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莉莉來接我,我抱著她說:“幹嗎那麼衝動?要是你被金東他們傷害了,我會遺憾一輩子的!”
莉莉卻滿不在乎地說:“我現在不是沒事嗎?那些壞傢伙就是要用狠辦法去治!要不然真以為我們是好欺負的!再說,我們被綁架那事,我覺得他們脫不了干係!”
“呵呵。也虧了你,這次讓他們一下損失了五六個人。”我深情地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
她睜開眼睛,幸福地笑了。
不過,我跟金東之間的爭鬥並沒有結束。
金東手下還有一個人,名叫阿勇,自稱是來自澳門黑社會的,平日裡很是囂張。但在我的眼裡,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小流氓而已。
2000年冬天,一家與我有回扣協約的中國按摩店老闆娘找到我,說最近有一個自稱是澳門黑社會的人常來威脅她。
他的做法和日本黑社會沒有什麼兩樣。他讓兩個樣子兇惡的男人到店裡去,硬要讓老闆娘同意他們幫她擦店裡的地板,幫她打掃房間。老闆娘因為害怕,沒辦法就同意了。第二天,兩個“工人”來到店裡,僅僅打掃了幾分鐘,居然向她索求三十萬日元的“清掃”費用。
老闆娘拒絕了。誰會付這種錢?但是,自稱是澳門黑社會的那個男人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威脅她,金東也登場了,一起恐嚇老闆娘。
我從老闆娘口中得知了這件事,馬上想到這是一個徹底粉碎金東他們的一個絕好時機。於是,我馬上找了律師,向法院控訴他們勒索。
可惜,這件事並沒有被法院認真對待。結果,一項莫名其妙的“和解方案”使這件事不了了之。日本政府對外國人之間的糾紛就是如此冷淡。不過,那個澳門人後來因為別的案件被警察逮捕。又一個歌舞伎町的渣滓消失了。而金東照樣大搖大擺地在歌舞伎町招搖過市,我甚至被我的這個“敵手”堅強的生命力而感動了。
此後不久,大致也就過了一個多星期,金###然打電話找我。
我想他是個睚眥必報的傢伙。由於我整了他幾次,這回說不定他是想大大地報復我一回。所以,我小心謹慎地聽他的電話。
“李哥,你好啊,李哥!”他突然叫這麼甜,更加重了我心中的懷疑,“王大哥和他的朋友們想見見李哥,明天下午五點鐘,想請你聊聊,怎麼樣?能不能到風林會館來一下?”
王大哥是誰?他是日本在東北的遺孤,回日本後混進了中國人的黑社會。以前金東靠著東北虎,後來他覺得東北虎不幫他了,就又找了這個王大哥做他的後盾。
“找我幹什麼?”我警惕地問。
金###然換做了一種略帶威脅的口氣:“你來了不就知道了?如果擔心自己的安全的話,就不要費那麼多話。”
我決定不理會這些傢伙,說了句“我沒空”,就關掉了手機。
次日,我像平時那樣,七點多來到歌舞伎町。傍晚五點多開始,金東往我的手機上打了無數次電話,我都沒有接聽。
當我站到“後樂麵店”前不久,忽然,兩隻胳膊被人從後面擰住了 。
我的面前一下子出現了五個男人,全是陌生面孔。
“王先生讓我們來請你去風林會館!”
福建人。我一下子就從那人的口音中判斷出來,那人的聲調和襲擊我的那幫強盜完全是一種口音。恐怖使我全身發硬,被綁事件發生之後,只要一看見像來自福建的人,我就會本能地緊張起來。他們為了錢什麼都敢做,前一陣子我剛剛聽託尼說只要有人出五十萬日元,就有福清的偷渡客會為出錢者砍掉仇家的一隻手或一條腿。
我的兩隻手臂被他們擰在後面,連拖帶拉地被帶向風林會館方向。我不敢大聲呼救,因為那可能換來的是當街一刀。他們的動作非常老練,看來是幹慣了這一行的老手,而且對歌舞伎町的地理環境也很熟悉,我那些在周圍導遊的夥計誰也沒有注意到。
第十九章 櫻花下的血戰(4)
我的心懸在半空中,危險!危險!危險!一定要找到出路。我下定決心,拼命將胳膊掙脫出來,從西裝口袋裡拿出手機,兩手攤開。
“放心!不就是王大哥想見我麼?我去!我不會逃跑的,但你們讓我打個電話,我約了人的。”
路上行人很多,他們也可能擔心事情鬧大了會有麻煩,所以就同意了我的請求。
“好吧!隨你的便。不是我們要找你的麻煩,我們不過是被囑咐要你去風林會館一趟而已。”
我用顫抖的手指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