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初,直到一場莫明其妙的大火把這家商號及其主人即那個小地主燒成一堆灰燼。宗四給宗雪竹出的生意就是開辦一家諸如此類的煙館。雖然已是*了,大清王朝和英國等國家在上海締結的禁菸條約卻依然有效,煙館生意仍要有個衙門不以為忤的合法的門面。宗四無從知道這個《萬國公約》,他只知道煙館不能像妓院那樣無遮無攔地昭然於市。
宗四出罷主意,見宗雪竹半天不說話,就以為英雄所見略同,臉上漸漸現出得意的神情。一聲怒吼驚雷般在宗四耳邊炸響,宗四臉上的得意之色不但被嚇得無影無蹤,驚慌之下,他還直想奪門而逃。宗雪竹拍案而起的樣子十分可怕,活像被盜墓賊盜挖了祖墳。
“好一個宗老四!你這是教我去掙黑心爛肺的黑錢!英國人用鴉片毒害我族是異族相殘,你教我開煙館,我豈不成了民族敗類?”
對七十多年前的那場戰爭,宗四一無所知,聽宗雪竹把鴉片和英國人相提並論,頓時如墜迷霧,呆愣之情在臉上滯留了很長時間才被求知慾望取而代之,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