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通鼓過後,雁門關主帥大帳,升帳點將。
軍司馬鄧艾站在帥案傍邊,拿著花名冊開始點將。花名冊上,一共有十個營,每營有一名校尉率領一萬邊兵。可是,前來點將的校尉卻只有三位。驍騎營校尉趙虎;重步營校尉孫彪;長槍營校尉花落形!三人並不是尊重黃成虎才來參加點將,而是三人都是一步一步從小兵走上來的軍人,骨子裡遵守軍令已經深入骨髓。
黃成虎掃了一眼三名校尉,含笑點了點頭,接著轉向七個營前來參加點將的傳令兵,面色冷了下來,寒聲問道:“你們的校尉大人呢?”
其中一個傳令兵畏縮地抬起頭,回答:“稟報將軍,我家公子張浩昨夜飲酒過量,現在還在沉睡,望將軍念在定國公和黃老太公的交情,擔待一二。”
黃成虎聽到張浩這個名字,立刻想起這個傢伙是定國公張迪的小兒子!如果按照歷史發展,歐陽凌雪成為雁門守將的那一天,站在雁門關城樓上,第一個殺的就是這個張浩!嘿嘿~既然歐陽凌雪能夠殺他,我為何不能?想到這裡,黃成虎假裝惱怒不已,隨即拍案而起,指著這名張府家兵怒道:“好大的狗膽!這裡是軍營,不是你們張家的大宅門,想睡到幾時,就睡到幾時!來人!”
諾!
趙雲心領神會地站出,抱拳準備接令。
黃成虎從帥案上抽出一根令箭,扔給了趙雲,吩咐道:“把長弓營校尉張浩給我拿下,立即執行!”
諾!
說著,趙雲殺氣騰騰地帶著二十幾名白馬義從走出大帳。
黃成虎轉而冷冷地掃向其他幾營代表校尉前來參加點將的百人將或者軍侯(千人將),嚇得眾人紛紛退步。不到一刻鐘,趙雲押著鼻青臉腫的張浩走進帥帳。
張浩見到黃成虎立馬囂張起來,指著趙雲朝黃成虎怒道:“黃成虎,你小子養的好家丁,他居然敢打我!你今天如果不給我個說法,告訴你老黃家的小子,我們張家跟你沒完!”
黃成虎不屑地撇了撇嘴,心道:你跟我沒完,好!很好,我這就和你玩完!
啪!
黃成虎用力拍了下帥案,指著張牙舞爪的張浩,訓斥道:“張浩你身為軍營校尉,竟然公然違抗軍令,延誤軍機!事後,還敢大鬧點將堂,你該當何罪?”
張浩被黃成虎問了個趔趄,他沒有想到黃家的大小子,平時見了他都是唯唯諾諾的樣子,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鄧艾身為軍司馬,從旁接道:“將軍,張校尉違抗軍令,延誤軍機一項便可凌遲處死!”
啪~
黃成虎再次拍案下令:“趙雲聽令,將張浩押出帥張凌遲處死!”
諾!
趙雲抱拳接令,轉身抓向了楞在當場的張浩。
張浩被按在了地上,才反應過來,整個身體顫抖如篩糠,嘶啞地朝黃成虎喊叫著:“不要!我是~我是定國公的兒子,我是國公,的兒子!我是國公府的少爺~”
啊~
啊~
啊~
帥帳外面,張浩被儈子手一刀一刀地割肉,嘶啞的慘叫和恐懼的嚎叫響徹了整個軍營。驚醒過來的各營校尉紛紛趕來,看到張浩的慘樣,全部嚇得面如土色,他們沒有想到這位帝都的公子哥居然這麼殘忍,還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剩下六位校尉忐忑地走進帥帳,朝帥案後面的雁門新任守將行軍禮後,開始各自解釋遲到的原因。
黃成虎揮手打斷六人的解釋,森然道:“本將不管你們出於什麼事情導致延誤軍機,你們按律當斬!”說完,黃成虎狠狠地拍了一下帥案。
下面六位校尉嚇得齊齊跪倒在地上,齊聲求饒。
黃成虎見嚇也嚇了,殺也殺了,如今可是用人之際,不能將這些老兵都給咔嚓了,不然誰來守雁門關啊!想著,黃成虎沉吟一聲,道:“念在爾等初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各自去領二十軍棍,爾等可心服?”
“我等心服!”六人抹掉額頭的冷汗,齊聲回答。
六人離去,各自領軍棍不說。從頭到尾看完新任雁門守將表演的孫彪、趙虎、花落形,紛紛相互望了一眼,暗自朝帥案上的黃成虎豎起了大拇指。三人都是驕兵悍將,少有服人,今天三人可算是開了眼。打人還有這樣打的,殺人還有這樣殺的!不但打了人,還要人從心裡感謝你!高,真他奶奶滴高啊!
黃成虎望著三名沒有遲到的校尉,心裡感嘆不已,因為黃成虎居然發現這三位校尉居然身懷靈根,三人全部是雙靈根!在天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