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防。”
齊洛不解問,“李將軍,你總是用兵在奇,出乎不易,我等早把進攻意圖暴露給瓦崗又是何意?”
李靖微笑道:“金堤關瓦崗生命之線,不容有失,我等派兵攻打,瓦崗必定糾集兵力來援,你眼下所行不過是誘敵之計。”
“屬下明白。”齊洛領令。
李靖又道:“陳孝意聽令,我命你率步兵兩千,渡黃河、過滑州去襲瓦崗,不需戀戰。只需沿我所定路線走上一圈迴轉,務求速戰速決。此為行軍路線,作戰之綱,你回去看完,按指定地時間經指定地點,勿要洩露行蹤。”
陳孝意卻是毫不猶豫道:“屬下聽令。”
李靖吩咐下達後,等到三人退下,望著地圖正在沉吟,有兵士匆匆趕到,“李將軍,竇建德之女竇紅線求見!”
第三百五十五節 分化
蕭布衣、李靖圖謀瓦崗之際,李淵當然也不會閒著,如今他已對西京造成合圍之勢,看起來取得關中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所有的人都在忙,都在忙於這大隋江山的歸屬,只有一個人很是悠閒,每日賞花品酒,看著別人一點點的蠶食著他的大好江山。
這人當然就是楊廣!
楊廣自從派出五路大軍出去,少理政事,每天白天賞花,晚上賞月,瀏覽不盡宮中的美景,悠哉遊哉的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從他的表情上,他的江山看起來還是穩如泰山。
虞世基一旁戰戰兢兢的稟告,“聖上,驍果久在江都,長期在外,思戀故鄉,很多人都議論著迴轉,只怕長此下去,民心思變,還請聖上定奪。”
楊廣望著鮮花,微蹙下眉頭,轉瞬道:“不知道虞侍郎有何建議?”
虞世基苦笑道:“當然最好還是迴轉東都……”
楊廣霍然轉身,怒斥道:“現在盜匪橫行,瓦崗作亂,朕如何迴轉?”
虞世基慌忙跪倒,“老臣說錯了,請聖上恕罪。”楊廣就算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楊廣,在虞世基眼中還是權威無限。他現在也是大為頭痛,只因為他是新閥,一直以楊廣為根基,若是楊廣倒下去,他實在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楊廣還能堅持多久,這是誰都無法預料的事情。現在的楊廣比起以往地那個瘋癲的楊廣,多了分陰森。動輒殺人,方才的悠閒不過是暴風雨前的沉靜。
楊廣迴轉身後,才發現身邊只有虞世基和裴蘊二人,不由皺眉道:“裴侍郎呢?”
裴侍郎說的是裴矩,在楊廣眼中也算是個人物,總是見慣了這兩張老面孔,難免讓他感覺的厭煩。
裴蘊回到:“聖上,裴侍郎久在西域,這次來到江都後。卻多少有些水土不服,一病不起,到現在不能來參見聖上。”
其實這個楊廣也早知道,可楊廣現在總需要別人提醒,甚至有的時候還在唸叨張須陀什麼時候平定瓦崗,這讓所有的人都是心中沒底,有的甚至覺得聖上已經瘋了!
可這種話題誰都不敢提及,楊廣在欺騙自己,群臣其實也是一樣。大夥如同坐著一艘破船,破船其實有個大洞。大船正在下沉,眾人性命攸關,可無計可施,都是蒙著眼睛裝作看不見而已。
“裴侍郎又病了?”楊廣皺起了眉頭,“病地重不重,朕去看他?”
“這個不勞聖上去探望。”裴蘊慌忙道:“聖上,其實對驍果軍也有安定之法,裴侍郎雖然病重,卻提出了個好方法,那就是從人情上來講。沒有配偶的話,軍心不穩。如果讓軍士們都在江都成家,那自然沒有誰會考慮離開。”
楊廣高興起來,“那好,這件事速速去辦,去民間召集女子到宮中。可任由驍果們娶走婚配。不過這件事,讓誰處理的好呢?”
“虎賁郎將司馬德戡深得聖上信任,可擔此任。”虞世基建議道。
“那好,就由司馬德戡監管此事,務必要做好。”楊廣一時間又滿是慎重,突然想起件事情,“瓦崗的盜匪如何了?”
“回聖上,如今王世充、蕭布衣坐鎮東都。已經打的瓦崗沒有還手之力。”裴蘊道:“我想瓦崗一除。就是聖上回轉東都之日。”
楊廣終於露出點笑容,“真的?”
“老臣不敢虛言。”裴蘊道:“東都越王親自傳來的訊息。想越王對聖上素來忠心耿耿,當不會欺瞞。”
楊廣長舒一口氣,“楊太僕忠心耿耿,臨終給朕的建議簡直是金玉良言。王世充沒有辜負我的信任,當然了……蕭布衣也不差。對了,我既然迴轉東都有望,那宇文化及呢,宣華還陽的事情到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