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豪放派的,如果說藍微是是個青橙,聞起來清香,但卻略帶一絲酸澀的話,那這個女人就是個紅蘋果,熟透了的蘋果。
妖嬈、美豔,她似乎認死蕭默不可能破解七星聚會殘局般,又像是完全不在意能否出去似的,對殘局漠不關心,她最喜歡的就是挑逗、引誘蕭默。
這不,她又來了。
紅髮垂落至腰際,翠眉斜飛入梢,丹鳳眼,櫻桃唇,一襲薄紅紗,幾欲透明,兩座高聳的珠穆朗瑪之上有各有一“唐國和尚”在守衛邊疆,鬱鬱蔥蔥的大黑森林透著神秘,引人探尋。
這也就是蕭默了,換做尋常人,那還不撲上去,鏖戰三百回合啊。
“恩公,當年你救了小女子,如今小女子已初長成,便以身相許吧?”燕子婷婷款步,青蔥般指尖撫過紅唇,媚眼如絲走來。
蕭默一個頭兩個大,皺眉半晌,依舊沒回頭,蹲著推演著七星聚會殘局。
“恩公,你看一下人家嘛。”燕子緩步走到蕭默身後,俯下身,吐氣如蘭。
兩座珠穆朗瑪霎時傾斜,唐國衛士輕輕摩擦著蕭默的頭。
這簡直是摧殘啊!有時候蕭默真是一肚子邪火,可是他能嗎?
蕭默從來不是放浪形骸之人,哪怕是殺手,那也是有底線,有堅守的殺手。
更何況,沒有愛的欲就像吃菜沒放鹽,有意思嗎?
“你能像個女人嗎?”蕭默略微偏過頭,躲開唐國衛士的襲擊。
“我是不是女人,恩公你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嘛。”她哈了一口熱氣,膩滑的香舌在蕭默耳尖輕輕一舔。
蕭默觸電一般站起,隨即一揮手。
直接將地上的源石棋子收好,而後與燕子拉開數十丈距離,而後蹲下繼續推演殘局。
望著蕭默那落荒而逃的模樣,燕子掩嘴痴痴笑了起來,“真是個木頭疙瘩。”
她也不敢“逼”蕭默太緊,每日這麼捉弄一番,她樂此不疲。
蕭默甩甩頭,將些許雜念甩出腦海,便繼續推演擺弄象棋棋子。
“將軍……回象……不對啊,象不能動,否則就是‘對面笑’了啊……”蕭默思索,一邊撥弄棋子。
“只能車二進一了……”思索片刻,蕭默便將紅車向上移動一格。
推演不是對弈,對弈是兩個人棋力的較量,而推演更是考研棋手的抽象推理能力,需要將對方的殺招、退路等方方面面都要考慮到,別看棋盤就那麼數十個方格,可變化萬千,別說凡人了,就算修士思維、記憶能力遠超常人,可要一個人推演殘局,尤其還是像七星聚會這種極端變態的殘局,還是極為困難。
在無邊洪荒象棋界,能看見、推斷出對手兩三步的算是業餘,能看出五六步的就已經是象棋高手了,而傳說中的一些象棋大師,走一步能看出十幾步,棋力極其驚人。
然而,這只是凡人的標準,對於修士而言,思維比之凡人要快的多,如那些兵域以上強者,感悟洪荒規則,那靠的也是空間推演。
推演規則,何等驚人?
所以,按蕭默的目標,最少也要超越凡人巔峰才行。
而如今,距離那個目標已經很近了。
時間流逝,畢竟是修士,和凡人的區別還是很大的,尤其是蕭默還是執拗性子,一旦沉入,那便完全瘋魔了,完全顧不上其它。
沙漏不知疲倦的走著,沉入七星聚會殘局的蕭默沒注意到的是……隨著他棋力的提升,偶爾目光掃過牆壁上那些蒼龍朱雀壁畫時,似乎也沒先前那麼壓抑難受了……
一晃,又是一年過去。
蕭默瞪著血紅的眼睛,蹲在地上繼續推演。
整整一年半!不吃不喝不睡!即便是以蕭默如今的修為還是有些吃不消,雙眼血絲密佈,格外駭人,頭髮已經垂至腰際,並且還黏在一起,鬍子拉渣,看起來很頹廢。
“這個邊車不能這麼走……”蕭默瞪著血色雙眼,遲疑盯著地面,渾然沒注意妖嬈大美人又招呼兩名唐國衛士來叫陣了。
“嗯?”蕭默所有感應,轉頭瞪了她一眼,“你煩不煩啊?”
血色雙眼一瞪,看起來分外可怖。
燕子粉臉一白,旋即反瞪蕭默一眼,一跺腳,扭著水蛇腰便離開了。
“這個沒良心的,一年多了都不睡覺,還瞪我!”遠遠的,燕子雙手托腮,微眯著眸子望著蕭默呢喃。
蕭默沒搭理她,對於藍微,偶爾在心底還會有一絲悸動,會有心跳加速的感覺,而對於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