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的打量著蕭布衣,船家猶豫不決,終於還是劃到了對岸,蕭布衣拱手道謝,和阿鏽跳到對岸,沒走幾步,身後腳步聲急促,二人霍然轉身,見到船家已經持漿而立,望著他們冷笑,“長江雙魚,稍等片刻。”
他話一說完,撮唇做哨,尖銳的聲音傳出好遠,蕭布衣知道他多半是尋找幫手,轉動心思,卻不知道他是哪路人馬。
可無論如何,這人應非和無上王一夥,只因要是無上王想要動手,並不用這麼麻煩,在營寨大可動手,勝算更大。
他見此人身形剽悍,雙目炯炯,手長腳長,渾身精力瀰漫,端是一把好手,琢磨著此人絕非無名之輩,若非和無上王一夥,淮北一帶又有那個盜匪像他?
船家見到蕭布衣皺著眉頭,卻不慌張,忍不住問,“你在想什麼?”
他等候蕭布衣多時,方才本來想要在船上動手,掀翻船擒住兩人,可聽到蕭布衣自報名號叫什麼長江雙魚,反倒有些猶豫。他水性不差,可要是掀翻了船,在水中捉住兩人實屬不易,自恃武功,岸上又有幫手,這才決定到岸上再下手。本以為招呼幫手,蕭布衣會跑,沒有想到他不知是蠢,還是一樣有恃無恐,居然還是談笑風生。
“我在想你是否招呼船孃過來,給我們做個晚飯。”蕭布衣啞然失笑道。
船家冷哼一聲,“長江雙魚,識相地就在等會,我不留難你們,只想問你們幾個問題,若是不識相,我一槳一個,讓你們變成魚醬。”
“你想問什麼?”蕭布衣很是奇怪,“我們長白雙虎豈能受你脅迫?”
船家愣了下,“好小子,你還唬我嗎?方才還是長江雙魚,現在變成長白雙虎,水陸兩棲嗎?”
蕭布衣微笑道:“水裡是魚,陸上是虎,天上是龍,隨時可以變化了。”
船家見到他談笑自若,陡然心中生凜,覺察到蕭布衣絕非易與之輩。
“不知你想問我什麼,不用等你同伴來,我就可以回答你。”蕭布衣含笑道:“不過我有個條件,就想知道船家到底何人,高姓大名?強盜我見過多了,可像你這麼講道理的強盜卻是少見,我倒想要認識一下。”
船家冷哼道:“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不遲,你見到無上王了嗎?”
蕭布衣大為奇怪,心想自己見無上王雖算不上隱秘之事,可才離開營寨,這人就知,實在咄咄怪事。
突然覺察有人無聲無息地靠近,立在他身後不遠,再無動靜。只是一股幽香傳來,竟是個女子。蕭布衣心念飛轉,突然笑了起來,“紅線姑娘。你要找我,大可徑直前來就好,搞這麼多周折做什麼?”
船家臉色微變,目光向蕭布衣身後望過去,蕭布衣才要轉身,船家已經舉步上前,挺槳向蕭布衣胸口戳去。
船槳雖不鋒利,可他大力之下撞過來。要是到了胸口,敵手多半胸骨都會斷了幾根。
蕭布衣早有防備,霍然出手。已經抓住了槳頭。船家大驚,雙手用力,陡然間咔嚓聲響,結實的木槳竟被二人折為兩段,船家踉蹌後退,蕭布衣也不追擊,霍然舉刀擋去。
當地一聲響,來劍不偏不倚的刺中他的刀鞘,他以厚重擋輕靈,實在是信手隨意。不拘一格。劍勢受阻,蕭布衣反轉刀鞘,當作鐧使,砸中了劍身。
一聲嬌呼傳出,長劍飛到半空。一女子飛身而起,抓住了長劍,落到地上地時候,退後兩步,驚疑不定的望著蕭布衣。
女子身著淡黃衣衫。清秀明麗。秋波盈盈,望著蕭布衣的雙眸滿是訝然。
蕭布衣見到女子正是叫做紅線的姑娘。倒明白幾分,心道紅線想要和無上王結盟,最終拂袖而去,見到他去見無上王,當會詢問。船家雖退不亂,虎視眈眈,也是好手。
丟了手上的船槳,蕭布衣嘆息道:“紅線姑娘,你我好像沒有什麼恩怨,為何刀劍相見?”
“你是誰?”紅線詫異問。
“你又是誰?”蕭布衣反問道。
紅線微蹙峨眉,不等回答,船家卻喝道:“我管你小子是誰,壞我船槳,一定要賠。”
“你小子以為你是誰,胡吹大氣。”阿鏽譏諷道:“惹我們老大出手,剷除你們地匪窩。”
蕭布衣心道,這誰誰誰說一天也不見得說清楚,止住阿鏽,含笑道:“其實我覺得紅線姑娘並不想殺我,不過想知道些事情。既然如此,儘管發問,在下知無不言。”
“你見過無上王嗎?”紅線脫口問道。
蕭布衣苦笑,“我的確見到了個人自稱無上王,見到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