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屋睡,而且小孩自己的床周圍還一排欄杆了……
確認小孩沒摔傷,李白白才關了燈重新睡下,這次幾乎手腳並用把小孩抱緊。
小孩這次卻沒那麼容易睡著,李白白困頓地挨在枕頭上,累得半死想盡快入眠,沒看到小孩被他緊緊箍著時的眼神越來越清醒,奇怪地盯著窗戶。
十幾分鍾過去,李白白睡不著又煩躁,動了動腦袋,眯著眼發現小孩睜著眼,隨意地低聲問道:“怎麼還沒睡著,看什麼呢?”
蔣承澤在黑暗中的眼睛亮晶晶的,歪頭望著窗外某處:“Somebody。”
李白白沒聽清,低低道:“什麼?”
蔣承澤短胳膊一抬,指著窗戶的位置:“Somebody ……there”
李白白還沒反應過來,抬眼稍稍支起身體循著小孩指的方向看了眼,深色的窗簾拉著,月光透過窗簾隱隱映出玻璃窗的形狀,什麼都沒有。
他重重地往枕頭上一摔:“沒事,快睡覺。”
小孩沒出聲,李白白闔著眼幾秒,終於反應過來,皺起眉睜眼,蔣承澤小朋友仍然歪頭看著窗外,神情異常認真。
李白白突然覺得脊背發涼,做足了心理準備再朝窗臺那兒看,還是什麼都沒有。
他也不知道自己犯什麼神經,忽然想起有傳言說小孩有天眼,能看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心裡有點發顫。
屋裡很安靜,外面不時有猛然的剎車聲和犬吠傳來,李白白艱難地吞嚥一下,告訴自己別多想,猶豫地躺倒。
小孩還枕在李白白的手臂上,他剋制住收回手臂的衝動,僵硬地動了動,兩手虛抱著,摸了摸他的額頭:“有什麼好看的,睡覺。”
這晚李白白睡得很沉,但因為是在恐懼和極度的僵硬中入睡,所以醒來時仍然累得要死,渾身關節痠痛。
拉開窗簾,陽光照進來,又是新的一天,昨晚的神神叨叨頓時煙消雲散。
蔣承澤小朋友很自立地去刷牙洗臉換衣服,蔣丞沒有回來,李白白洗漱完,眼看到了上班時間,他給蔣丞打了個電話,意外地聽到了人工語音:“您所撥打的使用者不在服務區。”
怎麼回事?李白白擰眉又打了幾次,是一樣的結果。
在蔣丞家等到九點半,仍舊沒有任何訊息,李白白問蔣承澤,平時蔣丞去上班時送他去哪裡?
小孩說,爺爺家。
李白白又問,爺爺家在哪兒?小孩不知道。
李白白無奈,給蔣丞電話留言,又留了張條子,說你家小孩我先帶走了,回來了給我打電話。
載著蔣承澤小朋友先去公司,磨了半天光景,下午出去遊蕩。
小屁孩這種生物,初見覺得可愛,逗一逗心都要化了,再待得長了便開始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