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牆，擋住了百里長風的攻擊。雖然，空城大將軍的表情顯得很艱難，但是能夠擋住越道之力，這本身就已經是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

“空城，你太放肆了，在我面前，你也敢撒野！誰敢你的膽子讓你敢來質問我！”

百里長風一聲爆喝，冷漠的眼睛裡透出一股子狠勁，本來就不是善茬的百里長風，此時對著空城大將軍猛的揮手，一道強悍的仙風自天空落下，這是越道之力，純粹的能量壓在空城大將軍的頭上。

即便此時的我站在旁邊，都能感覺到這越道之力的恐怖，刺的我面板生疼，但是空城卻在這強大的越道之力下硬是抗住了，雙手高高舉起金色長槍，金色戰甲放出奪目的光芒。

“跪下，懺悔你的罪孽！”百里長風面目中閃過不滿，手中釋放出來的越道之力越來越強大，壓著空城的壓力陡然增加。我往旁邊退了好幾步，看著面前的空城大將軍在越道之力的壓迫下，越來越承受不了，雖然金色的戰甲並沒有碎裂，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終於在最後一刻，跪了下來！“轟！”空城大將軍雙膝跪在了地上，我感覺整個凌霄寶殿都顫抖了一下。

“大長老，我，知錯了……”空城低下了頭，這位曾經的天庭第一戰將，在此時竟然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如同一個僕從一般跪拜在了地上。

“我答應你的承諾，自然會實現，你當年為我族做的貢獻，我不會忘記，你始終是我族的功臣，我不會反悔。”

空城大將軍默默地聽著百里長風的話，低下的頭始終沒有抬起，雙手緊緊抱拳。

“是，末將從不敢質疑大長老。”空城的話剛剛說到一半，我卻看見身邊的公孫蒼龍異常的激動，他本是魂體，而且是臨時拼湊起來的魂體，原本吸收了厲鬼的魂力，已經趨向穩定，但是這一刻竟然有了瓦解的跡象。

“公孫蒼龍，你怎麼了？”

我開口問道，卻看見公孫蒼龍慢慢地漂浮在天空中，躍過了我的身邊，站在了空城的身邊。看著空城的眼神很複雜，眼神裡透出失望。

“你，為何要跪下！你，不該跪下的！”公孫蒼龍的這一句話說出口，四周的人都震驚了，包括我，包括仙族之人，包括跪在地上的空城大將軍。

“你是誰？”空城抬起頭，茫然地看著面前的公孫蒼龍，就好像看著一個陌生人。

“你不認識我，因為當年的你站在凌霄寶殿前，站在天帝的身邊，俯瞰整個天庭和整個人間。你當然不認識我這麼一個小小的金仙。，不認識我這個當初都沒有資格進入凌霄寶殿的仙人，我叫公孫蒼龍，當年只是天門邊上一個小小的協調官而已。”

公孫蒼龍剛剛說完，空城不屑地看著公孫蒼龍。

“哼，退下吧，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我不需要知道你的名字，因為你根本不配和我對話。”空城確實驕傲，當初的天庭第一仙將，無數仙人和修士心中的英雄，身份的確超然。

然而，公孫蒼龍卻不斷的搖頭，表情裡帶著失望，極大的失望，他對著空城大聲吼道：“現在，我站著而你跪著！你已經不是天庭第一仙將，你只是仙族的一條狗！你的驕傲都已經隨著時光和你的墮落消失了！”我從未想到過，像公孫蒼龍這樣的一個仙人，曾經只是天庭的一個小角色，是無數天庭仙人中最底層的一人，面對當年仙族的入侵只敢躲在角落裡不敢出聲，面對山鯨的吞噬，無力抵抗只能破碎，萬年之後被我這個後輩逼迫也無力反抗，還要笑臉相迎的小人物，此時此刻，會爆發出如此巨大的憤怒。

這種情感，當時我無法理解，但是如今想來，或許這就是因為信仰的崩塌吧。

當年的天庭，天帝閉關不出，生死未知，所有天庭內的仙人都圍繞在空城的身邊，空城大將軍就是他們的主心骨，就是他們的精神寄託，可以說，是所有仙人心中的偶像。

即便當年的公孫蒼龍目睹了空城戰死，也依然將空城當做是整個天庭的英雄，為了天庭而戰鬥不息，直至戰死。

但是，今日，當公孫蒼龍萬年之後回到了天庭，看到了已經被仙族佔領的故土時，他的信念依然沒有破碎。

直到這一刻，直到他看見空城沒有死而是歸降了仙族，直到他看到空城跪下，拜服在百里長風的腳下。

他的信念徹底崩潰，這個小人物，這個一直在掙扎的殘魂，這一刻無法接受，曾經天庭的英雄，曾經的第一仙將，不復存在了。

“退下！”空城大將軍眉頭緊鎖，不耐煩地說道，手中一揮，強大的仙氣衝向公孫蒼龍。這一擊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