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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的事情、真實的身份,這些都是最基本的東西,可就連這些最基本的東西,白哉也從來沒有告訴過自己。一個字、一句話都沒有。

2個月又如何?2個月的相處,到最後,戀次能夠確定的就是:白哉,自己從來就沒看清,也看不清。以及……自己被踐踏的感情。與市丸銀交易時說的話,是自己最真實的心意。‘我的所有。’自己傾盡所有,卻…連一句真話都換不到。

沒有真實,浦從一開始就沒有真實。面對假象付出的感情,再深,再痛……也同樣只是假象吧?

到頭來,只不過是一個遊戲,一個長達2個月的遊戲。自己和白哉,都只是遊戲的參與者。唯一的差別是,自己付出的是真心,而另一方給的是假意。但這又如何?遊戲就只是遊戲。公不公平,甘不甘心,有什麼關係?又有誰會在意?誰也怪不了,要怪只能怪自己,連遊戲和真實都分辨不清。

因為實在是覺得這種情況很好笑,所以戀次也就靜靜的笑開。笑畢,屋主悄無聲息的腳步也剛好停在了沙發邊。

紫墨玉色的眼睛安靜看著笑得苦澀無比的人半晌,白哉矮下身,摟住戀次依舊癱軟的肩,幫他撐起上半身,將手中盛著溫水的玻璃杯擱到他唇邊。玻璃杯內透明的液體,升騰出些微的熱氣,地燈從陰影間隙中斜斜鑽上來的光線解析下,可以看見細微的白色顆粒懸浮在其中,手腕一晃,就全部溶解在水裡。

看著眼前的玻璃杯,赤色的眼眨了兩眨,視線又移上摟著自己的人精緻的容顏上,戀次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白哉。他還以為他不會喂他吃中和劑,至少,不會這麼幹脆。沒想到,白哉抱著他一進家門的第一件事,就是將他放在客廳的沙發上,走到廚房裡盛了放了中和劑的水出來,端到他嘴邊。

這實在是有點出乎戀次的預料……赤紅色的眼睛看進紫墨玉色的瞳眸裡,同樣的反光不同的內涵,幾分思忖直面一片平靜。

沒開頂燈的客廳,只由地燈照亮,灑落的星星碎片般的細燈,上浮的光線也是零散而冷凝。白哉靜靜的撐著戀次,漆黑的發反射著碎冰沙一樣的細光、逆著光的深灰色陰影在雕塑般的五官間鋪開,格勒出的輪廓充滿靜物素描的恆久固定而無機質感,瞳孔是潛伏深濃紫色宇宙中的黑洞,一旦被抓住就只有沉淪其中,永遠無法逃離。

但戀次現在還沒被抓住,赤紅的眼平靜的將視線拔離,再度眨了眨,戀次慢慢飲下杯中的水。不管之後決定如何,都必須要身體能動才行。喝的緩慢,喂的小心,兩人都沒有語言,空曠的客廳裡,只有液體滾落喉嚨的聲音,在星屑般的光影中蹣跚穿行。

半分鐘,杯子見了底,白哉才將戀次輕輕放回沙發上。看著躺在沙發上靜待中和劑起效的人,紫墨玉色眼睛中的光芒閃了閃,終究還是伸出手……無視火焰色的眼睛中的責備,擅自撫過紅髮的手,動作緩慢而繾綣。紅絲在指間纏綿穿過,一路的柔軟滑涼,直至末梢,靈動的一翹後立刻遵循重力義無反顧的墜落,徹底掙脫手指的掌控。

即使不夠堅強,也要倔強到底……還真是發如其人。在心裡輕嘆一聲,白哉看著沙發上憤怒的臉,索性傾身在那皺出結樣的眉間印一個吻後,直接起身走回廚房放杯子。留下瞬間反應不及,待反應過來卻又失去了怒吼物件蹤跡的戀次,獨自躺在沙發上將自己的牙咬得“咯咯”響。

冷凝的光芒,一閃不閃的在黑暗中綻放,靜默的空間,只有鐘錶指標踩著鼓點,不知疲倦的持續著時光圓輪舞。當白哉再度出現在客廳中時,火氣已消的戀次已經在沙發上開始撐起身體,活動著自己的手腳,感覺到體內麻痺的感覺最終消散無蹤後,戀次迅速起身,完全脫離沙發的懷抱。

看也不看白哉一眼,戀次快步走向大門。這與賭氣無關,只是既然自己也是參與者,那麼起碼,最後由自己按下這個遊戲的停止鍵。“嘀”的一聲輕響,卻是發自白哉手上。被隨聲反鎖釦死的電子鎖,牢牢的密合合金安全門,封禁了出路。瞬間迴轉過身來的人,紅色的發和同色的眼睛,都已流轉出火焰的氣息——蓬勃的怒氣。

“你……什麼意思?”骨感的手掌靜靜握成拳,戀次面色陰鬱的怒視白哉。“留你下來。”即便客廳光線昏暗,依舊不妨礙一臉平靜的人,熟練的將電子鎖遙控器拆開取出電池,順勢手指一彈,將藥丸大的小小動力池彈進茶几上的花瓶中潛泳成廢品。

滿意的將已經沒用了的遙控器,扔開一旁,安穩坐在沙發上的白哉,十指交叉撐在沙發扶手上,黑暗中的笑容和話語,平靜一如最初的那隻任性的‘貓咪’:“……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