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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混進來了?”“我要是不煩你,你就更加不會替我解除禁咒了。”女人扯著男人侍應生服裝的衣角,一臉嫌棄地說道:“八成你又是打昏了一個可憐人,然後扒了他的衣服進來的吧?實在是太暴力了,明明是一件只要塞保安一點錢就可以解決的事。”男人沉默地轉過了身甩開女人的手,看著臺上那個即使受到別人祝福還是一臉不苟言笑的顧仲,感慨萬千。

這一男一女,自然便是言先生和文雅。

自從驅魔團如言先生預料一般被顧仲解散之後,護衛團的那些奇人異士也一個個地離開了。如果他們都還在的話,至少不會對男人和女人這兩張如此熟悉的臉不聞不問。

蔣老先生因為行蹤被“M組織”發現,在事情發生後不久便和姜夜鶯進行了一次促膝長談,之後便消失了。

嶗山道士明硯是個聰明人,恐怕他是護衛團裡第一個發現整件事異樣的人,在顧仲與赤盾的合作逐漸為人所知之後,他便在某一天毫無預兆地消失了。

清虛和“易容師”艾琳娜名義上依舊還在顧仲麾下,可長期進行著在敵對勢力內部潛伏任務的二人現在也逐漸地“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與顧仲之間的聯絡越來越少了。

至於對顧仲最為忠心耿耿的女忍者小舞,則因為搶救太晚,雖然保住了右臂,可筋絡全碎的手臂現在連提拉重物都做不到。不久前被她那遠在扶桑的忍者授業恩師給接回了忍者村落,據說要進行一段時間的“特殊”治療,很可能幾年裡都不會再有她的訊息了。

――這是最近一次言先生和姜夜鶯交換資訊的時候,得到的情況匯總。雖然言先生不認為姜夜鶯會騙自己,可他並不能排除這是顧仲對姜夜鶯打的煙霧彈。畢竟驅魔團和護衛團裡的人對於顧仲之忠心,實在令言先生記憶深刻,言先生很難想象那樣堅固的城牆,會坍塌的如此之快。

其實,忠誠也好背叛也罷,都不是現在的言先生所關心之事。

言先生的注意力,全在那一身白色婚紗的女子身上。

真漂亮。

不是婚紗漂亮――言先生這一生見過足夠多的漂亮衣物,也不是人漂亮――姜夜鶯的美他也早已習慣,而是一種感覺,一種只有穿著婚紗的新娘身上,才會洋溢位的感覺。

或許,這就是幸福?

那是不是姜夜鶯偽裝的幸福,言先生不知道,可言先生卻很清楚,即便是那偽裝的幸福的萬分之一,也足以羨煞自己。

言先生這一生,在精心的算計中度過,在玩弄人心中獲得樂趣,只有這一刻,他產生了一絲的迷茫。

那,是幸福麼?

“就像我說過的,如果你想現在衝上去把那個男的做掉並取而代之,那你就上吧。”文雅還在一旁煽風點火:“那句英文怎麼說來著的?哦對了,是‘BELIKEAMAN’!在一旁酸唧唧地看著,也太不符合你言先生做事的風格了吧?”確實,這樣隱藏於角落,什麼也不做只是看著,是非常不符合言先生的做事風格。可難道上演一出搶新娘,然後和她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這就符合言先生的風格了?

言先生什麼都不會做,他只是一個觀者。

他從來都只是一個觀者,除非別人以自己的壽命為代價,要求言先生的介入,言先生才會有興致,也有資格去做一些事。

對於那些安於自己生活的人,或者戰勝了生活的人,言先生只是一個與之無關的聊齋夜話而已。

現在的姜夜鶯,已經是一個不需要自己的女人了。

言先生這樣想著,最後看了披戴著華麗婚紗的女子,然後將仍在嘰嘰喳喳的文雅丟在一邊,轉身從安全門離開。

言先生剛一走,文雅就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和言先生不同,文雅關注的並不是新娘,而是新郎。

赤盾的人在不久前已經找到了她,文雅本以為他們是來要回之前要文雅殺言先生時所付的酬勞,可他們並沒有那麼做,他們只是提出了另一個要求。

這次他們想要的,是顧仲的命。

顧仲就像是一把利劍,能傷敵,也能危己。而現在,赤盾內部決議認為顧仲的危險性已經高於了可利用性,所以,他們決定除掉這個不太好駕馭的傀儡。

“鋒芒畢露的孩子啊,你實在是太能招搖了。”文雅自言自語道:“雖然這次遲到得有些厲害,不過斷頭文的卡片是從不落空的。”雖然文雅已經失去了言咒的能力,可這並不表示她就不是一個頂尖的殺手。

殺人,有的時候並不需要用到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