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她高不可攀的境界。
憤怒的手掌在青衣男子的脖頸上掐出鮮紅的印子,直到南宮霜遇事不對,前來阻止之時,他的手才微微有些鬆開,留了那人一口活命的喘息。
大口的喘著粗氣,青衣男子像是被棒打的野狗,狼狽的趴在了地上,眼睛連看都不敢看李青一眼,就在方才那不到瞬息的時間,他全然能夠感受到,那無盡的穿透之力,和那澎湃到令人窒息的元氣。
他預感,這個黑袍人,絕對擁有超過學院導師的實力!
耳邊輕聲的聽到了方才間隙何鬱的呢喃聲,斗篷下臉,略微凝重了幾分。
短暫的沉默沒有持續太久,何鬱便是從地上起身,遲疑的挪步而來,美眸含水,凝望著斗篷下,那張輪廓鋒利的臉。
兩年了,這個少年也長大了,他更加俊秀,更加成熟,甚至更加陌生
將帽簷向後撩開,李青將臉暴露在陽光之下,露出一張年輕卻略失朝氣的臉龐。
“好久不見。”
破隔兩年的相見,李青只是如此輕描淡寫的帶過。雖然這與他心中的臺詞極為不符,但顯然,此時此刻,這是最好的獨白。
“是是呀兩年了呢你長大了”何鬱的聲音很輕,甚至說得有些吃力,但這一字一句,李青都極為認真的聽著,最後一笑了之。
“對對不起”相隔兩年的歉意,終於在此刻說出了口,何鬱顫抖的嬌身,一次次的將自己的蜷縮起來。而在這一聲等待兩年的道歉聲中,李青的眼角也是滑下了淚痕。
兩年的時間足以讓人忘卻許多的事,但如此刻骨銘心的痛,就像是難以癒合的傷口,又一次的被撕裂了。但這段痛,卻遠遠比不上,十幾年來美好而又純淨的時光。
那時的他們會一道前往柳蔭湖旁說說心事,何鬱總會在李青一個失神的時刻拿著柳枝戳弄他的鼻子。那時的柳蔭湖畔的柳樹間還有這一個粗陋的鞦韆,那是李青費盡幾個日夜趕工而成的禮物,現在早已不知被多少風霜洗禮過了……
此時此刻,亙長的緘默橫在兩人之間,像是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牆,誰也衝不破,誰也走不出。
“見到你沒事,我也就放心了。我走了。”依舊淡淡的說著,只是這一次,李青是背對著她,然後在不易察覺間,悄悄抹去眼角的淚。
她能感受到他內心的糾結與苦悶,所以她選擇用無聲來回應。
直到他與南宮霜的背影消失在大門的那頭,她的淚才如決堤一般傾瀉而出,痛徹心扉。
正在這時,那倒在地上的青衣男子,瞧得李青一走,臉上的怒火馬上就燃了起來,一把抓起蹲在地上的何鬱,就是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狠狠兩個巴掌:“媽的,敢揹著老子找男人!你還要讓我揹負多少閒言閒語!說!那個男人是誰,與你又有何關係!”
男人的怒喝聲全然沒有喚醒這個在悲傷中的女人,很快,她笑了,笑得有些憔悴,笑得有些絕望。
“你笑什麼!”又是一級耳光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臉上,這一次,她的嘴角多了一行血跡。
“大哥,助手吧。”白衣男子捂著胸口走上前來,而他的勸阻還未傳達到青衣男子的耳朵裡,只見一道寒芒急掠而來,一柄黑色的巨劍,直接穿透了青衣男子的背心!
嗤!
身軀猛地一顫,一行鮮血順著青衣男子的嘴角滑下,他目光駭然的回過頭去,就見身後,李青嗜血的目光已是冷冷的盯著他。
“不殺你,我枉為人!”
朱雀劍猛地抽回,拉出一條細長的血線,青衣男子倒在了血泊中,身子抽搐了幾下,很快便是斷了氣。
白衣男子悲痛的呼喊了一聲,即刻轉化為怒意,便是衝向了李青,而這一次,李青沒有攻擊他,身後的南宮霜卻是一掌橫打而來,擊在了他的後脊之上,兩眼一番,即刻昏倒了下去。
玉手一抬,南宮霜沉聲道:“停手吧,他是無辜的。”
臉上的肌肉微微抖動,李青自然明白她這次出手的用意,很顯然,她既然平息自己的憤怒,同時也要保住這白衣男子的性命。
若是換做以前,李青絕對會收手,但這一次,他卻一掌轟開了南宮霜,然後將朱雀劍之間刺入了白衣男子的身軀之中。那本是緊閉的雙眼猛地一睜,然後就再也沒有合上過。
南宮霜愣在了原地,門外的學子們即刻傳出了尖叫聲,沒想到這個黑袍人初來乍到,盡是順手殺了兩名青嵐院學子!
李青沒有理會他們,而是漠然的將劍收回到身後,眼眸斜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