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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衛實在不少,全部由孫少方約束,去揚州城官方地行館先安頓下來,蕭布衣卻是早早的給他們點零花錢,讓他們莫要驚動百姓,不然壞了自己的事情,聖上動怒,他也是無能為力。蕭布衣考慮的周到,眾禁衛轟然稱是,都說誰要給蕭大人鬧出事來,不用蕭大人過問,大夥都會把他扔到長江去喂鱉。蕭布衣知道眾禁衛也憋得狠了,讓孫少方帶著眾禁衛出去耍耍,自己卻帶著周慕懦和阿鏽來遊歷下這千古之都。

‘十里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看神仙’,‘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想著這些千古傳誦的名句,蕭布衣對古時這個二分明月之地滿是嚮往。二分明月是古人對揚州的讚美,緣來自唐代徐凝的一首憶揚州,徐凝稱讚揚州的月夜,這才說什麼,‘天下三分明月夜,二分無賴是揚州。’後人對揚州由此嚮往的如夢如幻,多以二分明月代替揚州。

到了城中,蕭布衣才發現古人多半喜歡夜生活,所以對明月推崇備至。自己白天來看,只見到車水馬龍。日頭高懸,橋上沒有神仙,滿是和自己一樣想看神仙的俗人,明月不在,玉人不知道上哪裡教誰吹簫去了,也是影蹤全無。

不過揚州和蕭布衣久在的東都倒有相通之處,就是城中河道縱橫,水系頗為發達。

二十四橋不過是虛指而已,這裡河道上的石拱橋不下百計,居家依水,兩岸瓊花。蕭布衣突然發現,人雖然還是俗人,花卻是仙花。

他趕的是個好時候,正是揚州瓊花浪漫的季節。瓊花千古名花,不以顏色迷人,不用濃香醉人,只是它盛開在河道兩岸,淡雅獨特無誰能比。微風一送,清馨之氣撲面而來。花枝搖曳,宛若清純少女的風姿綽約,清秀淡雅。瓊花潔白如玉,端是‘儷靚容於茉莉。笑玫瑰於塵凡,惟水仙可並其幽閒,而江梅似同其清淑,’

蕭布衣望著兩岸瓊花搖曳,蝴蝶戲珠般地起舞,一時間也是陶醉其中,難以自拔。東都的雪他見過,卻沒有想到南下揚州看到了另外的一場雪。丈高的樹上綴滿潔白玉花,乍一看漫天宛若瑞雪籠罩,細一看卻比瑞雪多了絲光彩,勝了分晶瑩。

蕭布衣吸吸鼻子,沒來由的嘆息聲,沉醉在美景之中,暫時忘卻了一切。阿鏽和周慕懦也是陶醉在瓊花碧水環繞之中,久久無聲。

不過就算是仙境,在一些人眼中,見的久了,也和茅草屋別無兩樣。

三人都是望著兩岸瓊花,市井之人卻只是嘈雜喧囂,望著我手中的貨物,你手上的銅錢,對於身邊的美景早就司空見怪,多半恨不得這瓊花化作麵粉更好一些。

突然城中幾聲銅鑼響,陡然間街頭巷尾都是‘哄’的一聲響,所有的人都像被一股無形的引力吸引向東方湧去。

蕭布衣三人暫時脫離了仙境,向世俗望過去,不明所以。

“蕭老大,什麼事?”阿鏽低聲問。“難道是百姓暴動?”

蕭布衣搖頭,“你以為我是神仙,什麼都知道?”他向旁走了幾步,來到一個擺地攤的小販身旁問道:“敢問他們趕去做什麼?”

“買東西嗎?”小販若有期待。

蕭布衣心道這兩岸的瓊花,無盡的河水看來也洗滌不了你的市井之氣,什麼近朱者赤看起來不見得全是正確,掏出幾文錢扔在地攤上,撿了個小孩哨子般的工藝品。這才笑問,“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小販終於湧上了笑容,“是要殺人了。”

蕭布衣皺了下眉頭,“殺人有什麼好看?”

“殺人怎麼不好看。”小販雙眼放著光,“客官。我要是不是守著這個攤怕丟了東西。我也去看殺人了。你不知道。那劊子手的刀比屠夫的砍刀還要銳利,這刀背可比手掌還要厚。一把刀最少能有幾十斤吧。一刀砍下去,人頭落地,鮮血一下子就濺了出來,有的都能竄上幾丈遠……”

“殺人沒什麼好看的,我們成天都在殺人。”阿鏽一旁道:“蕭老大,不如吃飯去吧。”

小販聽到阿鏽說成天殺人的時候,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噤若寒蟬般不敢多言,仔細打量下阿鏽,見到他臉上鏽跡斑斑,好像殺人後殘存鮮血的凝結,更是後悔自己的吹噓。很多人都是生活太過平淡,有炫耀自己與眾不同之時當然會表現一把,小販就是見到三人看起來外地來的,本來想要用殺人的事情吹噓把,沒有想到碰到了殺人的行家。

蕭布衣笑道,“雖然我們成天殺人。可殺人這麼多人圍觀還是頭一次碰到,不知道要殺的是誰?”

小販見到蕭布衣微笑地望著自己,好像考慮要從哪裡下刀,哆哆嗉嗦地說,“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