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改變他對你的看法。我們的生活中也充斥著這類人,“不合群”或是“自大狂”是對他們最好的詮釋。這類人永遠不會被社會所接納。但當這些人擁有某方面的天賦,在他所擅長的領域鶴立雞群時,乖張的性格卻會成為一個雙刃劍,在為他們的個人成就添磚加瓦的同時,也會給某一類人,那類他們定義為“壞”或是“不喜歡”的人群,帶來滅頂之災。
這種人的結局要麼就是毀了別人成就自己,要麼就是因為無法順應旁人而毀了自己。凱撒與希特勒之流是前者,梵高與卡夫卡便是後者了。
而言先生明顯便是這一類人,他不能忍受別人在他面前強勢,他總認為自己是正確的;他對世界有一套古怪,扭曲的觀點,而且還不容別人去質疑。或許是得益於那身被他稱為“言咒”的詭異能力,這樣的言先生非但沒有因厭世而離群索居,或是扛著一挺機槍見人就掃然後飲彈自盡,在姜夜鶯看來他反倒很享受這種生活。安逸地遊走在真實與虛假的邊際,任意地按照自己的想法評定眾人,隨性地破壞或完整他人的人生,這對於言先生來說恐怕不僅僅是所謂的“工作”還是他人生樂趣的全部——簡單來說,他就是一個自私自大到無以復加,卻有能力,也很樂意將人玩弄於鼓掌中的混蛋。
姜夜鶯從小在社交圈長大,在上流社會猜忌與揣測就像是呼吸一樣平常。所有人都看到姜夜鶯的美麗,卻很少有人能看得到那因為外貌與生長環境而過於早熟的心機。
姜夜鶯瞭解言先生這樣的男人,更加了解要如何與這樣的男人周旋。你不能讓他們的話語影響到你,你要作出自己的決定,一個讓這樣的男人意想不到的決定。
“可以!”想到這兒,姜夜鶯狠狠地從嘴裡吐出了這兩個字……啊?她的答案居然是“YES”這下言先生也算不大不小的吃了一驚,但喜怒不形於色的他,不會把自己的驚訝表露出來,他只是以不關心的語氣淡淡道:“你確定?這可是一筆有來無回,不能退貨的生意——當然你需要的話,那紅色的床單倒是可以給你。”說到後來言先生還不忘在言語上刺激一下姜夜鶯。
話已出口,就沒有回頭路了,姜夜鶯吸了口氣,讓自己鎮定下來後,笑道:“我不需要那個,但我需要一些別的東西——一些在真的‘銀貨兩訖’之前,可以讓我安心‘付款’的‘贈品’。現在經濟不景氣,賣家也需要來些酬賓不是麼?”我就知道,姜家的這對倒黴父女似乎永遠玩不厭這個“我要坐莊”的遊戲。儘管事情並非大出所料,但言先生還是故作不滿道:“看來你完全沒明白我說的‘沒有還價,沒有餘地’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句話的意思是……真想不通如果連這句話都聽不懂,我還需要給你說明些什麼。”姜夜鶯搖了搖頭道:“並不是還價,而只是一些對你來說無關痛癢,對我卻至關重要的贈品而已。”“……我在聽。”言先生手托腮,用不置可否地表情聆聽著。
姜夜鶯道:“首先,我想和你一起行動,我想親眼確認我和我的父親擺脫了現在的危險處境,並且真實地找回了當初的生活。雖然你的能力或許是真的,但既然你已經得到想要的東西,會不會,又為什麼還要為我們去拼命呢?我想至少用我自己的雙眼來證實這一切。”言先生皮笑肉不笑道:“懷疑和不信任,人的本性,我喜歡。所以你想把自己的處子之身,變相當成是完工後才能收到的尾數,以此來確保我會安心完成一切?”說到這兒言先生徹底笑出了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你未免也把自己看得太重了些吧!”姜夜鶯也笑道:“是麼?可你剛才還不是說,我的價碼值整個交易的三分之一麼?如此看來,也不算太沒有份量吧?”言先生被反問的一愣,隨即笑道:“有趣有趣,你們姓姜的實在太有趣了!好吧,雖說是個累贅,可這件事還沒難到非要單槍匹馬才能完成的地步,有美女遂行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你說‘首先’,那也就是還有第二個條件?”姜夜鶯道:“第二個條件對你而言,就更無足輕重了——我希望在這件事完成之前,你能如實回答我的問題,不管是關於這件事,還是你自己的。”“哦?”這個突如其來的要求倒真讓言先生有些驚訝,“我又為什麼要答應你這麼奇怪的要求呢?你的小腦袋裡,又在算計著什麼小九九呢?”姜夜鶯忽然笑了,笑容中似乎還略帶著一絲哀傷:“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明白我的理由的……如何?這個要求會帶給我們的言大先生困擾麼?如果你有什麼不能觸碰的話題,你當然可以選擇不回答。”言先生聳了聳肩,無所謂道:“不是每個‘超級英雄’都有什麼黑暗的過去,或者不可告人的身份的,如果這些最終能讓你在床上表現得更加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