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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月亮居然就正好懸掛在這峽谷的上方,莫非月灣就是得名於此?五尾葉的具體位置年輕人也記不得太清楚,於是我勒住了韁繩下去尋找,而小白的前腿在停下之後幾乎是立刻就跪了下去。

我感動地摸摸它的頭,輕聲說道:“在這裡等我。”然後就往月灣走去,為了以防萬一,我從馬背上解下了長矛。

如果按照那年輕人所說這裡有很多五尾葉的話,那種銀白色的草應該是相當顯眼的,可是我進入月灣好一會卻一棵都沒有看見!莫不是那傢伙把地點記錯了吧?沒可能!特徵這麼明顯的地方,想要記錯也難吧?心裡慢慢泛起一陣涼意,畢竟一年半的時間可能會改變很多東西。

不管怎麼樣,這裡是最後一線希望了,我從剛開始用眼睛搜尋,開始轉變為趴在地上去翻那些大石頭,也許這是喜陰的植物,喜歡長在石頭後面……

沒有……沒有……還是沒有……,不知道在這條狹長的山谷中瘋狂地翻找了多長時間,我終於有些筋疲力盡地坐倒在地上,不知道是因為太過疲倦還是絕望,渾身使不上勁,動也不想動。就這樣躺著,一直到腦子從混亂中清醒過來,不由苦笑一下,面對現實吧!其實應該是因為感染了才沒有力氣的吧,可是我卻找不到五尾葉,或者說這裡根本就沒有五尾葉,那麼回去也不過是等死而已。

我走到峽谷邊靠著山壁坐下仰望著天空。這好像是唯一一次午夜兩點以後還沒睡覺吧?喔,不對,以前早就被小白這傢伙害的我把規矩壞掉了,每次被它弄醒就會失眠,印象最深的那次,就是那晚阿昕教我第一次成功地爬上了這傢伙的背,那天晚上的月光似乎也同樣明亮呢,想到這裡一絲微笑浮上我的嘴角。

“噝噝!”一陣怪聲打斷了我的思路,我猛地一驚,是蛇!扭頭一看,一條大概手臂一半粗的青蛇正從十幾米外的地方游來,雖然不大,但看那三角形的腦袋應該是條毒蛇。奶奶的,莫非連蛇都想來欺負我!那就拉了你陪葬!我暗暗握緊了手上的長矛!其實話雖如此,我本身沒有捕蛇或者殺蛇的經驗,到是以前在伊族時曾經看到阿睦打死過一條,不過反正現在命在旦夕,它若來招惹我的話哪怕同歸於盡我也不會讓它討了便宜。

蛇的確是向著我的方向游過來,不過這時我的感覺卻不是擔心和害怕,而是一種期待著發洩地緊張與興奮,原本有些無力的四肢在這種興奮下硬是恢復了力量,或者說是強行匯聚了力量。

“噝噝,噝噝!”看來這傢伙居然跟我一樣地興奮呢!

正不知該如何下手突然想起先前點火把的時候阿昕把ZIPPO給了我,據說有些蛇是怕光的,不妨試一試。我慢慢地從身上掏出火機捏在手裡。

青蛇跟我的距離越來越近的同時速度也越來越快,我全神貫注地盯著它,當距離僅相隔2米的時候我突然打著了火,夜色中ZIPPO的火光是炫目的,頓時那條青蛇的身體蜷縮起來,我立即衝上前抓緊時機舉起長矛向它使勁刺去。

很遺憾非專業的獵手總是作出非專業的表現,長矛雖然刺中了青蛇並把它釘在了地上,但只是尾段的某個位置並沒有傷到要害,反而使青蛇吃痛身體啪地舒展開來,同時蛇頭吐著紅色的信子直奔我的臉。幸虧我反應及時雙手鬆開長矛抓住了蛇頭才沒叫它陰謀得逞,但那股與蛇的體形完全不成正比的迫人力量卻壓得我不停往後倒去,所幸剛才那全力一矛將蛇尾釘在了地上它暫時拔不出來也不敢硬拔,但我也沒有那麼大力將蛇頭甩開,一人一蛇居然僵持下來。

手上的力氣漸漸快用完了,蛇頭距離我的鼻尖越來越近,幾乎已經撐不下去的我把心一橫,與其讓它咬上我的臉,不如……

我用盡全力將蛇頭推後五公分,然後猛地鬆開左手橫在蛇頭與我的臉之間,啪的一下青蛇一口咬在我的左手臂上,與此同時我的右手也鬆開來捏住了青蛇的七寸!這個位置是蛇的死穴,一捏上去蛇嘴馬上鬆開同時蛇身也軟下來,本想用已經鬆開的左手拔下長矛給青蛇來個致命一擊,但這隻手臂已經完全廢掉,麻木得沒有一絲力氣。

奶奶的,豁出去了!我一口狠狠咬住七寸騰出右手拔下長矛,用膝蓋把蛇的中段頂在地上,然後用長矛和牙齒雙重攻擊廢掉這條蛇!果然是冷血動物,又腥又冷的蛇血順著咽喉滑進肚裡,噁心的同時有些興奮,果然是做到同歸於盡了!

直到蛇不動不動了我才鬆開了口癱坐在地上,回想起剛才這頗為激烈的戰鬥心裡遺憾居然沒有一個人可以為我的勇猛作個見證就要這麼去了……可惜了我一代英才。

猛然在左手臂上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