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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及溝壕,然後困在郊外的那座軍鎮中,大半生都要與妻子分離。

閔安覺得要為師父這一類的老百姓做些什麼,斗膽向李培南提了提建議,沒想到竟然被採納了。他在花廳裡緊張地走來走去,盤算著後面的事,李培南撇下他,走到院中吩咐所有人馬退回花廳及庫房裡休整,待天明再做打算。

“我守前半夜,你帶人守後半夜。”李培南坐在厲群搬來的椅子裡,駐守在走道口柵欄後,對非衣說得很清楚。

非衣內心驚異,走進花廳向閔安詢問李培南突然停戰的緣由。閔安說了一遍他的主張,並催促非衣快去歇息。

非衣奔波了一天一夜,衣衫上沾染了髒汙,令他十分不適應。他走去吏舍打水清洗了身子,穿上中衣,在外套好侍衛遞過來的軟皮甲就出了門。

中宵月殘,冷寂無聲。

李培南孤寒背影仍然橫亙在前方,沒有一點聲息,卻讓人難以忽視。非衣走過去,問:“世子怎會聽從閔安的主張?”

“他的話說得有道理,我自然會聽。”

“沒有別的想法?”

李培南輕輕一彈放在膝上的蝕陽,長劍隨即發出一陣清冽的嗡鳴。“你以為呢?”

非衣抿嘴不語。李培南抬頭看非衣:“你如此關注閔安,又是為了什麼?”

非衣淡淡道:“師父將他託付給我,要我照顧好他,只要是有關他的事,我自然也能問一問的。”

李培南的臉色愈加冷淡:“問完了就去歇息,有一個小雪不夠你操心麼?”

非衣笑了笑:“世子的心思向來很難猜,所以我有話直說,切莫見怪。對於閔安,我只有一個要求,以才幹之力訓練他,除此外,一切私事不能引到他身上。”

李培南冷冷道:“這就是你對兄長說話的態度?”

非衣站在李培南座椅前一揖到底:“我在心裡敬重世子,從來不改分毫。只是事關閔安,請世子千萬聽進去我的要求。”

“我自有分寸。”李培南語氣依然冷淡,“退下吧。”

非衣在退下之前,依舊要把話說完:“王爺有意將小雪指婚給世子,世子不聽從;又想提點蕭知情到世子跟前去,世子依然不為之所動;現在世子逐漸看重閔安,隱隱興起豢養男童之風,若是被王爺發現了他的地位,罰下雷霆手段來,世子又該如何處置?”

李培南極快地拈起膝上蝕陽,利索地挽了個劍花,重重光彩就掠向了非衣咽喉。李培南持劍的手很穩,穩到劍尖抵住非衣脖子時,只刺出了一個清晰的紅點。

“說完了?”李培南冷冷問道。

非衣以不變的躬身姿勢,不動聲色地再向李培南行了個禮,轉身離開了院子。厲群透過雕花窗看見院裡已經沒了旁人,走到軟倒在圍椅裡的閔安身旁,將他推醒,並遞上了一副披風。“夜裡涼,小相公去給公子加件衣服。”

閔安揉了揉眼:“我的手很痛吶,厲大哥你去吧。”

厲群回頭看了看李培南陰沉的臉色,為保險起見,還是將閔安推出了門。閔安磨磨蹭蹭向李培南走去,將披風朝他身上一搭,退得極遠說道:“夜涼風冷,公子保重身子。”

李培南反手抓過披風,甩在了閔安身上。閔安捂著披風說:“公子不要麼,那我笑納了。”說完衝著李培南的背影笑了笑。

“你過來。”李培南說道。閔安轉到他跟前,彎腰看了看他的臉,問:“公子有什麼吩咐嗎?”

李培南沉吟一下,當即說道:“若是父王來了,無論他怪罪你什麼,你只當沒聽到,萬事來找我,我替你撐腰。”他見閔安遲遲不動身外出,採用“一張嘴說死人”的策略退敵,自然猜得到閔安搬了救兵,正在等著合適的機會闖上堂去。救兵的備選不外乎府衙、世子府、親信軍,李培南細細一想,也能分辨出等會來解圍的人是誰。

今晚本不需出動任何人來縣衙解圍,閔安外出一趟又跑回,還請來救兵,這是李培南預計不了的事情。不過閔安既然做了這些事,贏得他一兩分讚許,他何不順水推舟,放任閔安處置今晚的變故。即使最後事不成,他還能收拾殘局,正如他歷來對付父王的手段一樣,先松後緊,直至勝券在握。

閔安哪裡聽得懂其中的關聯,杵在椅前愣了愣:“連楚南王的話也不聽?不大好吧。”

李培南持劍拍了拍閔安左臂:“不用管他,聽進去了麼?”

“痛啊痛啊。”閔安跳到一邊吸氣,注意力根本沒放在李培南的叮囑上,嘟噥著,“一家人都是個怪脾氣,有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