僕府,胖槐早早地迎了上來,臉上滿是歡喜:“蕭老大,你猜誰來了?”
蕭布衣心中一動,壓低了聲音:“是山寨的人?”
胖槐不得不佩服道:“少當家怎麼知道的?”
“你除了山寨的人外,東都還認識哪個?”蕭布衣搖頭道:“來的能讓你開心的更是少之又少。”
“少當家腦袋構造就是不同。”道理雖然簡單,胖槐覺得又學會了一招。
“山寨來的是誰?”蕭布衣問。
“寨主和二當家。”胖槐笑道:“還有阿鏽和母乳,他們四個生怕被人認出來,打扮的和難民一樣,找到太僕府差點被兵衛哄出去,還是我慧眼識人這才接他們進來。”
“你是大功一件,有賞。”蕭布衣心情大好,和胖槐有說有笑的向會客廳走過去。才到會客廳,就聽到蕭大鵬爽朗的聲音道:“貝先生,沒有想到我才到東都就碰到你這麼爽朗的人物,要非是你,我多半進不了太僕府的。”
蕭布衣愣了下,扭頭望向胖槐,見到胖槐滿臉通紅。見到少當家望著自己,胖槐解釋道:“少當家,寨主有點老糊塗了。”
“你覺得我會信你,還會信我爹呢?”蕭布衣只能問。
“我相信少當家的慧眼如矩。”胖槐陪著笑臉道。
“伯父叫我貝培就好,我哪裡是什麼先生。”貝培對蕭大鵬倒很謙虛,見到蕭布衣走進來,起身道:“伯父,令郎來了。”
會客廳眾人都是回頭,見到蕭布衣後豁然站起,阿鏽和周慕儒都是快步迎了上來,一左一右地拍了蕭布衣一拳。“布衣,你可想死我們了。”
蕭布衣接受著他們特殊的禮遇。心中滿是溫暖,一把抱住了二人道:“奶奶的,我也想你們,可是我回不去呀。”
他髒話一出口,彷彿重新回到山寨那時候,阿鏽笑了起來:“我說布衣當多大的官,人還是不會變,慕儒,我沒有說錯吧。”
周慕儒只是笑,一如既往的靦腆和少語。
“爹,你怎麼會來?”蕭布衣打完招呼,見到蕭大鵬和薛布仁的時候,目光中滿是溫情,蕭大鵬還是鬍子拉茬,滿臉的橫肉。手一指:“布衣,這還要多謝人家貝先生,我們找人是不難。現在你在這東都可是大大的名人,可是找到太僕府的時候,看到這氣魄,都是踟躕不前,胖槐這東西過來,叫嚷著讓我們趕快走。這傢伙,不長見識光長肉,連我們都是認不出了。”
胖槐滿臉通紅,“寨主老人家,你們打扮得髒兮兮的,鬼認得你們。”
“你不認得我們,貝先生卻認得。”蕭大鵬失笑道:“人家慕儒和貝先生一道去過草原,他正巧迴轉,一眼就認出了慕儒,這才帶我們進了太僕府,你說你和我們一起幾年還不如人家在一起幾個月的。”
蕭布衣見到胖槐尷尬,笑著岔開了話題:“那倒是要謝謝貝兄。”
貝培笑笑:“我還有事,就不陪伯父了,先走一步。”他倒是說走就走,顯然是經驗老道,知道蕭大鵬等人千里迢迢來找蕭布衣,當然有很多事情要說,自己留在這裡多有不便。
蕭大鵬見到他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婉兒卻是上前添了遍茶水,靦腆的說道:“伯父,我們先出去了,你若有事,招呼聲就好。”
她說完後,就和丫環們退出了客廳,卻在廳外等候,只為方便蕭大鵬父子談話。蕭大鵬微笑地望著兒子道:“我這一輩子被人叫過將軍,叫過寨主,叫過大當家,還被叫過叫花子老人家……”說到這裡蕭大鵬望了胖槐一眼,胖槐差點沒有找個地縫鑽進去,“寨主,我不是腦袋笨,除了寨主也想不到叫你的什麼,你再說,你再說我就去撞牆去了。”
蕭大鵬笑起來,“可就是沒有被人叫過伯父的,今天一連兩人叫我伯父,真是這輩子都沒有的事情。”
蕭布衣聽出了蕭大鵬話中有話,知道這個爹看似豪爽,卻是粗中有細的,說不定能看出貝培的男女,“爹,你們怎麼來了?”
“還不是想你的緣故。”薛布仁終於放下了客廳的一件古玩,咋舌道:“布衣,你小子的發展實在是出乎我們的意料,這點年紀居然當上了四品大官,王仁恭都被你壓了一頭呀。”
“僥倖而已。”蕭布衣心中一動,“當然,也有皇后娘娘的功勞。”
薛布仁和蕭大鵬聽到皇后兩個字的時候,互望一眼,並沒有蕭布衣想像中憤怒和難言,都是有些苦笑。蕭大鵬招呼眾人坐了下來,幾個兄弟都知道寨主有話說,明白該問的才問,就算是胖槐,都是不再多話。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