蝴蝶君笑眯眯的看著榔頭,榔頭半句話生生的憋回肚子裡,對於某些人中間的那種奇怪的默契,大家已經習慣,剛才家裡蔓延出的那種煩悶,竟然悄悄的去了些。
“田牧呢?”魚悅看下週圍,田牧不在,田葛也不在。
蕭克羌接過話頭:“田葛幫妹妹挑選嫁妝,他想跟路家人商量下,能不能不把妹妹嫁的那麼遠,他願意提供房子,甚至他養都可以。”
“他又在犯傻。”劉君無奈的搖頭。
每個人都在每天,每天的圍繞著生活犯著期盼某種目的的傻,並且義無反顧。
“帝堂秋,幫我撥個電話。”魚悅抬起頭,看著一直想事情的帝堂秋。
“什麼?”帝堂秋似乎不明白魚悅要做什麼。
“幫我接樂靈島,不要告訴我不知道那邊的電話好嗎。”魚悅說。
“四年前的就知道,現在沒權利給那邊電話。”帝堂秋回答。
家裡安靜幾分鐘,空氣裡一遍又一遍的瀰漫著帝堂秋重複撥號的聲音,顯然,他知道的那個號碼沒有撥通,他最後無奈的放下電話聳聳肩膀。
屋子頂端的天空突然響起巨大的悶雷,花園的角妞妞和琴早放肆的笑聲突然傳來。
魚悅笑了下,走到窗戶前推開它,他看著雨水裡拿著把小鏟子和妞妞和泥巴和的十分開心的琴早,他突然大聲喊他:
“琴早,晚餐想吃什麼?”
琴早沒抬頭,他正在地上挖大坑:“檸檬茶里加奶油。”他這樣回答。
“氣冷,別叫妞妞著涼……!”
“知道,不會的。”
“田牧結婚會去嗎?”
琴早站起來驚訝的看下魚悅,他指著自己的鼻子說:“會邀請嗎?”
魚悅靠著窗臺,假裝很隨意的樣子說:“好啊,當然可以的。”
琴早大樂,毫不猶豫的丟棄小鏟子和可憐的妞妞,踩著雨水來到魚悅面前:“我從沒參加過任何婚禮。”
“那真是遺憾。”魚悅說的是實話。
“是啊,樂靈島從來沒有人舉辦婚禮,大島主討厭婚禮。”琴早很是巴結的對魚悅示好。
魚悅頭,讓開窗戶:“要進來嗎?”
琴早看下屋子裡的那些人,接著搖搖頭:“不,不合適進去。”
“這樣啊。”魚悅點頭,接著他假裝不在乎的向回走,他走了幾步後,突然轉身看著琴早:“樂靈島的電話是多少?”
毫無防備的琴早順嘴嘟嚕了一串數字,接著驚訝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一隻手憤怒的指著魚悅,都快要哭了。
“看吧,都不傻。”魚悅對月光這麼說,月光無奈的搖頭,這個悅兒越來越壞了。
魚悅此刻依然覺得心情好了很多,很多,他怡然自得的坐在躺椅上瞥了帝堂秋一眼:“還不打?”
帝堂秋心裡嘆息,自己是何苦呢,放著萬人之上的所長不幹,偏偏要來這個家做人下人,還做得挺滋潤。
電話終於撥通,一個很熟悉的聲音在帝堂秋的耳朵邊響起,帝堂秋小聲說句:“等一下。”
接著他把電話放在魚悅的手裡,魚悅接過電話,看了下帝堂秋,帝堂秋無聲的張嘴示意:“琴汐冠。”
很奇怪,魚悅覺得自己的心抓了一下,怎麼會是他的電話呢?
窗戶外,琴早仰頭接著天空的雨水,他張開嘴巴接幾下,吧嗒,吧嗒嘴巴:“呀,好甜。”他這樣說。
魚悅莞爾,看樣子誰也不是傻瓜呢。
“你好,我是魚悅。”魚悅對電話那邊的人說。
那邊停滯下:“吱吱?”琴汐冠的聲音裡壓抑不住的激動。
魚悅想了半天,重複的回答:“是魚悅。”
琴汐冠:“好吧,魚悅,怎麼會是你?”
魚悅看下窗戶外,琴早伸開手臂,在雨水裡把自己澆灌的溼透:“從琴早那裡……那裡……騙來的。”
琴汐冠小聲的笑了會:“好好照顧他,他的日子不好過。”
魚悅奇怪:“為什麼?”
琴汐冠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奇怪的說了句話:“人的感情是奇妙的,看不到,摸不到,就像對你,琴早……他長大。”
魚悅在感情上,從來不是個聰慧的人,他敷衍著回答:“好。”
“琴早和他的老師大吵了一架,然後離開樂靈島。如果他去那裡,請收留他。”琴汐冠說。
“關心他?”魚悅覺得這個人在某些地方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