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千幻修羅凌虐她。
突然她聽出某些徵兆,鳳目中疑雲盡消,甚至湧上怒意,狠盯著太虛玄女,也流露出要撲上的躍然欲動氣勢。
“你想向我撒野?大膽。”太虛玄女發覺她的神情不對,提出驚告:“你最好打消日後向我報復的念頭,下次可不會有人從我手中索取你的。”
“你只會用鬼伎倆播弄她,憑武功你最多隻能支援廿招左右,一定會被她在你迷死人的、舞得出神入化的嬌軀,刺三五個劍孔。
她當然不會跳縈塵舞,又不是男人,不會欣賞你的舞技和魔鬼般的美麗容貌,絕不會憐香惜玉劍下留情。”千幻修羅抓住歐陽慧的右腕,扭頭向太虛玄女似笑非笑,語氣中透露不殺太虛玄女的真正原因:“避免日後她找你的唯一良方,是離開京都,有多快就走多快。她一日到漢府,你就走不掉了。”
他拉了歐陽慧昂然離去。
歐陽慧仍然一步一回頭,狠盯著太虛玄女目光兇狠,每一回頭都有撲上的行動流露,有兩次幾乎掙脫被扣住的手。
勸架的人一定要有強制把人分開的能力,才能連拉帶扯,把廝打的人拉開,搞不好反而被廝打的當事雙方,殃及池魚當成攻擊的目標。千幻修羅等於是勸架人,只好連挽帶推,改拉為擁強制歐陽慧離去。
“我在江湖等你。”太虛玄女在兩人的背後嬌叫:“做強盜辜負了大好頭顱,你有舉劍傲嘯天蒼的才華氣概,我等你和我並肩聯手,開創不世事功,我等你。”
“你做夢。”歐陽慧扭頭尖聲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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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小徑開闊處,便可看到馴象街的街口。
千幻修羅舉劍扭動劍身,反射強烈的日光,發出一聲震天長嘯,同時也把歐陽慧向前推出。
“你幹甚麼?”歐陽慧訝然問。
“發訊號,發你平安脫險的訊號。”千幻修羅停止發嘯,但仍繼續扭動劍反射日光。
“伊啊……”馴象衛傳來回嘯聲。
片刻,一匹健馬出現在街口,那是至聚寶門的大道,騎士在飛馳就道時,又發出兩聲短嘯,在塵埃飛揚中,向京城飛馳。
相距僅一里左右,目力佳的人,甚至可從人影的輪廓中,分辨出街口的人是誰。
“如果我發出連續的短嘯,而你又不在我身邊,就表示援救失敗。我不出現,不但表示援救失敗,而且我也遭到不幸了。那麼雨花臺刑場,將有不少男女人頭落地,因格鬥而死的人還不知有多少。”
千幻修羅收了劍,一面將掛搭在背後的遮陽帽戴上,續道:“賀二爺已率領親軍,把平江土地那些人堵死在三處大宅中,只等傳訊的人到達,你的吉凶,決定了他們的生死,總算……”
歐陽慧大叫一聲,轉身雙手一張,撲上抱住他的腰,把他撞得立腳不牢,冷不及防仰面便倒。撲上抱住他時,在他的頸脖又咬又吻。
他那能運勁抗拒?乖乖讓身軀倒下,跌落在路旁的草叢中,沒繫帶的名貴遮陽帽,被壓得報銷了。
“你……你……果然是你來救我……”歐陽慧興奮得又喊又叫,壓住他在他可怖的面孔又吻又咬:“我……我好高興。這兩天我……我時時刻刻都在想你,還……還真覺得你就在我身邊,不知是真是假。我……我好像確曾摸觸到你,只是一觸到你就消失了,我……”
歐陽慧形如瘋狂,壓住他在他身上扭動,雙手在他身上摟抱抓拉,最後激情地親吻,丁香妙舌直向深處探索,吻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也陷入激情中,兩天來的焦急憂慮一掃而空,理智的堤防迅速崩潰,反把歐陽慧壓住,狂野地拉開胸襟,在羊脂白玉似的酥胸,投下狂風暴雨近乎蹂躪性的熱吻,身外的一切似乎已不存在了。
“你……是我……的……”歐陽慧緊抱住他的頭揉動,痴迷地喃喃低喚,發出一連串含糊的呻吟。
四野無人,這裡炎陽似火,他倆卻不覺得陽光可厭,這裡是他們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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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牌已過,宅內的人心焦如焚。
平江土地不怕死,但他怕蘇州的家所面臨的噩運。
他的十餘名親信心腹,卻是真正的亡命勇者,一個個磨拳擦掌,準備兵刃暗器,迎接即將到來的慘烈搏鬥。
他們不會束手就擒的,這就是闖蕩江湖豪氣的具體表現:寧為玉碎,不要瓦全。
重要人手集中在大院子裡,準備迎接破門而入的第一波攻擊。
大院子的左首是垂花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