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給她和你自己帶來麻煩。”約翰姆低語。
直到林安氣息完全消失,餘音猶耳邊,路德維希仍僵硬地站原地。
他什麼也沒想,也不知時間流逝,右肩上忽然捱了重重一下,一個認識同伴打了他一下。興奮地道:
“路德,看到了沒,那真是琳法師!真不敢相信。那真是琳法師,我居然和她同隊行軍了那麼長一段時間!”
那個同伴大咧咧地沒有察覺路德維希異狀,沉浸興奮之中,絮絮叨叨地道:
“現我倒理解琳法師為什麼從不露真容了……說起來,我們隊伍裡。不是一直傳有你和琳法師緋聞嘛?
也不知是哪個渾蛋胡說八道,你那時一直否認。我們還不信,現一看,原來你說是實話——像琳法師那樣人兒,哪裡是我們攀得上啊!……”
同伴聲音不停耳邊感嘆著,路德維希則從身體到精神都完全麻木起來,腦海中聲音不斷迴盪,“你哪裡攀得上?……你哪裡攀得上?……攀得上……”
他現終於明白了林安當初約定不得她同意,便一直持續地下關係原因。
她無疑出於好意,但他卻一直被蒙鼓裡,不知道彼此之間巨大得無法逾越鴻溝天塹。
夢想照進現實,一切都顯得那麼殘酷。
……
宴廳邊緣角落裡,有一個人也將剛才熙攘人群中發生、彷彿只剩普通擦肩而過一幕看眼底,微微勾起了唇。
“想要獲得地位嗎?……想要站權勢頂峰嗎?……想要,得到她嗎?”
白金髮色青年薄唇微不可見地呢喃,幾不可聞聲音,連站得近人都無法聽清。
但遠處一人腦海中,這聲音卻猶如雪崩地震,撼動他心靈,令他受到誘惑,生出無法自已地渴求和**,並且無法抑制地火山爆發般噴湧而出。
“想!……想、我想得到!我想擁有……”
這一刻,複雜震撼情緒下已經完全失防心靈,正被異樣力量悄然侵入。
“不,不!僅僅是這樣渴望和意志,還不夠,遠遠不夠……”
男聲低柔,平靜而聖潔,宛如神祗佈下綸音般神聖,又似乎帶有強烈誘惑力,目標心中種下一顆黑暗種子,並且看著那顆種子生根發芽,迅速吸取養分成長起來,
“我會給你一切……服從我,信仰我,你將得到指引……”
……
白金髮色青年終於睜開眼,他滿意地微微一笑。
“目前迫切目,竟然是想要親近她?……那麼,我就先幫你實現願望好了!”
他垂下眼眸,掩去雙眸中流轉散發異芒漩渦,黑色十字漩渦中心若隱若現,身後隱約出現一個無人能夠看到手拄權杖人形,人形雙目射出兩道眼光,無形地射主宴廳中,宴廳中人們完全看不見這樣變化,青年目光中穿梭。
片刻後,幾個白色十字飄飄渺渺,從主宴廳各個角落人頭上飛出來,聚集向那兩束目光,沿著目光反饋回青年身後身影裡。
主宴廳各個角落裡,剛剛浮起白色十字幾個捧著菜式托盤侍者身形一定,雙目中隱現兩個白色十字,十字隨即隱沒。侍者仍繼續之前動作,彷彿什麼也沒有發生。
“虔誠於神種子,只有痛苦中掙扎而無望靈魂中,方能生根發芽。”
青年低低自語。
……
應酬了一段時間後,時間將近開宴。
絡繹不絕侍者開始撤下長桌上空著銀盤,換上第一道冷盤,一隻只水晶杯被放上潔白桌面,鮮紅酒液透明杯沿傾瀉。
人們陸續開始從偏廳中走出,準備入席,弗裡茨終於找到機會脫身去找林安。張望了一下,沒有找到西姆斯管家,卻見到了主席一個座位上已經坐好、身著紅袍詹姆士。
他走過去。驚異道:“琳呢?你沒有陪她身邊?”
弗裡茨皺眉於詹姆士丟失得越來越多教養風度,居然罔顧他託付女伴自己跑出來。
而且現也根本不是主賓入座時候,詹姆士之前不照禮儀地躲了那麼久,現卻搶著入席。
“哈,你們才見過兩面。稱呼這麼就進化到‘琳’了?我可是至今還稱呼她‘琳法師’!”
詹姆士眯著眼懶洋洋道,“你可要小心別被美色迷昏了頭,看不清眼前是一塊散發甜蜜芬芳蛋糕,還是裹著毒心蜂蜜乳酪!”
“你胡說些什麼!”
弗裡茨嚇一跳,左右看看,幸好主席上人還沒到。附近空空無人,大廳擾攘環境裡,沒人聽得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