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中很快還是有人回過神來,大喝了一聲便從人群中一躍而出。目光如火,二話不說,立即和他動手。不得不說,這人修為非常之高,那柄月牙鈞從披風之下劃出,就似一條滿空亂舞的銀蛇,勾上的月牙似毒蛇吐信。另一手的鐵盾也舞得呼呼風響,擋在前身,猶如巨石。
只聽得叮叮噹噹之聲不絕於耳,黃福僅用一條細長的菸斗相敵,在他暴雨般的攻勢下節節向後退去。兩人越鬥越緊,忽的菸斗一轉化成一道銀虹,與那人的月牙鉤盤旋攻拒,漸漸將兩人的身形分不大清楚了。
銀盔之人立在原地,雙手背在身後,沒有絲毫要插手的意思,似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顯然,這個拿著月牙鈞的武士在這一行人中實力僅此與他。
咻的一聲,菸斗曲徑前伸,變化極快,眼看就要擊中那武士的左肩要處,可不料那武士身形靈巧如猴,一個跨步向後,大盾抵擋在前,便是將菸斗格擋在外,月牙鈞反手而出,也是在黃福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血口。
“呵呵,受死吧!”戲謔一聲,就在這武士發出獰笑之時,黃福忽然沉下臉來:“看來是太久沒活動筋骨了。”
黃福雙腳一勁,猛衝而上,竟是朝那月牙鈞正面迎了上去,只聽得“啷”聲一響,菸斗撤回,右手一掌劈出,與那人的鐵盾碰個正著!
陡然間,猶如洪鐘一般悶沉的響聲傳蕩而出,大地之上的塵煙頓時揚長飛起,筆直望不到盡頭的街道頓時籠罩在一片濃霧之中,待得濃霧逐漸淡去之後,只見的那武士躺在地上,手臂已經脫臼,身邊一灘鮮血,已是不能動彈。
而順著那灘鮮血再朝旁看去,月牙鈞已彎曲,鐵盾中間凹下,四邊翹起,顯然是被黃福的掌力打成這個樣子。
“什麼!”銀盔之人神色駭然,深嚥了一口唾沫,挪步向後退開。黃福的名聲他早有耳聞,只聽說他鑄劍一絕,可今日一見,他的功力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
黃福支起菸斗,煙氣順著他嘴角飄出,他神情淡然,依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如何?”
他一言說出,當下眾武士竟沒有一人敢回他,於是他又背過身去,輕笑道:“我鐵龍城主乃黃炎帝國第一劍痴,痴劍成米,但還請轉告城主大人,邪鋒絕非凡人所能見,若凡人見此神兵,天地必遭逢大難。”
“呵呵,你何須在此危言聳聽,即便你修為在我等之上,但我鐵龍城府的將士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銀盔之人,依舊凜然而立,正色道著。
嘖嘖了兩聲,黃福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如今大陸遭逢打劫,冥界惡鬼已然侵世,若是這時漸露鋒芒,必當淪落惡鬼之手,到時,大陸之上可就無人能敵這些妖魔鬼怪了。”
正在這個時候,一抹淡淡的風聲忽然自遠處傳來,乃見街道的盡頭出現了一個黑點。
“誰?”所有人的目光都齊轉而去,那黑點越來越大,轉眼之間已清清楚楚的出現身形,銀盔之人雙目微眯也是心道:“這人身法這麼了得!”
心念方才沉吟到此,那黑影又近了許多,人群之中忽然有人說道:“咦,是個女人!”
轉眼之間,一名黑衣女子匆匆而來,眉宇清秀,腰肢纖細,待得近處,便是一聲呼喊:“老師!”
黃福微微一笑,點頭示意,而這一聲卻是讓得一群黑甲武士紛紛蹙起了眉頭。
黑衣女子見這一群黑甲武士圍著黃福,臉上瞬間泛起了嬌怒之色,二話不說,便是急衝而來,朝著一名黑甲武士便是一掌打過。
她的手臂格外的纖細,猶如柳枝,可她這一掌轟出,卻是勢如奔牛,那整整高出她倍數體格的彪形武士竟是被她一掌打飛而出,撞在鐵皮牆體之上,震出了一個大凹。
另一名武士見勢不妙,拔劍就刺過去,女子輕笑一聲,橫掌如刀,一掌便劈過來。這個動作與之前黃福極為相似,威力也絲毫不遜。那武士一劍轉眼刺空,只覺頭皮沁涼,女子的手掌幾乎貼著他頭皮平削過去,賽過利刃,竟把他頭上的雜發削去了大半,如亂草一般,隨著掌風飛散。
登時便被他打成了一個和尚,跟著掌風凌厲,反手轟在他向前擋出的劍身之上,劍身彎曲,氣勁震盪入體,一口鮮血噴射而出,那名武士也倒了下去。
“好身手!”李青驚呼了一聲,藉著黃福的出手相助和這黑衣女子突然出現的間隙,他已週轉元氣調息,讓得身上的一些傷口也是有著明顯的好轉。
兩招下來,黑衣女子所展現出的實力已是讓人瞠目結舌,這等修為,雖然不及黃福,但對付這些武士,已是綽綽有餘,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