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的事情。”秦叔寶苦笑道:“但這次不知道為什麼,秦叔寶請見,宮人只是說聖上心情不好,誰也不見。我等只有先去太僕寺找太僕少卿請調馬匹,偏偏那些人說少卿不在,讓我們等等。我們等了數日,每次都是不在,別人又是不能擅自做主,日復一日,都是如此回答,這才無奈出來喝悶酒的。”
“你說給他又有什麼作用?”程咬金滿是不屑:“他一個小小的校書郎還能有什麼主意?”
蕭布衣心道,楊廣心情從來沒有好的時候,喜怒無常,我運氣不錯,才能見上一面,你們這般等,只怕明年都不行。太僕少卿不是不在,只是得罪了我,到現在在家裡當百姓呢,你見不到聖上,估計張須陀一心打仗,沒有教會你們給人送禮而已。這些真相當然不好對秦叔寶說,蕭布衣想想:“秦兄是見到我和禁衛他們交好,以為我能在聖上面前說兩句話的,所以才希望我這個蕭大人有機會的話,向聖上說說此事?”
秦叔寶大喜道:“蕭兄聰明如斯,叔寶正有此意。”
要是以前,這對蕭布衣是個天大的難事,可現在怎麼說,他也是皇后的遠房侄子,皇后因為蕭布衣父親蕭大鵬的緣故,對他甚為關切,讓皇后向楊廣說一聲,算不上什麼難題。因為這件事結交下秦叔寶,那實在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稍微露出點愁容,蕭布衣猶豫道:“我一個小小的校書郎,在聖上面前說不上話的,不過既然秦兄有託,我想想辦法,盡力而為了。秦兄住在哪裡,如有訊息,我就通知你吧。”
秦叔寶很是高興:“那有勞蕭大人,我就在離這裡不遠的平安客棧,思順坊不知道蕭大人可曾知道?”
蕭布衣在東都也有些日子,知道那在豐都市的旁邊,點點頭道:“好的,我這就去想辦法,不過秦兄還是莫要太過指望。”
蕭布衣和秦叔寶話別,程咬金卻是扁嘴道:“叔寶,我看你是急病亂投醫,我只怕他是不行的,我這激將之法恐怕用錯了地方。”
秦叔寶搖頭道:“咬金,你莫要小瞧了此人,這人揚威四方,百姓皆是津津樂道,豈是無因?再加上一幫禁衛都是一口一個大人的叫著,滿是恭敬,對我們是天大的難題,此人不見得沒有法子解決!”
第一百三十二節 殿試
武德殿外,白雪飄飄,鐵甲光寒,白雪黑鐵,飄逸威嚴。
獵獵大旗風中勁舞,持旗兵士巋然不動,武德殿前,楊廣高高在上,頭上巨大的黃羅蓋傘不但遮風擋雨,看起來還能遮天蔽日。
武德殿前空出諾大平整的場地,護衛分列整齊的方陣守住四角。各色旗幟飄揚,紛繁鎧甲並列,諾大的人群如蟻般卻是鴉雀無聲,萬目投聚所在處,蕭布衣臉色如常,隱有大將之風。易筋經不但在改變他的體質和武功,還在無形中改變他的氣質和心理,最重要的還是加強了他的自信。
萬眾矚目下,蕭布衣緩步上前禮見楊廣,高呼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楊廣臉色看不出陰沉喜樂,只是道:“免禮平身。”楊廣兩邊分列大臣十數人,大多都是官至顯赫,內史侍郎虞世基,納言蘇威,大將軍宇文述都是赫然在列。讓蕭布衣有些詫異的是,李敏也在,他上手處安排個舒服的大椅,坐著一個看起來比蘇威還老的臣子。蕭布衣雖不認識那人,只看一眼就醒悟過來,那可能就是目前官至極品的右驍衛大將軍,爵位封為公,擁有文帝御賜免死鐵券的申明公李渾。
試問整個廟堂之上,也就是此人還有資格在楊廣旁邊放個椅子而已。
楊廣證實了蕭布衣的想法,“李愛卿,今日天寒,你身子不好,還要多加留意才好。”
李渾雙眼睜開,椅子上施禮道:“回聖上,老臣聽聞聖上選拔英才,心中為國竊喜,特意過來一觀。校書郎英姿勃勃,一望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聖上聖明,老臣誠服。”
楊廣嘴角擠出一絲笑容,“李愛卿說的好。”
除李渾、李敏、虞世基、蘇威、宇文述外,有些面孔蕭布衣熟悉,有的陌生,儒林郎曹翰和秘書郎虞世南均在。楊廣身旁就是蕭皇后,此刻正是端坐在旁,滿是關切和喜愛地望著蕭布衣。隋文帝之時,獨孤皇后往往和文帝一起聽取政事,被朝臣稱呼為二聖,蕭皇后雖然遠沒有獨孤皇后的權利,和楊廣一起觀殿試,群臣也是司空見慣。
李淵也在,只是遠遠的排在末端。他身邊兩少年都是器宇軒昂,正是柴紹和李世民,二人都是年輕氣盛,看起來都是躍躍欲試的樣子。
裴茗翠這種場合並不在場。她和楊廣的關係非比尋常,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