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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4部分

慌忙投奔李世民,獻上傳國玉璽,不想是假,李世民勃然大怒,徑直將二人斬於帳下,竇紅線舉殘眾歸東都,蕭布衣既往不咎,將他們暫時安置到渤海。

秦叔寶、程咬金、舒展威三將分由博陵、信都、平原三處出兵逼近河間,蕭布衣坐鎮中軍,擺出架勢要和李世民決一死戰。

李道宗已退兵上谷,兵駐易水,李世民孤軍對抗,又逢初冬,不敢正攖其鋒,只能戰略性撤退。李世民撤出河間,兵駐涿郡巨馬河,以涿郡的固安為根基,李道宗兵駐易水,以上谷為背,二人從西向東,以易水、巨馬河為地勢,佈下了抵抗蕭布衣進取幽州的防線,深溝高壘,暫時避而不戰。

形勢並不樂觀,李淵憂心如焚,望著眼前的李孝恭,李淵神色複雜。

李孝恭更顯消瘦,竟然還活著,默默的坐在那裡,一言不發。

二人沉默而對,這場談話,亦是二人之間絕對隱秘的一場談話。李淵終於打破了沉寂,開口問道:“孝恭,以往的事情,都可以算了,我現在只想知道,玄霸現在究竟想做什麼?”

第五百六十四節 再起波瀾

李淵無疑是個極深沉的人,從他問李玄霸一事可知。

李玄霸還活著,李淵知曉,而且一直保持聯絡,為了保守這個秘密,他甚至連自己兒子都一塊騙過。

李元吉、李世民不知道,甚至就算太子李建成,也被矇在鼓裡。

李孝恭卻知道這個秘密。

在李家宗室中,李孝恭年紀頗輕,卻是最早被李淵封王一人,李淵對他的器重可見一斑,李孝恭數次出手,也的確很有本領,但在收復巴蜀之時,受挫於蕭布,自此後中毒不愈,一蹶不振,但李淵對李孝恭還是頗為信任,有事無事就會宣他入朝議事。

在朝臣心目中,李淵對兩個人無條件的信任,一個是裴寂,另外一個就是李孝恭。

對於裴寂信任還是可以理解,畢竟當初裴寂和李淵同患難,多次幫助過李淵,而且比李淵看起來要蠢很多,聰明的大都會裝蠢,裴寂是個聰明的大臣,但李淵對李孝恭器重,卻讓很人不解。

李孝恭年輕、聰明、文武雙全,但這些顯然不是被帝王重視的理由,所以甚至有人都猜測,李孝恭會不會是李淵的兒子?可眼下看來,李孝恭更像是活人和死人之間的傳聲筒。

活人是李淵,死人當然就是李玄霸。

李淵當然不能去見李玄霸,沒有不透風的牆,他若經常和李玄霸商議事情,遲早會被人查覺。這時候就需要個傳聲筒,李孝恭無疑就是這個傳聲筒。

李孝恭一張臉被布纏起來,染著讓人心寒的血跡,甚至聞著還有種怪味,旁人見到,很多時候都想再看第二眼,李孝恭聽到李淵的詢問,良久才道:“其實聖上應該知曉。”

“朕應該知曉什麼?”李淵有很濃的不滿。

李孝恭沒有絲毫驚怖,實際上他的確不需要害怕什麼,一個人生不如死的話,那他還怕什麼?現在誰見到李孝恭,都認為他死了是最好的結局。

“聖上,微臣不過是傳言之人,”李孝恭提醒道。

李淵皺眉道:“朕當然知道,可這次怎麼看起來,玄霸都魯莽了些。河北本來不應該是種結局,按照我和玄霸約定的計劃,玄霸吸引旁人的注意到草原,自己卻在河北準備良久,伺機擊殺竇建德、羅藝,然後取幽州河北之地,再將這個罪名推在蕭布衣身上。如果計劃得行,河北軍是為朕攻打蕭布衣的主力,我們伺機而動,給與西梁軍以重創。可玄霸卻將身份暴露,直接導致河北軍與世民為敵,增加了我們在河北的阻力。河北軍雖支離破碎,但憑餘勇,還能和朕的大軍抗衡多日,這間接給了蕭布衣準備的機會,導致世民退守巨馬河,永安王淹死,丘行恭被殺,殷尚書病逝,唐軍由優勢轉變為劣勢,蕭布衣在河北大肆宣揚我等的不好,河北百姓對唐軍進入河北大為厭惡,所有的一切玄霸不能免責!”

李孝恭有些詫異,問:“殷尚書……也過世了嗎?”

李淵愁眉不展,“唐軍在河北兵敗,殷尚書自覺難辭其咎,是以憂心,加上本是撐著病體前往河北,戰場上暈倒後就一病不起,今日……朕才得到他病逝訊息。”

說到這裡,李淵不禁老眼含淚,這些首義的功臣對李淵而言,可說是意義重大,也是以後治國的財富,丘行恭死了,李淵倒是可有可無,將軍難免疆場亡,在所難免,可殷開山之死,對李淵的打擊極大。

李孝恭輕嘆道:“殷尚書忠心耿耿,鞠躬盡瘁,在河北病逝,實在是國之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