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這次好不容易護送梨青嫁入康慶路途如此遙遠奔波,我的舊疾一下子就復發了,所以得去找神醫開些藥方啊!”
梨青……好熟悉的名字……曾經,像惡夢一樣纏繞著她。
嫁入康慶,這一切,滿足了他多年來的美夢,多年來的遺憾了嗎……
可他是否,還會記得一個自己,一個被他折磨得受盡苦難的自己?一個被他毀去容易,不再有今生今世的自己?他的心,是否每日都會得到安寧,是否在某個時候,某一刻的瞬間,會記得曾有她這樣的存在?
“王叔,這個女子是誰啊?她的臉……”正在冷冰心分神之際,卻聽到一個低沉邪氣的嗓音在前方的頭頂響起。
她猛地一驚,睜開了眼睛,抬頭一看,北奉福寧正用那雙陰氣森冷的眸子凜視著他。
這眼神,就與從前在康慶時,一模一樣。
沒由來的,冷冰心,心一慌。為了不讓自己被他識破,她故意走到北奉塵的身後,用一副嬌羞惶恐狀盯著北奉福寧。
不錯,現在的她除了裝柔弱可憐以外,估計很難騙過這個傢伙。
北奉塵一把握住冷冰心的手,將淡淡的溫熱傳遞在她的手心,以示安慰。
隨即,他側身,回頭凝望著她。
今日的他身著一身紫色織錦長袍,英挺的濃眉,清幽的雙眸,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的瞅著她。
他說:“這是我從外面帶回來的小可憐。”
北奉福寧卻上前一步: “她的容貌被毀了嗎?為何纏著輕紗?”北奉福寧那滿是邪氣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掠過冷冰心,最終落在她的雙眼之中。
“參見太子殿下!”冷冰心急忙埋下頭,聲音嬌儂的福身。這個傢伙,那眼睛就如利箭,她並不想與他對視,因為多看一眼,她就覺得非常不舒服。
從來沒見過冷冰心會有這樣柔弱依順的一面,北奉塵微微一怔。一時間,他弄不懂這個女子,一樣無畏淡泊的目光,為何會在這一刻,如此假惺惺的北奉福寧示弱。她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還是,她真的害怕這個北奉國的太子殿下?
北奉福寧見狀,沒有什麼意外,只是用幾不可察的勾起唇角,冷冷一笑:“你叫什麼名字?”
“冷冰心!”就如回答北奉塵時,她的話語這一次,仍是不帶一絲感情,一字一句。
“我們見過面嗎?”
“太子殿下太抬舉我了!”
“我是說真的,你的眼神,怎會似曾相識?”
“福寧,你想太多了吧?冰心是我從乞丐堆裡救出來的,你怎麼與她似曾相識?難道,你堂堂一太子殿下,會認識一個整日汙穢又被毀容的乞丐嗎?”說這句話時,北奉塵明顯有保護之意,故意攤開手,將冷冰心攔入身後。
“也是,本太子怎麼會認識她呢?荒謬……”北奉福寧故意拖長尾音,雙眸微微眯起,嘴上雖這麼說,可眼中仍是細細的打量她,這個女人,他似乎真的見過……
北奉塵沒有回答他,清俊的臉上只是閃過一抹淡如水的寧靜。繼而鬆開冷冰心的手,淡淡的問了一句:“福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北奉福寧朗笑一聲,正欲開口,突然瞥了一眼旁邊的冷冰心,隨即搖了搖頭道:“王叔的臉色又不好了,且先休息吧。你可是將來輔助我大業的第一功臣,可不能拖跨了身子。到了晚上,我會再來,到時候可與王叔敘敘這幾日的舊事。”
聽對方這樣一說,冷冰心當即仰頭。
果真,北奉塵那張清俊出塵的容顏,此刻蒼白如紙,額上的紋蓮在白紙的映襯下,卻越發清晰火紅。
他的紅唇沒有一絲血色,帶著疲倦與勞累的雙眸,令人有些心痛。
這是怎麼回事?一路上,他不都是好好的嗎?怎麼到了這裡,會變成這樣?
他有病?剛剛還提到舊疾,什麼舊疾?怎麼在絕情谷時,並沒有聽到青蒿醫神提起?
而且,跟他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從未見他吃藥,也未見他任何異狀,怎麼突然就成了這樣?
第179章
☆、第180章
冷冰心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儘管她對北奉塵那突如其來的病感到疑惑,但她仍然沒有問出來。
到了晚上的時候,福寧太子還是來了。冷冰心被北奉塵以泡茶的藉口支開,她知道,他們之間的秘密,並不是自己可以聽到的。
所以,她沒有絲毫駐留,隨即走了出去。
夜風徐徐,微帶寒意,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