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其中詭變的技巧變化萬千,壓力萬鈞的無儔劍氣,迸發如滿天風雷。
法寶來不及掏出,錚一聲匕首錯開第一劍。
在太虛玄女的估計中,以神功御發的匕首,定可將從中宮攻來的劍,震出偏門一兩尺,匕首便可鑽隙而入,行神奧的反擊。
估計錯誤,便得付出代價。
劍僅外偏五六寸,第二劍排空直入。
“嗯……”太虛玄女大駭,匕首所受的震撼力,把右膀震得整條手臂發麻,匕首有彎曲折斷的情形出現,匕首不是封架長兵刃的武器,剋制不了長劍。
劍尖貫入右肩井,擊斷了右鎖骨,入體寸餘,護體神功擋不住以神御發的長劍。內功修為的深淺,可決定防護力的強弱,雙方功力相當,絕對擋不住兵刃的貫穿力。
因此內功深厚的人手中有兵刃,如虎添翼,定可擊破內功更深三兩成火候強敵的護體神功,手中有龍泉魚腸一類利器,甚至可擊潰內功火候深厚一倍的強敵。
雙方的內功修為,顯然相差無幾,劍如雷電迸射,貫入右肩井抗力有限。
第三劍銜尾追擊,無可兌當。
歐陽慧狂怒之下,粉臉鐵青全力以赴。
太虛玄女的搏鬥經驗,比她強多了,借中劍的壓力,仰面便倒,在千鈞一髮中,躲過如影附形的第三劍,揹著地一滾而起,匕首破空飛擲。
“錚!”第四劍擊斷了匕首。
太虛玄女飛躍急升,七首被擊中時,爭取到一剎那的時間,及時躍升登屋化虹飛遁而去。
歐陽慧無暇追擊,搶出抱住李季玉的上半身。
“季玉,季……玉,你……你醒醒……”她淚流滿面,聲嘶力竭尖叫。
“抱他進屋子裡去。”踱近的李璞玉說:“我是他的鄰居,理該照料他。”
“勞駕開門。”她抱起李季玉,已發覺他仍有呼吸,心中略寬,人沒死需要救治。
璞玉扭斷鎖,向中年人和年輕大漢打手式。
兩人也回了手式,轉身離去。
是暗中保護李季玉的人,事出意外來不及救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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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璞玉夫婦以鄰居身分,在李季玉家中照料,居然知道用何種藥物,助李季玉度過難關。
整整花了一個時辰,用真氣導引術,將昏昏沉沉的李季玉,從枉死城中硬拖回陽世,逐漸恢復了神智。
歐陽慧不知如何救治垂危的傷者,心神大亂不知所措,只能接受璞玉的妻子安慰,任由璞玉進行搶救,與接待左鄰右舍聞訊前來慰問的人。
李季玉在這裡人緣極佳,對待左鄰右舍親切大方,與一般作威作福的豪少完全不同,深獲街坊市民的愛戴。
天黑後不久,不再有慰問的人走動。
璞玉夫婦也不便久留,返回鄰舍歇息。
這期間,有不少陌生的人在附近走動,有意無意地打聽事故的起因和結果。
所知道的是,李季玉受到一些人在大街襲擊,背部受到重傷,仍在昏迷中,傷勢沉重,結果無法預測,得等些時日,看是否能撐過危險期,才能知道結果。
臥室中點了兩枝大燭,室中明亮,其他廳房黑沉沉,好靜好靜。
歐陽慧把廚房的小火爐搬到臥室,生起炭火,細心地替李季玉熬煮湯藥。
璞玉夫婦先前送來的食物放在桌上,她毫無胃口,坐在床口愁容滿臉,焦灼關切的眼神,留意李季玉身上的任何變化,鳳目中不時湧現懾人心魄的冷厲光芒。
李季玉平躺在床上,像是沉沉入睡,呼吸微弱,進出的空氣不絕如縷,雙手的掌心,不時出現收縮與舒張的線條,顏色也不斷地慢慢改變,表示血液的流動舒緩激揚,變化不斷改變流量與脈動。
璞玉曾經告訴她,傷勢已經穩定,但仍然不易受到控制,只要撐過半夜,子初之後如無特殊變化,便算是度過危險期,性命算是保住了。
所以她要等,等子夜光臨。
李季玉像個無知覺的死人,她那能定下心?
自從莫愁湖畔第一眼看到李季玉,她便沒來由地喜歡這個潑皮式的男人,也許這就是所謂緣份吧!
有些男人對女人一見鍾情,同樣地,女人一見某一個男人,也有一見便芳心情有所鍾的現象,沒有理性好講。
在山東王府,她號稱女中豪傑,與那些豪門子弟走馬鬥雞脫略形骸,從沒認真用女人的感覺,與那些所謂才華洋溢的子弟建立情愛的橋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