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身旁黑臉胖子叫唐賢,只聽他叉著腰道:“我剛在外面看得真真切切,就是這死老頭子和那兩無賴說得起勁兒。”
眾人正在背後議論唐家,沒想此刻唐家人突然出現,都嚇了一跳,張老三更是唬的魂不附體。
唐武聞言,一聲也不吭,跨到那白鬚老者身邊,一把將他拎了起來,不由分說便是“啪”地一嘴巴,扇得那老者打了個轉坐倒在地,“噗”地一聲吐了口血,牙齒也噴了一地。
這一手只一眨眼功夫,眾人沒想到他竟然對一個老人下此重手,事前毫無徵兆,不由都一愣。與老者同桌那人身形一晃,顫聲道:“打。。。”剛要叫打人啦,見那二人神色不善,生生把後面兩個字又吞了回去,餘人更是不敢聲張,各自低頭不語。張老三見他如此蠻橫,想到自己剛才所言,豈不是要被打個半死,嚇得“啊”地一聲,不由往後一退,結果連人帶椅子摔在地上。
唐賢冷笑道:“怎麼?剛不是要說你十八輩兒祖宗嗎?怎麼不說了?”
張老三適才說得是唐家八輩兒祖宗,唐賢這一句,便把他壓低了十個輩分。張老三魂不附體,正想認了這十輩曾孫的身份,以免皮肉之苦,突然“砰”地一聲悶響,似有重物撞地之聲,眾人一看,竟是那白鬚老者一頭栽到地上,不動了。
唐定武本是在氣頭上,又是一魯莽匹夫,哪想到老人家經不起打,見他栽倒不動,這一下也大出意外,不由愣住了。唐賢見此情景,心中暗叫不好,忖道:“武哥也太魯莽了,雖然家中勢大,這鬧市之中,出了人命可也不好收場。咱這些家丁,可不比少爺們能胡來!”再看那老者動也不動,又想:“這一下子,尋常人也受不了,老頭子多半是沒命了。事已至此,也由不得了,先唬住這些膿包再說。”
心念到此,跨步上前罵道:“這老傢伙,還他媽裝死。”一腳將白鬚老者踢翻在地,似由未夠,還待再罵幾句。
那葉知秋大喝一聲:“住手!”拍桌而起,上前扶起白鬚老人,伸手探了探,已然氣絕。當即起身對二人怒目而視道:“這位老人家始終未說過唐家一句壞話,閣下問也不問一聲,出手就送了他的性命。哼,唐家英雄,果真是好手段!”
唐武聽他出言譏諷,不禁惱羞成怒,但他人雖魯莽,卻並非無賴之徒,此時自知理虧,瞪直了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來。
唐賢正待說話,突然門外又一人道:“盝兒說誰好手段?”話音一落,一人緩緩踱入酒鋪中。這人手搖摺扇,似笑非笑地將葉知秋打量一番。唐武唐賢見了來人,神色頗喜,叫了聲:“四少爺!”。
唐家這一代定字輩中,便數老四唐定智行事機敏周到,連一家之長“百臂神猿”唐慶元也時常喚他商議家事。二人均知四少爺唐定智平日素以機智著稱,有他在此,此事定可妥善解決,都放下心來。
葉知秋見他被叫做四少爺,知是唐家一脈,冷冷道:“自然是說你們唐家了。”他話音一落,唐家三人便哈哈直笑起來。
葉知秋心道:有什麼可笑的。啊,是了。那“盝兒”只怕是罵人的話。不由“哼”了一聲,哂道:“口舌之快,豎子把戲。”
唐定智見他衣著體面,本來並不想與他過分為難,這一聽卻是北方口音,暗自盤算道:這公子哥酒氣熏天,想來是平日黃湯灌多了,不好好呆在家裡,跑到杭州來管我唐家的閒事。唐武打死了人,雖不是什麼大事,傳了出去,於咱們唐家俠義之名大大有損。這回只消買通眾人,再將殺人之罪推卸於他便是了。
心念一動,當即笑道:“盝兒嘴巴也厲害的緊。”話音未落,手中摺扇突然一遞,便往葉知秋左肩點去,本擬一招制住了他,送去衙門,還可落個為民除害的名聲。
葉知秋見他眼珠直轉,早已凝神戒備。待見他突起發難,摺扇點來,身形閃動,側身避了開去。
唐定智拿手兵器是一對判官筆,在點穴功夫上花了二十年功夫,這一點雖未用全力,卻已不算慢了,適才相隔又近,竟然被他避了開去,不由“咦”了一聲,當下運勁於扇,手腕一轉變點為劃,又向葉知秋劃去。葉知秋微微一笑,左掌一挽一拍,“啪”地一聲,唐定智手中摺扇前段斷了一截,木屑和碎紙片四散,竟是被震碎了。
定智虎口一麻,扇柄險些拿捏不住。習武之人按五行體質劃分,他唐家家傳武道,乃是最陽剛的金行體質,那紙扇被他金勁灌入,直如鐵棍一般,將摺扇拍彎拍折倒也罷了,這樣一掌拍的粉碎,那是何等內勁?唐定智大吃了一驚,才知道對手非等閒之輩,連忙跳開一步,閃到二人身邊,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