隨即袖子一擺,開門見山的問道:“左副教主,我武功會有一批貨物在從南七州運往安州的途中被人打劫,事情就發生在你們教派的地頭上,請問副教主作何解釋?”
其實丟了貨物,以及幾個弟子被殺,對武功會來講都不算什麼,主要是臉上過不去。這樣的事情,如果傳到外面,那麼武功會的威望將會大打折扣,大家都會以為他們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左子雄站在山巔上,遠遠地望著勝治先生這一邊,冷冷說道:“勝治先生,你也知道安州是我聖教的地盤,武功會的弟子拒絕繳納地頭錢,還毆打我聖教的弟子,那此事又如何解決?”
勝治先生聞言,當即有些憤怒起來,只不過他還沒有失去理智,如果局面沒有可控性,那他就不是勝治先生,也不是公子明手下第一智囊了。
勝治先生還未反應過來,只聽遠處山巔上的左子雄又說道:“勝治先生,你們貨物裡面運送的是什麼?要不要老子把東西公佈一下,讓其他人都聽一聽?”
聽到這裡,勝治先生立馬錶情一緊,喝道:“左子雄,你不要把事情做絕了,多說無益,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一說到貨物裡面的東西,勝治先生徹底急了,幣模的事情如果透漏出去,那是要遭殺頭大罪的,三族一起連坐,全家人砍腦袋。
所以,勝治先生已經沒有耐心,他指望用武力鎮壓一下紅衣教派。武功會不乾淨,紅衣教派同樣也不乾淨,鬧大了不好,私下解決是最好的方法。
勝治先生一生令下,身後五六十個武師立馬抽出長刀,朝著山坳狂奔過去,只留下十來個人守護長長的車隊。
勝治先生的人馬迎面衝來,左子雄站直身子,暗道:“勝治老賊急了眼,看來事情已經無法控制了,兄弟們給我殺,狠狠的幹。”
左子雄大吼一聲,吩咐埋伏在山坳兩邊的分舵弟子掩殺出去,一場埋伏大戰,直接演變成了正面對抗。
紅衣教派的弟子從山坳上殺下來,眨眼便是混入武功會弟子之中,“叮叮噹噹,”全是兵器碰撞聲和人員的喝吼聲,震天響起。
雙方人數相當,就連力量也相差無幾,一時間互有損傷,不分上下,戰勢呈現膠著狀態。
正是先生坐在雪白的照夜玉獅子馬上,不斷的探頭眺望戰場,神情坦然,但是內心卻有些說不出的緊張。
甚至因為陰沉沉的天氣,讓得他的心裡有些發慌,還捲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心裡隱隱閃過一絲不安。
而此時正站立在遠處山巔上的左子雄,其人則是一臉春風得意,彷彿一切事情盡在掌握一般。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今天已是冬至天氣,山巔上冷風“嗖嗖”的,有些刺骨的寒意,不過這也不影響他此時的狀態。
紅衣教派已經和武功會正面開了戰,不過半刻鐘時間,只聽山坳附近的樹林裡吼聲震天,全是掩殺的聲音。
定睛一看,只見一隊隊紅衣教派的弟子,正手拿長刀,從樹林裡殺出來,有百人之多,勢不可擋,眨眼便是匯入了正在鏖戰的人群。
頃刻之間,有了大批紅衣弟子的加入,戰勢立刻傾倒過來,武功會出現敗象,有些人已經支撐不住,想要逃跑了。
勝治先生坐在馬上,深深吸了口氣,他身後剛才那個向他稟報過情況的武師問了一句,道:“先生,我們要不要把大炮推出來?轟炸他們。”
這個武師所指的人,自然就是紅衣教派的那些弟子,他們再怎麼厲害,大炮一推上去,他們全部都得死。
勝治先生手一擺,說道:“大炮是壓軸的東西,再等等吧。”
那個武師吞了吞口水,隨即輕輕地退了回去。
就在武功會即將衰敗的時候,附近的樹林裡再次傳來一陣喊殺聲。一看對方的衣著,一致的黑色勁裝,手拿長刀,竟然全是武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