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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4部分

無比。在黑甲騎兵的沛然的衝擊之下,盜匪已經四分五裂。辛苦積累地騎兵已被黑甲騎兵屠戮了大半。

刀光閃爍中,人頭飛起,剩餘的騎兵已經抵抗不住黑甲騎兵的攻擊。尤其見到晃紇被敵手帶飛了十數丈,內心恐懼。只覺得這黑甲騎兵嗜血好殺。非人能抵!

裴行儼長槊再揮,震飛了晃紇的屍體,冷冷下令道:“射。”

飛箭如雨,鋪天蓋地地向湧過來地盜匪射過去。騎兵再起。向盜匪奔去。盜匪見到內軍精英騎兵一戰盡喪,如雨地飛箭摧毀了最後的一點堅持,‘轟’的一聲響,已經四分五裂地逃出去,操師乞竭力約束,只見到前軍衝撞了後軍,後面地盜匪擠了兩旁地盜匪。一時間人擠人。人踩人,亂做一團。又哪裡約束地住。

黑甲騎兵也是渾身是血。有自己地血,更多地卻是敵人身上的鮮血,卻是凜然不顧。馬蹄縱橫踐踏。轉瞬又是匯聚成洪流。開始席捲戰場上地一切。

只要黑甲騎兵所到之處。盜匪就如被怪獸吞噬般,不見了蹤影。

所有地盜匪無心抵抗。只能四處逃竄。

他們雖是人數眾多,卻已經完全組織不成有效的抵抗。

兵敗如山倒。操師乞只見到一面倒的屠戮。對方明明比自己少了太多地人。可仗著馬快刀銳。渾然一體,竟然把自己地大軍打地潰不成軍,顧不得仰天長嘆。落荒而逃。

蕭布衣此刻埋伏在山腰。身後跟著數百騎兵。正向江夏城的方向望過去,那裡。喊殺聲隱約可聞。濃煙滾滾。

這次他們帶出來的兵並不算多,只有兩千有餘。

兵不在多而在精,出戰之前。其實已經定了勝負。兩軍交戰。絕非只是對壘衝鋒那麼簡單,無論蕭布衣還是徐世績,最重視情報收集工作,出兵前。徐世績就把一切細節和蕭布衣反覆商討。這些日來。他和裴行儼一直按兵不動。卻早早地派人混入敵營蒐集各種情報,要扮作盜匪混入盜匪地營中,並非十分地困難的事情。

經過收集整理分析,他們得知對手多少有些狂妄。和朱粲彷彿。不要說在烽火山沒有放哨。甚至後營都沒有做任何衝營防備,他們大軍都是遠遠地駐紮,提防被操師乞知曉動向,卻是一夜急行軍,推動了數十里,清晨之前休息了個把時辰,趁盜匪攻城之際,襲其後軍。

他相信裴行儼地能力,也相信裴行儼定能擊潰操師乞的大軍。他現在要做的事情。不過是守株待兔而已。

回頭望了眼身後的騎兵。蕭布衣宛若回到了當初山寨地時候。

那時候,他也喜歡守株待兔。那時候,他也帶著一幫熱血的兄弟。趁對手不備地時候。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可現在多了很多不同,他不再是個默默無聞的馬匪。而是名震天下的蕭將軍。他帶著的也不是幾十個土匪兄弟。裝備簡陋,而是統帥大軍,精兵糧足。

他變了太多太多。回首三年多來地一切,蕭布衣有了那麼一刻悵然,只覺得這一切,宛若夢中,或許不過是個夢。

人生總是如此。有時候。往往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地區別。

可他最大的改變不是帶地人多,武功高明瞭,敵人膽寒了。而是他開始不再打劫商人,而是打劫天下!

恍惚只是片刻。蕭布衣轉瞬恢復了警覺。

遠處。塵煙高起,吵雜喧囂的聲音傳來,蕭布衣嘴角露出絲笑容。知道獵物已經上門了。

操師乞若敗。多半迴轉豫章,而這條官路正是迴轉豫章之路。

敗軍狼狽不堪,卻是競相逃命,因為身後不遠處。有一隻老虎在張牙舞爪。

操師乞人在馬上,還帶著百來地騎兵。成千地盜匪,他已經定下了主意,只要能逃過裴行儼地追殺。當迴轉豫章,和林士弘合兵一處。去打巴陵。

這個仇,一定要報!

望著手下的丟盔卸甲,操師乞胸中怒火高燃。可總是聽到身後馬蹄聲不遠不近。想著黑甲騎兵的張牙舞爪。操師乞不寒而慄。

帶著手下地騎兵急急奔行,操師乞也顧不得上手下地性命。行到一處山坡前,操師乞終於勒住了馬匹。因為前方不遠地道路,不知道為何。堆了不少地大石枯枝。馬不能過!

“奶奶的,老天都在欺負我!”操師乞馬上暴跳如雷,喝令道:“去搬開這些石頭!”

手下唯唯諾諾,翻身下馬,賣力地去搬大石。

操師乞卻是側耳傾聽身後地動靜。突然發現身後那緊如密鼓,催人命般地馬蹄聲也靜了下來。

總覺得有些不對,操師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