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民多生活困苦才去開拓東部,而葉卡捷琳堡以及烏拉爾地區的俄國人的思維才能代表真正的俄羅斯民族,他們不似俄國移民那麼好控制,絕大多數人對中國人是敵視態度。
很多俄國實業家並沒有逃離葉卡捷琳堡,而是留下來保護自己的財產,甚至有些實業家組織起武裝看護工廠,雖然這類武裝都被取締,但大多數是強行取締,由此引發的對俄國人的大批槍決只會加劇俄國人對中國人的仇視。
十八世紀,西方對中國普遍存在一種嚮往和膜拜,俄國也不例外,貴族們熱衷於收集瓷器、塗漆的飾物和中國藝術品,便是到了幾十年前,俄國文學界大多數作家對中國還是讚美之詞,如普希金,提到中國人、美國人和德國人,稱中國人為知禮的中國人,美國人為粗魯的美國佬,德國人乾脆就是德國鬼。
奧涅金在詩裡則歌頌孔子為聖賢,教導他如何教育青年等等。
這類詩人大多未接觸過中國,但出身貴族階層,從小耳渲目染令他們對中國神往。
但隨著西方人與中國人接觸越來越多,尤其是鴉片戰爭之後,俄國人漸漸輕視起東方鄰國。
以葉卡捷琳堡的俄國人為例,雖然現今中國人佔領了他們的城市,不過高傲野蠻的民族性格使然,他們並不會真正屈服,骨子裡還是認為羅斯人高人一等,比中國人優秀。
剛剛佔領葉卡捷琳堡時,幾乎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帝國軍隊採取了高壓統治,比如宵禁,遇到宵禁時敢於上街的俄國人直接擊斃;比如聽到槍聲或者遭遇冷槍,如果查不出持槍者,往往一個弄堂的俄國人都被屠殺,凡此種種,不必細表。
這些殘酷的手段雖然使得葉卡捷琳堡的俄國人更恨中國人,但至少令他們暫時不敢反抗。
可不管怎麼說,現今時代,若說想真正佔領一個成型並且有著輝煌歷史的民族的土地,尤其是涉及人口稠密區,短時間內或許能實現,從長遠來說,消化起來很難很難。
除非把佔領區的俄國人全部驅逐出境,可隨之而來的問題就是,這種征服會引起諸多問題,也不現實。
不過帝國軍隊開進了烏拉爾,西線軍團,甚至攻克了奧倫堡,若說不折騰一番又如何甘心?
看著略顯蕭條的城市,葉昭微微入神。
葉卡捷琳娜並不知道葉昭在想什麼,她小聲道:“您是個好人,我只求您別把我交給自由公社的暴徒,我寧願被中國人處置。”
祭拜之後,葉卡捷琳娜從悲慟中漸漸清醒,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她被葉昭收留的訊息肯定會流傳出去,昨日晚上暴民們聚集在別墅前要人的場面嚇壞了她。
每次被她誇自己是好人,葉昭都不免心虛,尤其是剛剛,正琢磨一條條對於俄國人來說比較惡毒的陰謀呢。
擺了擺手,葉昭道:“我不會把你交給暴民的,統帥部問起,我就說他們認錯了人。”
葉卡捷琳娜知道葉昭被任命為這座城市類似於市長之類的官職,而且定然在東方是個頗有權勢的人,不過收留她,冒的風險未免太大。
葉卡捷琳娜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辦,雖然烏法有一支仍然效忠皇室的軍隊,在俄國境內,這樣的城市很有幾個,但民意聯盟已經掌控了大局,昨日看報紙,歐洲各國已經準備承認民意聯盟政權的合法性,這些效忠皇室的城市,要麼改弦易轍,要麼也難逃被血腥鎮壓的下場。
民意聯盟本就有許多開明貴族參與,原本無序的反叛和屠殺漸漸被遏制,投向新政權的貴族只會越來越多。而她因為特殊的身份,卻很難得到新政權的赦免,尤其是在她的丈夫被暗殺,皇儲和皇子都被殘忍殺害後,在新政權公佈的沙皇罪狀中,她已經被描述成一個貪圖享受、禍國殃民的妖婦。
是以葉卡捷琳娜一句“如果您送我到烏法,我會重重酬謝您”,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
葉昭突然敲了敲車廂,馬車遂緩緩停下,長街盡頭一座圓頂教堂旁,卻是有一家營業的中國餐館,掛著中俄雙文匾額“四喜酒店”,門前,正是一名中國夥計,葉昭詫異極了,好大的膽子。
現今來葉卡捷琳娜的中國商人,可是少之又少。
不過這個酒館定然甚得中國軍人喜愛,說不得僅此一家,可以小發一筆。
葉卡捷琳堡整座城市的佈局,並不是東西南北走向的寬敞大街,位於河畔,城市的建築物有些雜亂,長街到了這所教堂,轉而向南,斜斜而去。
葉昭指了指中國餐館,對從馬車上翩翩而下的葉卡捷琳娜道:“嚐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