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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屢勝,只是如今盜賊卻是越來越多。有人誣陷董純平賊不利,說他怯懦,聖上為高麗一事煩心,聽到這個,就把董純押到東都,今日方才車裂處死!你不見聖上也是好事。不然真的碰到他心情不好,恐怕會有禍事。”

蕭布衣怔了半響,暗想這個楊廣不是一般的暴戾,有過之臣烹殺,有功之臣車裂,裴茗翠還讓自己勸他。那不是開天大的玩笑?!

二人邊走邊說,黃舍人又道:“校書郎一職官正九品,隸屬秘書省,秘書省現在長官為秘書監柳顧言大人,次官秘書丞,屬官秘書郎,校書郎,正字。錄事等職位。校書郎有十多人,這個校書郎的活兒,主要只校對典籍,要說輕鬆也還輕鬆。”

蕭布衣差點把腳趾頭搬上來算算,才知道自己這個狼還不如虞世南那個狼,並沒有失望,只有好笑:“黃大哥,布衣是個粗人,大字都不識得。如何做得了校書郎,不如辭了吧?”

黃舍人連連搖頭:“萬萬不可,聖上心情不好,才封你的官,你馬上辭了,恐怕更被人抓住把柄,到時候參你一本,兄弟可就有大禍上身。”

蕭布衣心中一動:“我是才到東都,又有誰會參我?”

黃舍人猶豫片刻:“賢弟,可敦雖然勢大,不過是在塞外,而且天高地遠,不能保你。不過你是裴閥舉薦,只要小心忍讓,總有出頭的一日。為兄還有他事,也不遠送了。”

蕭布衣知道他和自己的關係維繫在利益上,交代自己幾句也是看在銀子上,很多地方還是有所顧忌,也不追問,徑直迴轉了客棧。

屁股還沒有坐熱,袁熙就已經推門進來:“貝兄,今日去了哪裡,我怎麼找你不到。”

蕭布衣沒有好氣,卻微笑道:“在下去哪裡,難道有和袁兄稟告的義務?”

袁熙沒有聽出蕭布衣的口氣不善,搖頭晃腦的走了過來:“貝兄當然不用向我稟告,可前幾日貝兄出口成章,說什麼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簡直是妙哉妙哉。比起舉頭紅日白雲低,四海五湖皆一望兩句而言,境界截然不同,卻都是絕妙。前者婉約,後者豪放,但出自貝兄之口,都是如此的妙絕天成,妙絕天成呀。”

蕭布衣看到袁熙的陶醉,想起自己的確和他說過這兩句,當初急於外出,偏偏他揪住自己不放要作詩,所以隨口借用白居易的兩句,沒有想到又把他鎮住,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袁兄過獎了,其實我是個粗人,大字不識幾個……”

說到這裡的蕭布衣說不下去了,他大字不識幾個,卻去做校書郎,這已經不是量才使用,而有些故意為難的意思。黃舍人說自己要小心忍讓,這麼說自己做到這個九品芝麻官,一定是有人為難的結果!能和裴閥不對付的人不多,宇文化及當然是其中的一個,那日見到他這個弼馬溫駕轅,騾子一樣的盡心盡力,可卻能天天守在楊廣身邊,可是他在說自己的壞話?

見到蕭布衣不語,袁熙還是不識臉色,拱手道:“貝兄,不才昨日苦思冥想,卻覺得這兩句詩是好的,可時間卻是不對,貝兄早鶯暖樹,新燕春泥說的都是春天的景象,可如今已經到了冬天,莫非這兩句是貝兄早早做下了?”

蕭布衣頭大如鬥,想把教書先生搬出來救駕,可袁熙又搶著道:“不才想了很久,這才想出幾句詩來,還請貝兄指正。”無視蕭布衣地哈欠連天,袁熙已經吟道:“飛魂同夜鵲,惓寢憶晨雞。暗牖懸蛛網,空梁落燕泥,貝兄,你覺得我這幾句如何?”

蕭布衣聽到了鼓掌大聲道:“好詩好詩,尤其這惓寢憶晨雞一句最妙,我聽到此句,只想馬上就睡。”

他說到這裡,轉身向床榻走去,卻被袁熙一把抓住,蕭布衣回頭的時候,見到袁熙眼中的狡黠,有些錯愕,並沒有多想。

袁熙卻道:“我這燕泥和你春泥截然不同,你的泥是新泥,我這可是老泥……”

蕭布衣哭笑不得,應酬道:“袁兄老樹新芽,可喜可賀。”

袁熙愣了下才道:“我想出了妙句,還請貝兄再說兩句才好。只是為什麼每次貝兄作詩,都是隻有兩句?”

蕭布衣嘆息道:“我才是真正的不才,說的無非是即興而發,做得了什麼詩,所以說了兩句後,無力後繼。”

“不行,今日貝兄一定要說兩句,我現在可是聽不到貝兄作詩,一天都是渾身不舒服。”

蕭布衣笑道:“那可麻煩大了,袁熙終有一日娶妻生子,恐怕到時候我就不能相陪了。”

袁熙大眼睛一瞪,突然又笑了起來:“我是不會娶妻,倒可以天天和貝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