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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讓我們重拾信任吧在劫,既然選擇做你的女人,我就不會反悔,如果身體的交融還無法讓你相信我的堅持,那麼請你告訴我,到底怎樣才能證明,不離不棄,相伴一生,不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

話剛說完,就被他狠狠地吻住了。

胭脂的香味在舌尖四溢,像名為愛情的毒藥滲入肺腑,讓人日漸上癮,飲鴆止渴,甘之如飴,魂牽夢縈,相思成灰,最後還要生死相隨。

他喃喃地說著,我相信你,姐姐,這次我真的相信你,請你不要再騙我了,否則我會瘋掉的。

如果從沒得到過,就不會懂得失去的痛苦。如果得到了還要失去,還不如當初從未得到過。

人非木石皆有情,不如不遇傾城色。

既然遇到了傾國傾城的色相,那麼就不要再失去了。

否則,寧可含恨地毀在自己的手裡,也不讓她在別人的懷中美麗。

我推開房門正要走,在劫在身後喊住了我,淡淡道:“別太相信楚天賜,他能走到今時今日,創立天楚,君臨天下,已經不再是你想象中那個單純正直的弟弟了。”我並沒有回答,輕輕合上門,離開了。

天色已經亮了,灰濛濛的讓人心情沉悶。

大年初一,遠處時不時地傳來爆竹聲,然而,所有的喜慶似乎與我毫無相干了。

我就在想,為什麼人越是長大,過年過節的快樂卻遠不如孩子時那般容易獲得滿足?年少輕狂的日子啊,一懂事就失去,小時候太坦誠了,長大了又不太不坦誠,怎能滿足地去享受快樂呢?

回到南苑,發現小荷和檀芸都守在我的房間外,與此同時守在那裡的還有楚成玉和李孝義。那倆小子的眼睛都是紅紅的,好像剛哭過。你說倆大老爺們,大過年的哭什麼哭?我知道,哪怕流盡他們身上所有的血,都不會流一滴眼淚,但是為了一個人,就算讓他們哭碎心腸,都會毫不猶豫。真是兩個愚忠得有點可愛的人啊,而能獲得他們這份忠誠的那個人,又豈會是宵小之輩?在劫的話,被我置之腦後。

李孝義一看見我回來了,義憤填膺地想要說什麼,被楚成玉給拉住了。

楚成玉朝我作揖,“問小姑姑的好。”然後說了幾句新年快樂的吉祥話。

我淡淡點頭,問:“他在裡面?”

楚成玉點點頭,“不知被誰揍得面無全非了,莫名其妙地亂髮脾氣,誰也不敢動,也不讓我們替他處理傷口,只能勞煩小姑姑您了。”恭敬地遞上藥箱。

楚成玉說話可真是越來越圓滑了,誰不知道整個大雍城就在劫一個人敢揍天賜,楚成玉現在心裡八成恨在劫恨得牙癢癢呢,常言道:“君憂臣辱,君辱臣死。”現在自家主子被人打得慘兮兮的,受了那樣的屈辱,這比殺了他還難受,虧得他還能忍得住,畢恭畢敬的言談裡又有弦外之音,就像在說:此番不把我家主子安撫好,你楚悅容良心何安?

我瞪了楚成玉一眼,他笑吟吟地回望我,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可把我給氣的啊。那倆兄弟讓我死去活來不痛快就算了,現在連這倆狗腿子都敢拿捏我,氣不打一出來,憤憤地從楚成玉手中接過藥箱,忿然推門進屋了。

點了一夜的燭火熄滅了,奄奄一息地飄渺著嫋嫋白眼,天賜就靠窗坐在書桌前,桌上擺著一道棋盤,他正自己跟自己對弈互博,早晨青白色的光線照在他的臉上,紫一塊青一塊,嘴角的血跡都乾澀成紫黑色的瘀痕,而他只專注著與自己下棋,白子吃黑子,黑子殺白子,任由自己在累累傷口中自生自滅,像是跟誰賭氣一樣。

我知道,其實他是在等我回來,等我去心疼他。

聽到推門聲,他抬頭朝我看來,四目相對的瞬間,又恨恨地把臉垂下,佯裝絲毫不把我放在心上,然而心不在身上,手不在心上,本該下白子的,卻下錯了黑子。

我走了過去,放下藥箱,然後把他錯下的那隻黑子取出,手指夾來白子正要替他落子,卻發現滿盤已成死局。

我嘆息著把白子扔回棋盒,輕聲地問:“吶,天賜,其實你是知道那碗餃子裡下了迷藥的,對不對?”

他僵硬地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我又問:“既然只是知道的,為什麼還要吃下去?”

“我怕自己如果清醒的話,會忍不住不擇手段哪怕威脅你傷害你讓你生不如死,也要把你留下。”

但他還是選擇放手,成全另一種擁有,如果所愛的人能幸福,就算給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就算自己的心會很疼很辛苦,也要勉強去說服沒有她的明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