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先生篤定地翹起了二郎腿:“他們不能百分百肯定我們就是獵狐者,就絕不會作獸化那麼大動靜的事。這群臭東西狡猾著呢,沒有絕對的把握,他們才不會輕易打草驚蛇。”“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奸詐,真是讓我有些興奮……”“……你不要隨便找個破理由就往我的大腿上坐,你知道我不吃這套的。”“哦?是麼?那為什麼有個硬東西戳疼我了呢?下次再撩狠話之前,你最好先和你的小兄弟溝通一下。”真當文雅坐在言先生的腿上“打情罵俏”的時候,李靖穆將酒杯裡最後的一口酒喝完,然後便悄悄地朝門口走去。
“怎麼?不和主人打聲招呼就要走了麼?這可不太禮貌啊!”言先生出聲叫住了李醫生,並且為了不讓自己的身體反應與自己本身的意願背離,言先生乾脆毫不客氣地將文雅從身上用力推了開去。文雅倒是不以為然,只是聳了聳肩,然後便站到一旁去了。
“可能是你和我對‘禮貌’的見解有所不同。”李靖穆頭也不回地慢條斯理道:“我認為在主人和女主人親親我我,隨時可能進入正題並翻雲覆雨的時候,離開才是有禮貌的行為。”“他叫我女主人,”文雅事不關己地插嘴道:“我喜歡這個傢伙。他比你之前的那些所謂‘朋友’討喜多了。”“我很榮幸,可我恐怕老言說得很對,我沒那本事當你們的朋友。”李靖穆似笑非笑地說道:“我現在想做的就是回到我那破舊的公寓裡,開啟電視看看肥皂劇,然後再吃點不易消化的垃圾食品。我和你們不一樣,你們需要花費今天餘下的時間做些我不想知道也不該知道的事,而我要做的,就是離你們遠一點,好讓我明天還能繼續我這個普通人的普通生活。”有些人能做一些事,有些人不能。
身為醫生的李靖穆,最瞭解這種當他們拿著手術刀將患者當做木偶分解重組的時候,患者的親朋們只能在門外焦急徘徊的無力感。
現在,同樣的一扇門,將李靖穆這樣的普通人隔在了門外。
李靖穆是個聰明人,他知道門那邊是他不能理解的世界,是他無能為力的世界。他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乖乖地呆在門這邊。
不越界,管好自己,這才是聰明人的生存方式。
因此,李醫生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也因此,言先生本不該攔住他,而應該任由他離開才是的。
李靖穆也想不通,為什麼言先生會在這個時候叫住他,這和他們一貫的默契明顯不符。
喝酒,醫院,金佬,這應該就是他們僅有的關聯。現在言先生顯然需要面對喝酒之外的事了,為什麼還要在這個時候不合理地叫住李靖穆?
言先生沒有搭理李靖穆的話,他只是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東西,然後隨意地朝李醫生拋了過去。
李醫生靈巧的雙手輕鬆地將它接住,然後將它放到了面前。(奇*書*網。整*理*提*供)
“裝血的小試管?”李靖穆眯起雙眼看著試管裡的鮮紅,皺眉道:“你想讓我幫你驗血?是不是哪個多年前老相好帶著孩子來找爹了?”“你的笑話還是一樣不好笑。”言先生嘴角扯動了一下算是應和,然後正色道:“這是我託某個朋友透過某種你不想知道的途徑,從法醫的冰凍儲藏櫃裡淘出來的東西。我需要你進到你的寶貝醫院,去幫我驗一下,這到底是什麼動物的血液。”“讓我猜猜,這是在某個失蹤案現場發現的血液,可它卻並不屬於受害人,甚至和人類的血液都有些不同,是不是?”李靖穆心領神會道:“我真不明白,你費那麼大事把這玩意偷出來,為什麼不能直接找個倒黴的法醫幫你驗了?”“那樣的話,我還要你做什麼?”言先生笑道:“而且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粗的神經,能接受這管血的主人是狐狸,是吸血鬼,或者是老鼠精的。”李醫生嘆了口氣,無奈地苦笑道:“好吧,就算我神經粗到甚至可以接受這是豬八戒的精血,但我可不覺得我那家醫院裡會有可以比對參照的妖怪血液樣本系列!”“你要的是金斧頭,我就給你金斧頭。而且一次給你兩份。”言先生說著攤開了自己的手掌,在他的手掌中央靜靜地躺著一片薄薄的刀片,而那透明的刀刃上,還掛著兩滴珍珠般的血珠。——言先生從來不是一個會無償提供服務的人,哪怕只是為別人解開繩索。當言先生“好心”地用刀割開捆住狐漫的繩索時,他還輕輕地在狐漫身上留下了兩道小小的刀口,帶走了些許年輕狐狸的血液。
言先生慢條斯理地從懷裡掏出又一根試管,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血滴滑入管內,塞起了塞子。
“雖然上面沾了一點我的口水,不過這應該還不至於讓狗血變成馬尿吧?”言先生說著將刀片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