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不平,總想出一口惡氣。”
顧天驥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個曖昧的笑,他湊過去小聲道:“不知世濟兄說得是哪一位?”
“這個你就別問了。”
顧天驥起初以為他說得是郝媚兒,後來一想那女表子的名聲早毀了,任誰都能摸上一把,定然不是她。可不是她又能是誰呢?
要說他也有幾分能耐,最擅長死纏爛打。都說烈女怕纏,凡是都逃不開一個“纏”字,他秉承著好奇心,眯起眼說道:“此等水性楊花的女子又豈能白白的便宜了她去?但凡是個男子都忍不了,白留著禍害人。我瞧著最好能想法子治一治她,從前也有那愛裝清高的,最後還不是被我攻下了?我叫她做什麼就做什麼,我叫她陪誰就陪誰。女子只要被破了身子就休想再回頭,倒時你弄回家去做妻做妾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他憑藉著三寸不爛之舌,最終還是從李敬儒口中套出了妙懿的名字。
顧天驥哈哈笑道:“我當是誰,原來是她呀。”他轉了轉眼珠,勸道:“這個有些難度,畢竟誰都不想得罪將軍府。”
李敬儒被他方才的言語說得動了心,道:“都說顧兄弟點子最多,可否給兄弟想個法子?”
顧天驥掐指算了算,高深莫測的道:“東邊,報仇在東邊進行最吉利……容我再想想。”
說著,又拉著李敬儒將兩間雅間的酒錢結了,步出了酒樓,朝著東邊走去。東邊街上青樓楚館林立,二人隨便尋了一間,整治了一桌酒席,喝了一回花酒,點了兩個頭牌唱詞彈曲,酒足飯飽後自然都由李敬儒掏銀子結賬。
二人出門後又尋了一家茶樓醒酒飲茶,這回商議了好半天,顧天驥終於鬆了口,事成之後李敬儒會付他二百兩銀子,最後討價還價以一百二十兩成交。李敬儒怕他反悔,當即命書童去李家的當鋪先支八十兩銀子出來,剩下的錢等事成後再給。顧天驥將銀子揣好,約定次日在國子學見面,商議接下來的對策。
二人說定,顧天驥哼著小曲,酒足飯飽的騎馬往回走。他現住在相好家中,有時十天半月也不回家一趟,騙家裡說住在國子學監舍內。騙夫子說回家住,兩頭瞞著,除非沒銀子花了才會回家一趟。
顧天驥除了每月五兩的月銀外,連帶著唸書的補貼,每月零零碎碎湊在一起也只能從公中領得十來兩銀子,連吃頓上等席面的錢都不夠,更別說賭錢和喝花酒了。顧老爺和顧夫人向來摳門,手頭錢不多,貼補兒子的也有限。顧天驥每每只能跟著人家蹭吃蹭喝,遂想盡辦法弄銀子。
這些年,他坑蒙拐騙,為了銀子無所不為,最後發現了一個最簡單的弄錢法子,來錢快又安全。
他來到國子學的后街,下了馬,一個女童正坐在門前石墩子上托腮望著大街,見他回來了,忙起身開了大門。於是,顧天驥在前,小廝牽著馬在後,主僕二人走進了門去,女童這才將門插好。
這是個一進的四合院,繞過了影壁,就見正房門開著,簾子挑著,隱隱露出裡面一個女子的身影。見顧天驥走到了跟前,獨孤娘子扭身就鑽進他懷裡就捶起了他的胸脯,嗔怨道:“你個天殺的狗奴才,丟下我一個人不聞不問,是不是吃花酒去了?”
獨孤娘子就是顧天驥近來的相好,早些年死了丈夫,留下不少遺產,因有些才名,就被女學請去做了女夫子,專門教導書畫。因她前夫姓獨孤,人便稱她為獨孤娘子。父母故去後,她乾脆將老宅賣了,在國子學后街買了這座四合院,獨居也很寬敞。獨孤娘子雖已年過三旬,然而徐娘半老,風韻猶存,不細看還只當是年輕媳婦。因到了虎狼之年,她又不甘寂寞,偶然一次遇上了年少風流,手頭又常常缺錢的顧天驥,一個圖人,一個圖財,兩人於是一拍即合,*一般拆都拆不開。
她滿懷疑心的在他頸邊嗅了嗅,立刻沉了臉色,一甩袖子賭氣坐回了榻上,道:“你又去鬼混了,一股廉價脂粉味道,噁心。”
顧天驥慢悠悠的在她身邊坐下,手不老實的探進了獨孤娘子的衣襟,惡意的捏了捏那高聳之處,自她耳邊吹氣,輕佻的哄道:“應酬嘛,脫不得身,沒辦法。這不日頭還沒落我就回來陪你了?”
顧天驥最善撩撥,獨孤娘子哪裡能忍耐得住,當即就覆雨翻雲了一場。獨孤娘子嫌一次不夠,又纏著顧天驥多來了兩回,事後顧天驥連動的力氣都沒有了,趴著喘了半天才將氣喘勻。獨孤娘子親自端茶喂水的伺候,十分殷勤。他本就是酒色之徒,體力不濟,偏這個相好十分纏人,又愛疑心,手頭的錢把得也緊。不過好處是用不著他負責,吃用也不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