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垂釣我們?”
楚雲寒此話一出,眾人心中的震驚都是達到了一個無以復加的地步,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了,他們根本就難以接受。
嚴白呆呆的說道:“怎麼可能……我們乃是人啊,怎麼能像魚兒一樣被垂釣呢……”其他人都也有這樣的疑問,紛紛看向了楚雲寒。
楚雲寒深吸了一口氣,忽然看向了嚴白,深深的說道:“我們看初平城中的人,不也是將他們看作螻蟻一般的存在嗎,他們難道就自認不是人了嗎?”他頓了一頓,目光閃動的更加厲害了,緩緩說道:“我們或許不能用這樣的方式來垂釣初平城的人,但是幽雲境中的情況誰又知道呢……既然於他們而言我們是魚兒般卑微的存在,那他們這般垂釣自然也沒有什麼不可能了……剛才你們沒聽到九天之外的那笑聲嗎……魚兒一旦上鉤,垂釣者自然就開心了,這便和我們釣魚時的情形是一樣的……”
一隻都不喜歡當眾說話的李柏衛忽然驚聲問道:“既然我們是如此卑微的存在,那他們為什麼還要垂釣我們?我們對他們又沒有什麼用處!”
楚雲寒說道:“怎麼會沒有用處,我們尋常釣魚又是為了什麼?也許……我們的身體對他們而言,便是一份美食……”
“啊!”
楚雲寒這話說出來,已經有人嚇得直接叫喊出來了。如果真如楚雲寒所說的,那這世間之事實在是太過殘酷了,然而又正如先前那句話,既然力量之間完全就不在一個層次上,那麼又有什麼事情是不可能的呢……
眾人又都紛紛看向了那兩條白色的魚線,看向了白線上繫著的那兩樣寶貝,不過眾人此時的心情自然和剛才截然不同了,充斥著的是一股深深的震驚和恐懼。
方吉忽然咬了咬牙,說道:“依你所言,這裡有兩條白線,莫不是幽雲境中正有兩個人在比賽垂釣?”
楚雲寒深深的說道:“比賽垂釣……這自然也是可能的……”
方吉緊緊的盯著那本秘籍,說道:“幽雲境中的武技和丹藥可是極為厲害的寶貝!這寶貝就在眼前,難道就任由它們這樣掛著嗎?這豈能甘心!”
邊說著,他的目光徒然一亮,忽然便是一劍飛出,卻是直接去砍那條白線了。然而仙劍距離白線僅有一指距離,便再也動彈不得了,無論他怎麼漲紅了臉去催動,始終都是沒有半分的效果。“鏘!”的一聲,仙劍直接垂直掉落在地上。
“這白線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竟無法砍斷!”方吉重新拾起了自己的仙劍,一臉暴躁的說道。
嚴白忽然冷冷一笑,說道:“你尋常垂釣魚兒時,可見過魚兒能將魚線隨便弄斷的嗎?”
方吉咬牙說道:“那現在該怎麼辦,就放任著這些寶貝掛在這裡?你們誰甘心就此進塔嗎?”
“不要慌亂……肯定是有辦法的……”楚雲寒直勾勾的看著魚餌,沉吟著說道:“大家不妨都來仔細想想,我們垂釣魚兒時,有些時候,那魚兒又是怎樣偷食的……”
侯景皺眉說道:“現在雖然也是像是垂釣之中,不過這個和尋常釣魚畢竟不同,剛才的情況大家也看到了,那護衛只是一沾到誘餌,魚線就似乎感應到了人的氣息……護衛整個身體馬上便被線勾住了……幽雲境中垂釣之人經過一個短暫的反應,很快便將魚線猛地拉了上去……”
方吉心中一動,忽然驚聲說道:“那若是先讓一人去碰魚餌,讓魚線勾住,趁著垂釣者反應的那一瞬間,然後另一個人再躍起來將魚餌取下來,這樣行不行?”
方吉這話一出,眾人心中便如同炸開了一個悶雷一般,都是渾身一震,他們呆呆的看了那魚餌一眼,緊接著心劇烈的跳動起來。方吉這麼一分析,這事情似乎還真的是大有可為了,或許真的能夠實行!
左丘南皺眉說道:“這麼做真的能成嗎?即便能成,豈不是表明要犧牲一個活人?最先去碰魚餌的人後面肯定是要被魚線拉上去啊,既為別人之魚肉,又怎麼還有活命的機會?”
然而他這話還沒有說完,只見侯景忽然拉住了身邊一護衛,將那護衛直接拋向了高空之中。“啊!”那護衛一聲驚叫,身子卻很快就和魚餌撞到了一起,魚線馬上便感受到了活人的氣息,將護衛死死勾住了。護衛的慘叫震天動地,侯景卻是渾若未聞,他的身形跳起著緊跟在了護衛後面,等著護衛被勾住又尚未被提起的那一剎那時間,他已經是趁機將秘籍拉扯了下來。
“颼!”的一聲,侯景的身子尚在高空之中,護衛便已經是被魚線勾著拉上去了,很快便不見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