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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弟這麼有本事,高興還來不及呢,生氣什麼?”

在劫見此,愈發地難受了,極不自在地動了動身子,探尋問:“那……蕭晚風說的那兩件可能跟我有關的事是什麼?”

我笑了笑:“等以後阿姐心情好了,再跟你說啊。”

在劫啊了一聲,心知被我套了話,一副苦相。

回到金陵,馬車穿過宮門回到了宮城,百官紛紛來迎,我見好幾位大臣臉上神色有異,不由詢問:“我不在金陵這段時間出了什麼事了嗎?”有臣下出列,握拳憤憤道:“回夫人,本來一直相安無事的,誰知一個時辰前,蕭家那殺千刀的老二突然率領一支二十餘人的騎兵突破城防闖進金陵城中。”身為朝臣竟在回話的時候冒出粗鄙的言辭,可見是著實被氣的厲害。

“蕭晚月?”我大驚:“他來做什麼?”

下臣回道:“他……他留下一樣東西就離開了,禁衛軍趕來的時候想抓人都來不及。”

我問:“他留下什麼東西?”

下臣擦了擦額頭的汗,朝議政殿的方向指了指:“夫人還是自己去看看吧。”

我大步朝議政殿走去,遠遠就看見一堆侍衛爬到了大殿的飛簷頂上,正奮力拔著一面旌旗,無論多少人,無論怎麼強壯的漢子,卻怎麼的也拔不出那面旗。我眯了眯眼睛,細細看去,只見旌旗上繡著蕭家的家徽,紫色六瓣菱花上還題著碩大的一個“月”字,迎風招展,像是在對我冷冷譏諷。

“蕭晚風,你欺人太甚!”

我頓覺怒火攻心,不顧群臣的阻攔順著木梯爬到屋頂上,厲喝:“走開,讓我來!”侍衛們紛紛退到一旁,我抓住旗杆用盡全力地往上一拉。別人宛如千斤重量似的怎麼都移不動的東西,我這麼一拔就自屋簷上脫離了,用於力道用的太大,整個人不由自主地往後仰去,自屋頂上滾下來。眾人在下面一個個大驚失色,喊著夫人小心啊!在劫縱身一躍,飛到半空將我攔腰接下。

落地後我將旌旗憤憤摔在地上用力踩了幾腳,對著天空怒喊:“蕭晚月,我楚悅容對天發誓,不會讓你再有機會在金陵的土地上撒野的,絕不——”

迴音一波一波往天空的盡頭傳去。

遙遠的山頭,迎風佇著一道身影,策馬而立,白衣如染霜華,卻是久經滄桑的色彩。

路遙策馬走了過來:“二爺,主公下令了,召你速速回長川。”

蕭晚月微微側首,盯著路遙,問:“為什麼不殺那名女刺客?”

路遙不答,蕭晚月問:“下不了手?你喜歡她?”路遙連忙否認:“怎麼會,我是她的殺夫仇人,她恨我都來不及了,我怎麼可以喜歡她。”

蕭晚月聞言,修長的雙眉皺起,隨手一揚,馬鞭啪地一聲打過去,在路遙臉上留下一道赤色的疤痕。路遙面不改色,蕭晚月卻面露愧疚,道:“抱歉吶路遙,都怪我手滑了,疼不?”好心地從懷中掏出蕭家特製的金瘡藥扔進路遙手裡:“敷上吧,雖然說男人不在乎皮相,疤痕是戰爭的勳章,但該有的臉面還是不能丟的,明白了嗎?”路遙平聲道:“多謝二爺,末將受教了。”

蕭晚月溫柔笑道:“那個女刺客你就帶回長川吧,改天我做主讓你娶她做妻子,要八抬大轎明媒正娶,熱熱鬧鬧地迎進家門才行啊。”

路遙驚道:“二爺,這萬萬使不得……”

蕭晚月沒再理他,丟下一句:“回長川吧。”策馬離開了。

嗒嗒的馬蹄聲,在曠遠的天空下漸行漸遠,依稀是誰的低語在風中飄蕩。

“是她的殺夫仇人又怎樣,她恨你又怎樣,喜歡就應該帶回家,別像我一樣,把遺憾留在金陵,把心丟在金陵。”

“愛一個人就要把她永遠禁錮在身邊,就算下地獄也要拉著手一起去。明白嗎,路遙?”

大經幽帝二年大寒,長達一年零兩個月的“仁義”之爭以魯國公顱斷金陵城下而告終,蕭家與司空家歷經四個月之久的南北戰爭,終在神女峰仙鶴樓南北會盟之後停止干戈,以和平方式重新劃分南北分界,蕭家獲得大片江北疆土城池,成為此戰最大的贏家,同時成為當今天下最具實力的諸侯勢力。

皇都失陷,幽帝遷都東瑜,史稱“後經”,魏國公楚幕北挾天子以令天下;義軍攻佔皇都後改名大雍城,城主身份莫測,義軍以夜梟為幟,故世人稱之為梟主;金陵司空氏以襁褓幼子繼承大統,實則女主當權,重整山河。

縱觀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昔日三王四家族七分天下,後常昊王一王獨霸;常昊王兵敗,仁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