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美女”。他們可能或許對日本的“學生妹”、“AV女優”情有獨鍾,但問題是他們的要求太難滿足了。
阿樂或許是太希望拉到這個生意,就一口應承下來:“沒問題。我們這兒的日本妞保證你滿意。”
阿樂撒了謊。他帶客人去的是一家中國酒店,裡面的小姐主要是上海人、朝鮮族人和日本遺孤的後代。這當中的上海小姐好幾個能講流利的英語,而朝鮮族小姐和遺孤後代的日語極好,在形象上和日本人也比較接近。阿樂的想法就是找一個遺孤後代來冒充日本人,理論上說,戰爭期間的遺孤從血統上講是日本人,但是他們在中國長大,生活習慣和語言等方面早已中國化了;這些或真或假的遺孤被日本人視為中國人,很難融入日本主流社會,在中國人眼裡,他們是日本人,所以他們的身份很尷尬,可以說處於一種夾縫的位置。遺孤的後代控告日本政府以及殘留孤兒的後代涉足犯罪組織等新聞時有報道,也折射出他們的坎坷命運。
不巧的是,阿樂去的那個店裡,當天只有四五個小姐在場。那位客人左挑右揀,選中了一個上海小姐。阿樂就請老闆娘轉告那個小姐,一概說英文,假裝是日本人。小姐本來不願接中國客人,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同意了。
據阿樂後來的講述,那個客人開始的確沒有看出那位小姐是他的同胞。不過,到了情人旅館後,這位客人的表現讓小姐難以忍受。用阿樂的話講,他可能懷著對日本帝國主義的仇恨,對小姐態度粗暴,嘴裡髒話連篇,動作也有點野蠻。那小姐開始還竭力忍耐,後來實在受不了了,終於大發雷霆,用中文回罵,自然暴露了身份。
那男子發現受了騙,回到街上就去找阿樂,卻撞見了金東手下的那傢伙。他以為他們都是一夥的,就發起了脾氣。金東的手下聽明白了怎麼回事,反倒高興起來,因為凡是對我不利的事情,都是他們樂於看到的。他帶那男子找了金東,然後就一起去找阿樂。
阿樂在一番街裡的哈根達斯專賣店旁邊轉悠,被他們發現了。那傢伙上來就揪住阿樂的衣服不放,而金東等人在一邊幫腔,大有興師問罪的架勢。阿樂在驚慌之下,打通了我的電話。
我當時正在上高地喝咖啡,接到了阿樂的電話,立即趕到了現場。
看到那位臉孔氣得扭曲的男人,我做出和藹的笑容:“這位老兄,你先別急,有話慢慢說。我是他的大哥。”
金東在一旁冷笑著說:“騙人的被當場抓住,還有什麼話好說?”
“和你有什麼關係?沒你的事,你給我站遠點。”我冷冷地看他一眼,厲聲說道。
他撇著嘴說:“我就要管!打抱不平不行麼?”
我沒理他,把阿樂往後拉了一步:“怎麼回事?你實話實說。”
阿樂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我皺起眉頭,批評他:“這是你的不對,你怎麼能騙人呢?找日本小姐,我這邊還是有關係的,告訴我就行了。”然後轉頭對那男子說:“老兄你先不要生氣,這件事是我部下的錯,責任我來承擔。”我掏出錢包:“您一共花了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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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櫻花下的血戰(2)
那男子的神情平靜下來,他想了想:“不到五萬吧。”
我從錢包裡抽出六張一萬日元的鈔票遞給他:“這是六萬,賠償你的損失,表達一下歉意。”
那男子接過錢,說:“兄弟你很會做人,這次我就算了。”
“如果你要找日本小姐,我帶你去一家高階點的浴室,但規矩比較嚴格,價錢也高些。”
“好啊。錢不是問題。”
金東急了起來,拉著那男人:“你不能就這麼算了,要他陪你精神損失。”
“你閉嘴!”我發起狠來。
金東不吭聲了。我帶著阿樂和那男子走開了。
可這次金東沒搗亂成功,於是他又讓手下使壞,結果沒過兩天,就把我另外一個夥計小田給打了。
當時小田在中央大街上招呼到一位香港客人,那客人說想找個小姐,小田便把他帶去區役所大街的一家中國酒店。把客人送進去後,小田在樓下的自動販賣機前準備買包香菸。
這時,金東的部下有三個人正好路過。區役所大街是金東 “地盤”。
“喂!你怎麼跑到我們的地盤來了?你這小子。”
他們顯然是想故意找茬。小田是站在他們的“地盤”上,可那是帶客人進店後想買包香菸而已,並不是在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