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雖然沒有捉到高君雅,不過臉上倒沒有惶恐之意。
見到遠離了眾人,蕭布衣這才微笑道:“王威,你做得不錯。”
王威慌忙施禮道:“一切都依照蕭大人的吩咐,多謝蕭大人提點。”
“好好的做,這次太原留守不是你,以後還會有大把的機會。”蕭布衣含笑拍拍王威的肩頭,“我這次回京,當向聖上說說你的功勞。”
王威感激的差點涕淚橫流。“下官謹記蕭大人的教誨,多謝蕭大人栽培。”
等王威離開後。孫少方一旁問,“蕭老大,我覺得王威這人也不是什麼好鳥,對於這種人,我們還是不要太過信任。”
蕭布衣笑道:“你說的沒錯。不過有時候,很多事情不方便我們親自出手,讓他們狗咬狗好了。要是沒有王威下個圈套,高君雅不一定會逃,他要是不逃,我怎麼能有藉口殺他?他畢竟還是太原副留守,朝廷命官,是宇文述親信。我們偽造他勾結突厥的證據,如果要帶回大理寺審理,有罪都會無罪,更不要說是無罪。可現在就是不同,高君雅死了,就算宇文述知道,一時間也是無可奈何,再加上李淵的奏摺,這件事就算暫時告一段落。”
“但你這次得罪了宇文述可是值得?”
“反正我也沒少得罪他,也不在乎再多一次。”蕭布衣無奈道:“我覺得他殺了我的心都會有。”
“那蕭老大這次迴轉東都要小心。”孫少方皺眉道:“我總覺得此刻回京不見得是好事。”
蕭布衣笑笑,卻是望著身邊的另外一個護衛,“綦毋工布,我已經幫你殺了高君雅,也讓你親眼見到,不知道可曾了了你的心願?”
綦毋工布穿著護衛的裝束,一直跟著蕭布衣。聽到詢問,嘆息一口氣,“蕭大人為我報了血海深仇,綦毋工布當竭力回報。”
李淵走出高府的時候,雖是繃帶吊著肩膀,卻是前呼後擁。比起撫慰大使而言,太原留守這個位置多了太多的榮耀,可他卻沒有絲毫自得之色。相對從前而言,他反倒更加謙遜溫和,就算對競爭對手慕容羅喉,亦是溫言相對。
“慕容將軍,老夫年邁,再加上諸事不算熟悉,以後城防之事,還要多多倚仗你才是。”
慕容羅喉雖想掐死李淵,心想你佔著茅坑不拉屎,那不如我拉,可現在見到蕭布衣和李淵聯手圍捕高君雅,也是心寒。在他看來,蕭李當眾表態已經說明,以後山西就是這兩人的天下,別人莫要染指!
“李留守過謙了,下官定當竭力回報。”
慕容羅喉和綦毋工布雖然都說要竭力回報,可慕容羅喉顯然是心口不一,不過李淵已經很是滿意,他覺得最困難的一道坎邁了過去,剩下的就需要謹慎和耐心來完成。他對自己今天的表現很滿意,也覺得第一時間和蕭布衣結成攻防聯盟化解了不利的形勢。對於刺殺的事情,他還是心有餘悸,對於高君雅是否勾結突厥,他很是懷疑。不過很多時候都是這樣,心知肚明的事情只要默契,不要事實。對付高君雅這種人,眼下是最讓人滿意的結果。
“政會,今日酒樓一事,我還沒有當面道謝。”李淵見到只剩下他和劉政會的時候,居然深施一禮。
劉政會慌忙還禮,“留守大人實在言重,那些不過是下官的本分之事,何謝之有?”
李淵卻是滿臉的感慨,老眼蘊含著淚水,緊緊地握住劉政會的手,“政會,其實老夫早就什麼都明白。在太原城,很多人恨不得老夫死,可這是聖上的委任,老夫實在推脫不得。現在的太原城,對老夫最為尊敬的只有政會一人,酒樓之上。要非政會出手相助,老夫已經活不到現在,大恩大德,老夫銘記在心。”
劉政會感慨道:“其實李大人實乃眾望所歸,這留守的位置要是高君雅之輩坐得,只怕太原城的百姓沒有一日安生。無論旁人如此想法。政會只覺得李大人身為留守,實乃太原百姓之福。
李淵感動道:“得政會一言,老夫縱是千般委屈又能如何。”
辭別劉政會的李淵徑直迴轉到了府中,讓護衛嚴加防備。這才來到自己的房間。
開啟房門,房間內一人盤膝而坐,李淵也不詫異,帶上了房門又是深施一禮,“恩公在上,請受李淵一拜。”
床榻上那人赫然就是劉弘基!
見到李淵施禮。劉弘基慌忙站起,閃身到一旁。“李大人太過客氣,當日東都之時,世民曾經救我一命,這次不過是投桃報李而已,李大人傷勢如何,可嚴重?高君雅呢,是否授首?當初我無奈刺你一劍,只怕要是不傷你,高君雅這種狡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