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蕭布衣下毒?”哥勒明顯的一愣,再次放肆的笑了起來。“我知道他是人是鬼,是豬是狗,我從來沒有見過他,為什麼要下毒害他?”
哥勒臉色紅暈,燈光照耀下,紅的滴出血來一樣。大帳內只充斥他狂放的笑聲:“不過這也無所謂了,事到如今,就算所有的事情都算到我頭上又能如何?”
蕭布衣心中一動,心想難道向自己下毒的不是哥勒,而是另有其人,可那又是誰?
眾人都是面面相覷,可敦卻是沉聲道:“這種毒藥極其的古怪,絕非草原的東西,給你毒藥的又是哪個?”
哥勒笑道,“原來可敦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他話音才落,又要想笑,只是才笑了一聲,突然捂住了胸口,臉上露出極為痛苦的表情。雙眼怒睜,喉嚨咯咯作響,有如野獸一般。
青衫人微驚,閃身到了可敦面前,只怕哥勒對可敦不利。哥勒喉嚨咯咯作響,轉瞬已經滿頭大汗,偏偏說不出話來,一時間大帳滿是驚懼的氣氛。
“哥勒你怎麼了?”可敦口氣有了疑惑。
哥勒突然上前兩步,伸手去指可敦,青衫人只是一擺手,哥勒就已經踉蹌後退,他突然怒吼一聲,仰天噴出一口鮮血,人已經委頓在地上,雙目圓睜,只剩下手足在抽搐。他全身那一刻變的僵硬,手指微微抽動,嘴角不停地還是流出鮮血,恐怖非常。
青衫人目光一凝,快步上前,用手探探哥勒的胸口。哥勒又是大叫一聲,伸手要抓住青衣人的胳膊,青衣人揮臂只是一振,已經飄然閃開。哥特滾倒一旁,全身抽搐兩下,再沒有了動靜。
青衫人倏然而退,緩步上前,食指探了下哥勒的鼻息,目光詫異,回頭道:“可敦,他死了,是中了一種極為奇怪的毒藥而死,我無法查出。”
所有的一切發生在剎那,眾人不等反應過來,哥勒已經暴斃,蕭布衣心中一寒,已經知道事情遠非哥勒下毒那麼簡單,多半還有人暗中操縱,哥勒或許不過是個替罪羊而已。
“哥勒這段時間和誰交往過密?”可敦波瀾不驚,緩緩問道。哥勒之死雖然恐怖,在她眼中卻和死個牛羊沒有區別。
“他和劉先生有過交往。”索柯突上前一步道:“可敦,劉文靜此人來歷不明,還望可敦明察。”
可敦沉吟良久才道:“青衫,去帶劉文靜過來。”
青衫人施禮倒退,轉瞬不見了蹤影,蕭布衣這才知道青衫人的名字,原來就叫青衫,和自己布衣倒可以套套交情。
大帳靜寂下來,早有屬下過來收拾哥勒的屍體,打掃血汙,蕭布衣見到哥特遠遠的站著,眼中疑惑不定,心中嘆息,他親弟弟死了,此人方才還是做作,現在竟然沒有半點悲慟,也是個很有心機之人,二人積怨太久,已到了無法調和的地步。
“蕭布衣,現已查明,你的確是忠心耿耿,與下毒一事無關。”可敦突然面對蕭布衣道:“你初到草原,功勞赫赫,只封你個第一勇士的稱號未免屈才……”
她略微沉吟,羊吐屯跳了出來,搶在索柯突的前面,不管哥勒屍骨未寒,“我倒覺得蕭布衣極為適合千夫長一職,還請可敦對有功之臣重用。”
“蕭布衣,你意下如何?”可敦柔聲道。
蕭布衣腦袋有兩個還大,暗想你們這種勾心鬥角老子看著都煩,如何要加入這趟渾水。“可敦,布衣胸無大志,不善帶兵出謀,只想經商販馬,不敢奢求高位,多謝可敦美意。還請可敦知人善用,另請高明。”
羊吐屯一愣,索柯突也是愕然,二人一輩子都在權利機心中打滾,只以為蕭布衣會感恩戴德的謝恩,沒有想到他會拒絕!
“你匹馬力擒莫古德一戰,已是有勇有謀,更兼又勝了塔克,就算哥勒的暗算對你都是無可奈何。”可敦沉聲道:“蕭布衣,你看似木訥,卻是運籌帷幄,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吾收你到帳下,只想你為大隋盡力,卻不想你成為反賊一路。如今天下烽煙四起,馬匹告急,你如果不求為官,一心販馬,可是心存了叛逆的念頭?”
她沉聲一問,帳內皆驚,都是凜然不語。
蕭布衣微笑道:“可敦,在下只是性格所定,不願為官而已,布衣安分守己,哪裡會存什麼反叛的念頭,還請可敦明察。”
可敦冷笑道:“逆賊怎麼會說自己叛逆,蕭布衣你精明能幹,只要販馬有成,當會聞名天下。吾見多了反賊存心對隋室不利,如果你販馬有成,他們又如何不對你拉攏,到時候刀劍在身,你還會不從?不為我用,就為我敵,蕭布衣,吾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