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要和我一起狩獵嗎?”
骨礎祿長吸一口氣,試探道:“可汗想說,他既可以幫助李唐,當然也可以幫助你!沒有人擋得住突厥三十萬大軍,西梁王,你說是不是?”
蕭布衣笑了,笑的極為譏誚,譏誚中帶著孤傲,“你錯了!”
你錯了,這三個字雖輕,卻轟轟隆隆的響在骨礎祿耳邊。
蕭布衣不望骨礎祿,卻望著自己右手的五指,他緩緩的屈指,握成有力的拳頭,一字字道:“命由我,不由天!我命蒼天都不能做主,何況區區個頡利?我今日見你,不是要和你談判,而是告訴你,當年我還是個將軍的時候,就可以擋住始畢的四十萬大軍,今日我是威震天下的西梁王,區區三十萬突厥兵,在我眼中算的了什麼?回去告訴頡利,要戰就戰,勿用多言。”
第五百八十四節 冒犯者死
要戰就戰,勿用多言。
蕭布衣最後說的八字,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骨礎祿愣在哪裡,饒是自負計謀,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他太久沒有聽到過這種回答,咋一聽蕭布衣的回覆,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可見到蕭布衣緩緩抬起頭的時候,骨礎祿知道自己沒有聽錯。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堅決的人。在草原,他身為頡利最信任的人,在中原,就連皇帝都要他面前矮半個身子,這養成他狂傲自大的心理,今日,他發現蕭布衣比他還要狂,比他還要傲。
狂傲要有實力,骨礎祿想到這裡,又回想起進營時的那種沉寂,不知為何,對眼前這人,已起了畏懼之意。
他準備好的腹稿全然沒用,他所謂的坐山觀虎鬥計謀也根本用不到眼前這人的身上,他以為中原人全部都是卑躬屈膝,可那人坐著,看起來比他站著還要高大。
蕭布衣身沒有護衛,可他坐在營中,已如坐擁千軍萬馬。
只有心中沒底之人,才會讓兵士前呼後擁,真正擁有實力的人,已不需要這些排場襯托。
“你……你知道你在對誰說話?”骨礎祿出了幾個字道,
蕭布衣微笑道:“我當然知道,我在和一條狼,或者是一條自以為是的狼在說話。頡利和你多半想看看我和李淵自相殘殺,然後漁翁得利,是以才會讓你前來我?”見到骨礎祿嘴角抽搐下,蕭布衣道:“今天我說的話,你要記清楚,一字字的向頡利去說。中原江山,不容你等染指,頡利若是聽本王之言迴轉突厥做他的可汗,還能多活幾年,若是執意要參與進來,我只怕他難以活著回去。”蕭布衣微笑著出這些話,可蕭殺之意沛然而出。
骨礎祿打了個顫,發現自己對此人無能為力,他的狂傲是建立在對手卑微的基礎上,但對手比他還要狂傲,對突厥一無所求,他還有什麼狂傲的資本?
骨礎祿看出形勢不對,可並非所有人都有他的眼力,特勒熱克聽蕭布衣侮辱可汗,一聲嘶吼忍不住撲了過去。
可汗在他心目中和神一樣不容褻瀆,蕭布衣又是他的殺兄仇人,在公在私,他都難以忍耐。
他知道這是西梁軍,可蕭布衣只有一人,只要扼殺了蕭布衣,他這冒險就值得。
中原不是有句話,叫做擒賊擒王?就算殺不了蕭布衣,只要擒住了蕭布衣,要衝出去也不是問題,他要這個不可一世的西梁王看看,真正的勇士是何樣子?
他離蕭布衣只有丈許的距離。
蕭布衣未動,雙眸冷冷的望著撲來的特勒熱克,骨礎祿已大叫道:“住手。”
特勒熱克沒有住手,他已經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陡然間一股疾風從旁吹來,緊接著一人已站到特勒熱克的身前,特勒熱克一才發現竟然是領他們進營的張濟。
張濟一直立在帳篷入口處,讓人幾乎忽略了他的存在。他離蕭布衣位元勒熱克要遠,可特勒熱克一動,他就到了特勒熱克的面前。
特勒熱克出手一伸手就抓住了張濟的胸口然,猙獰笑容中,就要把張濟摔出去。
他這一招百無一失,甚至曾經將一頭牛活活的摔死,他不信張濟能擋住他的一雙手。
張濟沒有擋,沒有躲,他身後就西梁王,更不能退,
他只是抬了下手,袖口已鑽出一條黑線,纏到了特勒熱克的脖子之上,黑線一發就收,帶出特勒熱克脖上的一抹紅線。
特勒熱克眼珠子都快迸出,雙手已抓住了張濟的衣襟,可已無力為繼。他脖子上的紅線極為細微,本來肉眼難見,可轉瞬的功夫,已越擴越粗,伴隨一驚天的吼,特勒熱克的脖子軟軟的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