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布衣換洗完畢後,衣服雖然有些不倫不類,整個人倒是神清氣爽,羊吐屯望了他半晌,這才說道:“蕭布衣,你以前做什麼的?”
“種田。”蕭布衣老實的說著謊話。
羊吐屯搖搖頭,心中有些可惜,這小夥子人長的不錯,可惜也就只是人長的不錯,或者還能說運氣也不錯,不然怎麼可敦正有難題的時候,偏偏他來解決。
第九十六節 泱泱大國的黑鍋
羊吐屯帶著蕭布衣到了可敦的大帳的時候,索柯突早早地立在那裡,皮帳裡氣勢規模還是一如既往,可蕭布衣心境已大是不同。他採用巧妙的方法奉上藥丸,不但可以把自己置身事外,還能得到好處,現在只是得到多少好處的問題。
可敦見到二人拜見,直接問道:“羊吐屯,答摩支說的可是真的?”
蕭布衣不知道答摩支是什麼東西,卻知道是指那個索柯突,估計這個答摩支也和吐屯一樣,是個官名。
羊吐屯心道,誰知道他說了什麼,施禮恭聲道:“可敦,微臣不知道答摩支說了什麼。只是可敦辛勞,微臣不敢事事勞累可敦,這才擅自做主。蕭布衣身上帶有兩丸神藥,說可解百毒,微臣為求穩妥,先給馬格巴茲用了一丸,待他清醒後,這才來求見可敦。一切微臣都是以可敦為重,還請可敦明察。”
索柯突聽到有兩丸神藥的時候,臉色微變,可敦卻已經望了過來,“答摩支,你說吐屯居心不良,寧把神藥救治馬格巴茲,也不救治塔克,如今看來,多少有些偏頗。”
索柯突拱手道:“可敦,微臣一時失察,如果羊大人真的還有神藥救治塔克,微臣願意請罪,請可敦責罰。”
羊吐屯卻是心念如電,暗想自己和蕭布衣接觸,然後救活馬格巴茲,這中間的人都是自己人,難道其中已經夾雜索柯突的親信?既然這樣,倒是不能不防。
不過這種落井下石,錦上添花的事情。二人倒是經常沒事做做,斗的倒也津津有味。羊吐屯知道憑索柯突的幾句話,算不上什麼大罪,索性大方說道:“索大人,我們盡力為可敦做事,一些誤會算不了什麼。”
可敦緩緩點頭,“羊吐屯所言極是,你們彼此齊心最好。蕭布衣,你的藥是如何得到,為什麼昨天沒有拿出來?”
蕭布衣聽到可敦詢問,又把對羊吐屯說的謊話照搬出來,細節不敢疏忽。
可敦緩緩點頭,突然道:“羊吐屯,都說一人被毒蛇咬後,傷口會有牙痕,不知道你檢查了沒有?”
蕭布衣臉色不變,卻已經驚出了一身冷汗。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可敦如此細心,自己渾身傷痕累累,可是從未被毒蛇咬過,也就沒有毒蛇咬過的痕跡。當初和羊吐屯證明傷口的時候,倒忘記這點,如果真的有人檢查傷勢,自己精心編織的善意謊言豈不要穿幫?
如果謊言穿幫,自己善意多半被當作惡意,就算毒倒塔克的事情說不定都會算到他的頭上!
可敦的一句話讓蕭布衣心中忐忑,羊吐屯卻是鄭重拱手,“稟告可敦,當時蕭布衣曾經挽褲腿讓我看過,咬他的蛇極為細小,再加上經年累月,牙痕已經很是輕微,臣下認真看過,還能看出點端倪。微臣為求穩妥,知道蕭布衣有兩丸神藥,這才當先救治馬格巴茲。如此一來,方顯可敦的寬待下屬,一視同仁。”
可敦緩緩點頭,“羊吐屯,你做的很好。”
蕭布衣這才明白,原來謊話不止他一個人說的好,這個羊吐屯說起謊來,也是騙死人不償命。羊吐屯既沒有看過傷口,更不知道自己什麼兩丸傷藥,如此一來,他卻把自己形容的鞠躬盡瘁的諸葛亮一樣,不過也好,最少他現在和羊吐屯是一條船上,船翻了,誰都沒好。
“可敦,微臣有一事不明。”索柯突忽然施禮道。
“答摩支,你有何事不明?”可敦輕聲道。她說的聲音雖輕,但是威嚴不經意的流露,誰都不敢不聽。
“臣雖不懂醫術,可也知道對症下藥的道理,並不相信世上有什麼可解百毒的神藥。”索柯突臉色凝重,“馬格巴茲雖然病情好轉,不意味此藥適用塔克。更何況塔克千金之體,豈能和馬格巴茲相比,再加上蕭布衣只說是神醫,可這神醫是誰,我們一無所知。我只怕冒然用藥,塔克若有閃失,僕骨部落會有怨言,反倒不美。”
索柯突一口一個馬格巴茲,讓蕭布衣在皮帳這種肅穆的地方聽到只覺得好笑,現在他才發現虯髯客做事極為周道。索柯突雖然有刁難羊吐屯的念頭,可他說的也有道理,但是虯髯客不惜奔波給塔克把脈,然後再給他兩丸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