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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3部分

盡數分給了手下。

房間內,竇建德角落坐著,對著孤燈,見宋正本走進來,輕聲問,“如何?”

宋正本皺眉道:“啟稟長樂王,宇文化及瘋了,他只想把所有的罪名推到裴矩的身上。”

“那他們說了什麼?”竇建德問。

宋正本搖頭,“微臣不知。不過蘇將軍一會兒就到。”房門一響。蘇定方推開了房門,“長樂王。宇文化及是個瘋子……我方才聽的一清二楚,裴矩並沒有什麼問題,想必宇文化及想拉裴矩同死。”他把牢房中發生的一切說了遍,竟然絲毫不差。

竇建德認真的傾聽,一直到蘇定方說完,不發表任何意見。

等蘇定方說完,竇建德才問,“你等是何看法?”

宋正本道:“宇文化及已經喪心病狂,讓人齒冷。現在誰都知道,楊廣是因他而死,裴矩並不在場,他卻盡數推到裴矩的身上,簡直沒有任何理智可言。這種瘋子,我們何苦在他身上浪費功夫?”

蘇定方接道:“凡人做事,總得有個理由。江都軍數戰皆敗,在我看來,一方面是思鄉心切,不得不反。可他們畏懼蕭布衣的手段,不敢前往東都,只能苟且殘喘,兵敗前往去找楊善會,亦是無奈之舉。若是你我,窮途末路,恐怕也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竇建德緩緩點頭道:“原來如此。”

“長樂王,那我們如何處置宇文化及呢?”兩個手下異口同聲的問。

竇建德擺擺手,輕聲道:“斬了吧!”

“咣噹”一聲響,牢門開啟,牢房中,關著幾個要死的人。宇文智及早就痴痴呆呆,宇文化及在鐵門關閉後不久,已經停止了喊叫。

他努力了,他也放棄了,他發現比起裴矩和蕭布衣,他只能用低能來形容。他本來想,就算死,也不會讓裴矩好過,那一刻的惡毒膨脹的不可收拾,所以他要找裴矩談話,所以他哀求竇建德,事情的真相遠非他們看到的那樣,他希望長樂王給他一個機會。

但是他錯了,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

他始終是個傀儡,是個木偶,只能在別人的安排下,要死、要活!

他現在真的有些精神恍惚,甚至都不能確定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確。這樣的猜想,又如何能說服旁人呢?

帶著鐐銬走出了大牢,陽光明媚,可對於牢獄中的他而言,甚為刺眼。聽著單調的叮叮噹噹落在身後,聽著嘈雜的指責斥罵落在身後,眼前,影子晃過,化作一張張猙獰的面孔。宇文化及跪在集市上的時候,嘴角浮出了微笑。

斜睨到厚背砍刀舉起,光寒照人,宇文智及一聲慘叫,再無了聲息。宇文化及那一刻,平靜非常,望著刺目的陽光和刀光,最後說了一句話,死了,還是傀儡嗎?

刀起刀落,飛起個好大頭顱,鮮血濺出,撒在前方丈許白布上,繪出傀儡深深的悲哀!

第四百三十六節 玄甲天兵

蕭布衣人在黎陽,端著美酒,看著夕陽。

日頭西落,殘陽如血,映照他的酒杯之上,將美酒照成了紅彤彤的血色。蕭布衣緩緩的將那杯酒飲下去,如同飲血。

他也感覺自己是在飲血,飲的是對手之血。

他當然知道宇文化及是冤枉的,而且宇文化及弒君的訊息,很大程度是他命人傳遍大江南北,裴矩和他共同導演了宇文化及的死,可聽到宇文化及的死,他沒什麼感覺。

沒有感覺無疑就是對這種事情已經麻木。

這世上天天有人被冤枉,不在乎多一個被冤枉。只是從以前的被冤枉,到如今讓別人受冤枉,蕭布衣經過了幾年的轉變,自然而然。

“啟稟西梁王,關中有軍情稟告。”有軍士快步上前,畢恭畢敬的遞上軍文。

蕭布衣接過來,看了幾眼,嘴角帶了絲微笑,孫少方一直陪著蕭布衣在飲酒,見狀問道:“西梁王,關中有好訊息?”

“壞訊息也可以當作好訊息來看。”蕭布衣道:“好訊息是關隴諸閥又少了一個,我們也就少了個對手,平天下少了份干擾。”

孫少方錯愕道:“薛仁果被平了?”

“不止被平了,還被殺了。”蕭布衣輕嘆聲,“都說薛仁果是個萬人敵,原來是說隨便誰都能抵擋的意思。”

他還是在笑。但是目露思索之意。征戰數年。他腦海中存在的那段歷史越來越模糊。他已完全不知道。歷史的下一步走向是什麼。而他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和群臣制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征戰方針。

而在他的方針中。李淵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