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蘇端了茶,李氏就沒有再坐下,接過了朵兒拿過來人參屈膝行禮之後退了出去。
“你們也都下去吧。”
李氏地身影剛剛消失在簾子後面,蘇蘇便對身邊的幾個丫頭說。
“是。”
朵兒等人相互看了一眼行禮退了出去。不過幾人並沒有如往常那樣去耳房地茶室裡面聽差,而是站在了廊下靜候裡面的傳喚。
由於風雪太大,胤祥是坐著馬車過來的,司徒鳴送了胤祥出來也跟著上了馬車。
胤祥看著跟上來地司徒鳴有些訝異:
“你還真是找我來的?”
司徒鳴苦笑著一攤手,說:
“本想找主子來著,她不是心情不好嗎?找十三爺只是臨時起意。”
“哦?什麼事兒?”
馬車裡很寬敞,除了胤祥和司徒鳴;兩人外還有兩個胤祥的貼身小廝。兩個小廝燒了手爐腳爐拿給兩人,胤祥接過了手爐一挑眉問。
司徒鳴把早已凍僵了的腳放在腳爐上,又把手爐抱在懷裡暖著,凍得有些麻木地身體在這火炭熱乎乎地烘烤下逐漸暖了過來。他為了避人耳目,在雍親王府掛的是小廝地名號,進進出出自然不能有馬車了穿的也不會太過好了,縱使蘇蘇允許他穿上好地狐皮來保暖他也不敢。生怕被人瞅出一點點地漏洞來再深挖下去把粘杆處給挖出來。
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脫還是不脫
司徒鳴暫時沒有答話,等全身上下都緩過來了,又接過小廝的一盞熱茶喝了,從五臟六腑都透出來一股子熱乎氣兒,渾身舒泰了方才轉頭對那兩個小廝說:
“你們先出去,我有話跟你們爺說。”
“是。”
兩個小廝應著,開啟車門就跳了下去。由於連日風雪,這馬車走的並不快,是以也不用叫車伕把車給停下,就這麼跳下去也不礙事。
胤祥隱隱猜到了他要問什麼,索性也不等他問了:
“墨玉和心雨我還要用上一段時日,等年後再讓她們回來吧。”
司徒鳴聞言一愣,怔怔地開口:
“太子地事兒不會真是你做的吧?”
他今天找胤祥就是為了這個事兒,墨玉和心雨是他借出去地,江南科場舞弊案發之後他便隱隱猜到了這是胤祥地手筆。可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這件事情牽連太廣,而且當今萬歲爺最恨的是科舉舞弊,抓的最緊的便是科舉,這麼做的話雖然可以扳倒太子,可是同時也就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這次手筆太大,誰都不能保證沒有留下破綻,一旦被康熙查出來四爺可就於皇位無緣了!
胤祥盯著司徒鳴,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
“不行!這麼做太冒險!我得跟主子商量一下去!一定得想個對策!起碼要做到滴水不漏!”
這個時候說什麼挽回已經太晚了,金陵那邊都傳來了訊息說涉案的老鴇和墨玉,墨香三人在交代事情之後就自盡了,三人都死死咬定了這次試題是從太子手裡流出的。供詞這會兒怕是已經呈給康熙去看了,現在他們能做地只有毀屍滅跡!
司徒鳴站起來就要下車,卻被胤祥一把給拉住了,他看著司徒鳴定定地說:
“你若是不去,我保證四哥一點事兒都沒有,你若是去了,四哥才真的麻煩了。”
胤祥這麼一說,司徒鳴就坐了回去,卻有些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若是去了四爺會有麻煩。
胤祥幫司徒鳴又倒了一杯茶遞到他手裡,方才說道:
“這件事四哥本來就不知情,你若是告訴了四哥四嫂,他們就成了知情不報了。日後若是事發,四哥四嫂將徹底在皇阿瑪面前失了聖寵。但若是他們不知道,皇阿瑪的怒氣只會發到我一個人身上,跟他們無關。”
細白瓷地茶蓋輕輕地劃過碧綠地水面,綠油油地茶葉在裡面旋轉著跳著舞,繪著青色竹子的茶碗微微傾斜,薄薄地唇抿上了茶碗邊緣淡淡飲上一口熱茶。如此做,便能夠幫到四哥,然後自己也脫身了吧?
司徒鳴已經愣住了,十三爺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做對他沒有任何好處,對四爺地幫助也達不到最大化。誰都知道,十三爺唯四爺馬首是瞻,四爺說什麼,他就做什麼。到時候說四爺不知道誰會相信?說不得還會牽連到四爺被萬歲爺斥責進而厭棄。
似是知道司徒鳴地擔憂,胤祥對著司徒鳴咧嘴一笑:
“你放心,我不會讓四哥有事的。”
胤祥的笑容朦朦朧朧,看不清什麼意思,司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