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住這點,本以為攻克襄陽城不難。卻沒有想到鎩羽而歸。如今圖窮匕見,襄陽必定會嚴加防範。再想智取只怕難過登天。
至於翟弘,隨時都可以殺了。不用急於一時,可若是不能搶佔了襄陽。自己就只剩下攻佔東都地一條路,只要攻克東都,號令天下也是不難,只是……
正沉吟地功夫。下人匆匆趕到,“蒲山公。李文相求見。”
“請他進來。”李密有些詫異。暗想李文相本是魏郡巨盜,武功不差。驍勇過人。自己把他拉攏為親信,派他進攻濟陰東部的東平郡。怎麼會這麼快回來?
李文相走進來地時候。頭上包紮塊白布。還是血跡斑斑。
李密微皺眉頭。“文相,可是有了麻煩?”
李文相有些羞愧拱手道:“文相誤蒲山公所託,還請責罰。”
李密微笑拉著他地手坐下來。“勝敗實乃兵家常事。文相莫要過於自責,到底何事。還請說說。據我所知,東平郡隋軍並無名將。以你的能力。應該不會吃虧才對。”
李文相羞愧道:“蒲山公,東平郡是無名將,我一路帶兵東進,連破數縣。可沒有想到徐圓朗突然出兵偷襲我地後軍,我並無防備。這才大敗而歸。”
“徐圓朗?”李密皺起眉頭。半晌才問:“這麼說東平郡己落入他手?”
李文相點頭,“我聽說北到東平。南到琅琊,盡歸徐圓朗之手。他放言道,有他在東平,讓我們瓦崗莫要打他們的主意,不然難免刀槍相見。”見到李密雙眉一揚,李文相滿是惶恐,“還請蒲山公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領兵前去攻打徐圓朗,若再失手。提頭來見!”
李密擺手道:“文相莫急,我聽說徐圓朗也算個是人才,一直無緣相見。我如今另有大計,需你等幫手。東平無礙大計。倒可暫緩攻打,為免後顧之憂,先找人和徐圓朗議和就好。”
“先生有何大計?”王伯當問道。
李密蹙眉道:“既然襄陽暫不可取。那我們當取洛口倉。此為天下第一糧倉,若是取下,攻打東都不缺糧草!可要防徐圓朗攻打我們,橫生旁支。找誰去和他談談最好……本來呢。玄藻素有口才,為人謹慎。可當大任。只可惜他受了重傷。不利於行……”
“那我呢?”王伯當毛遂自薦。
李密笑著搖頭。“伯當,你太過意氣用事。不是上好人選。”他眉頭微蹙。考慮著和談地人選。李文相突然道:“蒲山公。我還有一事宴告。我攻打東郡敗退之際,有一人卻來歸附。他說久仰蒲山公大名,特來投靠。只是這人不過是個書生。恐無大用!”
“是誰?”李密隨口問道。
“他說他叫祖君彥!”李文相道。
李密正在沉吟,隨口唸道:“祖君彥?祖君彥!”
霍然想到了什麼。李密長身站起。哈哈大笑道:“文相,快帶我前去見他!百升飛上天,明月照長安!此子前來,我所謀可成!”
東平郡城地一家酒樓前,人來人往。卻沒有人進入酒樓。生意頗為冷清。
酒樓牌匾金邊黑底,上書三個大字。天外仙!三個大字龍飛風舞。直欲破匾而出。
自從徐圓朗攻克東平後。倒沒有擾亂民生。眾百姓放下心事,各行業生意如舊。
一人衣衫敝舊。揹負一個皮囊,皮囊略長。裡面好像裝了條短棍。那人緩步走到樓前,望著牌匾上地三個大字。喃喃道:“天外仙?”
他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一雙眼雖大,可面容憔悴。
緩步向樓內走去,夥計上前攔道:“這位客官,這酒樓被徐大爺包了下來。恕不接客。”
那人淡然道:“我就是你們徐大爺的客人。”
夥計上下了打量那人一眼。滿是鄙夷,“徐大爺可沒有說有什麼客人。喂。你做什麼!”
他說話地功夫,那人已經走進了酒樓,夥計伸手去抓,卻被那人一把拎起。兩腳騰空。
那人拎著夥計上樓。酒樓地老闆、廚子、夥計都是大悚,從沒想到這人竟然有諾大地力氣,所有人都是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那人上了二樓。找到正中地位置坐下來。放下夥計。解下皮囊放在桌子上,‘當’的一聲大響。
夥計連滾帶爬地下樓,那人並不理會,只是望著桌上的皮囊。喃喃道:“羅士信,是你和他們算賬的時候了!”
第二百九十七節 將門
天外仙樓上,死一般的寂靜。
羅士信只是望著桌上的那個皮囊,木頭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