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敢請教兄臺高姓大名,在商隊有什麼職責?”
陸安右接了一句,“這位兄臺是高爺指派,在下也要聽從他的吩咐。”
聽到小鬍子堅持出發,陸安右反倒有些贊同,只想如果小鬍子頂住一切,自己能夠將功補過就好。李志雄雖然是設計圈套讓蕭布衣入局,但說出來的卻是實情。
除了蕭布衣這些土包子,其實很多人都知道裴閥向來是以為聖上舉薦人才為己任,陸安右自詡這些年的勞苦功高,只差高爺和裴小姐的一句話,就可以謀取個一官半職。可沒有想到橫生旁支的殺出個蕭布衣,嚴重的威脅到他被舉薦的地位。
蕭布衣一路來並無作為,可是極有心機,唯一的一點功勞,也就是揭露李志雄陰謀的那件事,還讓林士直和沈元昆見到。如此一來,他是一美遮百醜,自己卻是鞍前馬後,失誤一次被當百次。
不問可知,眼下在這裡蠢笨商人眼中,蕭布衣肯定強過自己,陸安右想到這裡,心中已經忌恨,卻還是臉色凝重,不動聲色。
“我叫貝培。”小鬍子對蕭布衣不算熱情,可是和對別人的態度一比,已經很是不錯,“護送商隊到僕骨是高爺給我的任務。”
“哦。”蕭布衣倒是微笑對之,“其實貝兄說的也有道理。”
眾人差點噴飯,心道這個蕭布衣年紀輕輕,倒是老油條一個,都不得罪,怪不得年紀輕輕就以布衣的身份做上領隊。
可是這小鬍子的名字很是古怪,大為不吉,貝培倍賠,難道賠都不夠,還要加倍?
只是望著他一張臉和鍋底一樣,商人倒不好多問,只能把心思悶到肚子裡面。
蕭布衣知道別人的心思,臉都不紅一下,掃了眾人一眼,“其實大夥並沒有什麼矛盾,所有的目的都是為了做成生意著想,我想就算貝兄也是如此。”
貝培哼了一聲,蕭布衣不以為忤,含笑道:“我算了下時間,我們從馬邑到這裡不過三天多的路程,還是因為人多貨雜的緣故。如果有一騎快馬回報,沒有羈絆,一來一回,就算把高爺那邊抽調人手的時間算在內,也就最多四五天的功夫。”
眾商人連連點頭,都說布衣說的極是。
陸安右見到眾商人的表情,只覺得諂媚的想吐,這種簡單的道理他當然知道,不明白眾商人激動什麼。
蕭布衣見到陸安右的臉色,知道他對自己又忌恨了一層。自己現在說的道理的確簡單,可身為現代人的他知道,馬兒需要溝通感情,人也一樣,你首先要知道對方需要什麼,才能更好的溝通。不能否認陸安右本事大,小鬍子夠神秘,可是這兩人都是性格倔強,以自我為中心,這樣的人打架可以,經商交流絕對不行。
他有著和馬兒溝通的耐心,當然和人溝通也不會差到哪裡,憑藉他的誠懇和謙遜,加上少許顯露的一點點能耐,他勝不了歷山飛,但是這些商人中,已經是很有能力的表現。
“我又問了下到僕骨的天數,算了下回程,就算有些耽擱,加上這四五天的羈絆,時間上也是綽綽有餘,不明白貝兄為什麼堅持己見,一定要馬上出發?畢竟林兄幾人都有人手不足的擔心,還有些傷病需要處理。如果貝兄有個理由必須走的話,我想諸位都是通情達理的人,不會不考慮。”
他一番言辭很有道理,眾人見到貝培的表情,卻都覺得小鬍子不會給個解釋,沒有想到貝培馬上道:“那好,我給你個馬上出發的理由,可敦月中嫁女,就在僕骨。”
第八十節 分歧統一
蕭布衣聽到可敦月中嫁女,就在僕骨這句話的時候,有些發怔,不明白這算什麼理由,眾商人都是悚然動容,齊聲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貝培望天,並不回答。
袁嵐一直沉默不語,見狀微笑向蕭布衣拱手,“布衣,不知道可敦嫁女的訊息可是真的?”
無商不奸雖然打擊範圍廣泛,可是作為一個成功的商人,察言觀色的能力總是有的。袁嵐震驚貝培的訊息,極想確認,卻知道這裡還有一人能撬開貝培這個人嘴的話,那肯定是蕭布衣。
蕭布衣當然知道袁嵐的用意,卻笑了起來,“貝兄是高爺指派之人,當然極為信任。這次商隊和各位休慼相關,既然合作出塞,信任當為第一,所以袁兄此問依在下所見,實在多此一舉。言語唐突,請勿見怪。”
別人聽到蕭布衣的言辭雖然是反對,卻都是如坐春風,覺得大有道理,不由暗自打算,陸安右臉色更沉。
袁嵐看了一眼貝培的臉色,明白蕭布衣的用意,誠懇道:“在下的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