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沒聽明白,他又說道,“妖塚分明暗兩個入口,明是假門,暗是真門。我們腳下的才是妖塚的真正入口。”
除了孫胖子抱著貓,站在老遠之外,剩下的人都圍攏過來的時候,我無意中看了黃然一眼。正趕上黃然向張支言使了個眼色,張支言不言不語地點了點頭,拾起地上丘不老留下的撬棍,轉身沿著牆壁向下走去,一直走到底才停下來。
張支言半跪在地上,他手中的撬棍插進了地磚的縫隙中,將地磚一塊一塊地撬了起來,撬了十來塊地磚之後,他清理了地下的浮土,我這才看清,地下面竟然埋著的是一口超大號的密封式儲物箱。張支言開啟儲物箱的蓋子,從裡面拿出三個一模一樣的揹包。
張支言將三個揹包一起背了回來,將其中兩個分給了黃然和蒙棋棋。郝文明在一旁冷冷地說道:“你們果然不是第一次下來。我說嘛,你們三個隨身的裝備怎麼那麼少。感情是早就埋在這兒了。那不用說了,阮六郎的見聞也應該在你的揹包裡吧?難怪你剛才脫光了都不害怕。”
“呵呵。”黃然看著郝文明笑了一下,說道,“郝主任,這才幾年不見,現在你真是高局長還高局長。”說著,他從揹包裡拿出一個小冊子,在手上輕輕地翻了翻。這本小冊子儲存得非常仔細,上面每一頁紙張都被塑封膜封住,就這樣,黃然拿在手中還是小心翼翼的。黃然將小冊子在郝主任的面前晃了一下,卻沒有給他看的意思:“阮六郎一共留在劉處玄墓室裡六本見聞,其中這一本是專門描述妖塚的,至於剩下那幾本撬郝主任你要是去臺灣的話,我一定拿出來請你幫忙講解一下。”
“那幾本就算了。”郝文明還沒等說話,他身後的孫胖子搶先說道,“不是我說,你要是有心,就把這本給咱們郝主任看看,也不要你的,看個十幾二十分鐘就還你。怎麼樣?給你老主任這個面子嗎?”孫胖子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他一直習慣性地捋順著黑貓的皮毛,但是我清楚地看見孫胖子的手實際是抓在黑貓的脖子後面的皮肉,這個姿勢只要稍有不對,就會第一時間把黑貓扔出去。
黃然瞅了一眼孫胖子懷抱的黑貓,笑了一聲之後,才說道:“這本見聞看不看的其實也沒什麼用了,反正我們馬上就要進入妖塚實地考察了,見聞再好,也不過就是紙上談兵的東西,遠不如到下面親眼看見實惠。好了,廢話不說了,準備一下,我們就下去。”
孫胖子瞄了瞄黑洞洞的坑底,抬頭對著黃然說道:“我們……都下去?”黃然還是一副笑呵呵的樣子看著孫胖子,只是他的笑容裡多了一分森然的味道:“把你們活生生地留著這裡,你猜我會放心嗎?別折騰那隻孽了,你都快把它的毛拔光了。”
黃然說話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向孫胖子的位置走了一步,同時張支言和蒙棋棋也從不同的方向向這裡跨了一步。不過這一步剛跨出去,他們三人的表情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這時才發現孫胖子腳下的影子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孫胖子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挪到了吊燈的正下方,燈光九十度的照射下來,孫胖子的人影正剩下極小的一截正對著黃然三人的死角。孫胖子的手上也沒有閒著,他正在一根一根地拽著黑貓的鬍子。孽來回掙扎,想要跳出孫胖子的懷抱,卻被孫胖子死死地按住。鬍子雖然還沒有拽下來,但是已經把孽的火挑起來了,它身上的黑毛已經一面一面地立了起來,小黑豆一樣的眼睛正瞪著孫胖子一個勁兒地發狠,看來離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孽……”沒有多長時間了。我和破軍已經捂住了耳朵,準備向樓梯那邊跑。倒黴的是這裡的倉庫太空曠,孽的這一嗓子再加上回聲……我都不敢想了。
就在局勢有些控制不住的時候,郝文明站出來說了一句:“我們下去,都下去。”說完這句話之後,郝主任對著孫胖子說道:“大聖,好了,別再惹這隻貓了。”說到這裡,郝主任將目光轉向黃然說道,“你交句實底吧,妖塚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能吸引你冒這麼大風險,把我們民調局也拉進來。”
黃然也不想再聽到孽的那聲慘叫,他略微地沉默了一下,看著孫胖子說道:“天理圖,阮六郎的見聞寫著,天理圖就在這個妖塚裡。他親眼看見了。”天理圖這三個字一出口,我和郝文明渾身就是一震,只是我站在黃然三人的身後,沒有人注意到我。而郝文明臉上的驚愕之情就溢於言表了。民調局內部早就將1975年的那件事封存了,除了黃然三人之外,只有我和郝主任知道當年肖三達和天理圖之間的故事了。我的內心深處早就認定天理圖在肖三達的手裡,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妖塚裡,如果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