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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我拿你撒氣,你心裡一定很氣我吧?”
她突然停了手中的動作,慢慢問道,不等他回答,又彷彿在自言自語道,“我其實早就知道我母親在我身邊安插了人……,她大概只是為求心安,我也願意她心安。但是我心裡有時候,總還是有些難過……”
步效遠看她正看得有些發痴,一時沒反應過來,只是呆呆地嗯了一聲。
昌平大約沒料到他會這樣回答,抬眼端詳了他片刻,突然笑了起來,笑容嫵媚得像春日裡盛開的海棠,眼底卻帶了絲淡淡的哀涼。
“你什麼都不懂,一根筋。這樣也好,起碼會快活些……,只是你認識了我,就再也做不回原來的那個屠牛郎了,只怕以後這快活的日子也會求而不得……,你以後別怪我就好……”
步效遠終於聽明白了她的話。
她的笑讓他熱血沸騰,眼底的那絲哀涼卻讓他心微微縮了起來,想都沒想,話已衝口而出:“我不會怪你!雖然我不太懂你們的事情,但是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很好的,我只想讓你每天都笑得這樣好看!”
昌平望他,搖頭微微笑了下,低頭繼續絞著自己的長髮,不再說話。
下來搜尋的人一直沒等到,兩人身上的衣物被風吹得快乾的時候,頭頂卻突然暗了下來,彤雲密佈,看起來要下陣雨了。
昌平抬頭看了下天,又看了下步效遠有些泛白的唇,說道:“去找個地方躲雨吧,你的傷口不能再浸水了。”
步效遠隨她站了起來,看了下四處,俯身就要抱她起來。
“你做什麼?”
昌平閃避開來。
“你的腳走不了路,我抱你走。”
昌平俯身下去,霍一聲撕開了自己的裙幅,撕下了兩大塊的布,纏了幾圈在了自己的腳上,打了結,這才起身說道:“我會走。你照顧好自己就是。”說著已經朝前走去。
她的腳是那樣的嬌嫩,即使已經包纏了幾圈的布,踩在凹凸的石塊上,看起來還是硌腳。步效遠在後,看著她提著裙幅,走得有些踉蹌,一下已是過去,從後一把抱起了她。
“我的這點傷不算什麼!”
她被他橫抱起來,驚異地睜大眼看著他的時候,他躲開了她的目光,只是這樣低聲說了一句,已經朝著山澗上游另側的緩坡敏捷地上去。那裡的草木稀疏,地上隱約彷彿有人走過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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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二十章 。。。
夏日的陣雨說來就來,何況是在這樣的山間。步效遠爬上了右側的緩坡,順著山勢沿著被荒草淹沒的野徑下去,沒多久頭頂的烏雲就壓得更低了,遠處的山巒頂峰處已經隱隱現出了幾道閃電,一陣風捲了枯枝落葉狂舞而過,豆大的雨點就噼裡啪啦地砸了下來。
“那邊有座棚子,我們過去避下雨!”
步效遠四處看了下,顯得有些高興,飛快地跑了過去。昌平隨了他的跑動,在他懷裡微微顛簸。兩人身體相貼,來自於他胸膛的灼熱體溫和男人的氣息慢慢地透過夏衫,熨燙著她的面板。她腦海裡突然又浮現出了兩年前的那個荒唐之夜,這個男人也像現在這樣和她肌膚相貼。她突然一陣耳熱心跳。怕加重他負擔,把自己攀他肩上的手挽得更緊了些。
那座棚屋看起來不遠,就在半山間,但是過去卻彎彎繞繞,儘管步效遠跑得很快,仍是敵不過雨勢,等他終於抱著昌平到了棚屋前時,兩人身上又已是被雨水淋溼了,連發間也在滴滴答答地淌著水。
步效遠用腳推開虛掩的柴門進去,見裡面一張用石塊在兩頭架起的草鋪,一個粗陋的泥爐,牆上掛了張老蓑衣,門後一柄鐵叉,牆角堆了些柴火,此外別無它物,更看不到人。
步效遠把昌平放了下來,見她四顧打量,有些不安說道:“大概是山中獵戶為了夜間臨時落腳搭起來的棚屋,剛才那條野徑,應該就是獵戶住這時到山澗用水踩出的。這裡很破舊,委屈你了……”
昌平收回視線不語,只是到他身後,借了門外僅存的天光,見他後背傷處又已是被雨水淋溼,腫脹可怖,微微嘆了口氣:“怎麼辦,再拖下去,你的傷……”
步效遠回頭看了下她,突然顯得有些侷促,低頭已是急忙到了柴火堆前,俯身翻揀起了起來,含含糊糊說道:“沒事的,這麼一下,我還死不了。我先起堆火,你把身上烤乾吧。”
昌平低頭,這才發覺溼衣盡都緊緊貼在了自己身上,褻衣下的胸口乳丘起伏,兩點微微地凸起,極是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