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麼討厭的男人把自己賣出一個不錯的身價,之後從清倌轉為接客的妓。
再之後,年老色衰,沒有了顧客,又有些錢財,開始自己轉行當老鴇。
一代一代,不斷輪迴,大致如此。
至於為什麼有錢卻不給自己贖身,脫離這煙花之地。
律法規定,娼妓賤籍,與奴隸同,不得自贖。
也就是說一但賣身,或者遭到官方發配青樓貶為賤籍之後,女子根本沒有為自己贖身的資格,唯有找到能夠託付終身的人,願意為自己贖身,才能擺脫妓女的身份。
但這種擺脫,實際上也並不比在青樓好太多,只不過是從青樓的私有物變成了個人的私有物,而不是獲得了普通貧民的身份。
這一點,是可以得到官府承認的。
而這花娘,顯然就是淪落風塵,卻沒有被贖身,或者破罐子破摔,不願被贖身的人。
這樣的人,人性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扭曲的。
有的還好些,殘留著幾分人性,念著到自己曾經的不幸,對於手下的姑娘們或多或少會有些關照。
而大部分的老鴇,心性扭曲,自己曾經受過多少痛苦,只會加倍的回報到手下的女孩身上。
從這花娘的面相來看,林天可以看出,這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花娘往三樓一站,樓下的嘈雜議論之聲慢慢的平息。
倒不是這花娘多有威信,而是這大部分的人都是為了那剛剛出道,據說容貌氣質不弱於綵衣閣頭牌洛琉璃的洛芊芊而來。
此刻花娘出來,自然是讓大家出價競爭的,為了博美人一笑,當然更是為了見美人一面,他們自然會給花娘這幾分面子。
在下面安靜下來之後,花娘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聲音嗲嗲的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今天是咱們芊芊出道的日子,妾身在這裡代芊芊謝謝各位公子大爺們前來捧場了。
這芊芊也是個苦命人,家道中落,受到了牽連,被送到了我這綵衣閣之中。
這些時日啊,我和芊芊也是情同母女,今天芊芊出道,我這也很是不捨得。
但您也知道,做咱們這行當的,又有誰能躲得過這一天呢?妾身能做的,也唯有是給芊芊挑個好些的恩客了。”
花娘站在樓上一番虛情假意,在下面眾人不耐煩之前終於扯到了正題。
“好了,相信各位公子、大爺們也不想看妾身這人老珠黃的花娘在這廢話,各位都是衝著芊芊而來,妾身這就將芊芊請出來,與大家見一面。”
花娘話音剛落,一個小丫鬟攙扶著一個十五六年紀的姑娘,從後面走上前來。
那姑娘蓮步輕移,身姿曼妙,容貌也是上上之選,一瞬間就吸引了下方大部分人的注意力。
眼看這下面眾人的表現,花娘心裡暗道今天這事成了,隨即臉上笑意更濃。
“各位大爺、公子們也看到咱們芊芊姑娘了,芊芊,來給客人們打個招呼。”
花娘口中不斷的說著什麼,不斷調節著現場的氣氛。
而花娘之後的話語,許仙卻是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倒不是他聾了,而是從那花名叫做洛芊芊的女孩出來的一瞬間,許仙整個人全身一震,眼裡、耳中,已經再沒有了其她的人,其她的聲音。
“紅藥!”
一個名字,佔據了許仙整個的腦海,久遠的回憶,也隨著這個名字的出現開啟了門閥。
一瞬間,悲傷彷彿逆流成河,許仙的眼角,竟然有些許的溼潤。
“漢文?”
“漢文?”
有似輕吟喃呢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讓許仙精神一震恍惚。
誰?誰在叫我?
沉浸在自我世界之中的許仙彷彿聽到了召喚,如同沉浸在黑暗中的迷途之人,看到了一絲希望的光芒。
“漢文?你怎麼了?”
聲音似乎清晰了一些,許仙順著黑暗中的光亮前行,漸漸地,耳邊的呼喚愈發的清晰,一個明亮的通道就在眼前,許仙一步邁出,周圍的嘈雜之聲再次迴歸,許仙的意識從回憶中脫離了出來。
睜開眼,看到的就是秦觀滿是擔憂的臉。
“漢文,你怎麼了?”
見許仙睜開眼看著自己,秦觀語氣中帶著擔憂的問道。
“我。。。。。。”
許仙剛想開口解釋,自己是情緒太過激烈,以至於意識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