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日房走後,朱之行將老婆陸雨往死裡打,頭髮揪下一大把,差點沒把她打死。有了這次經歷後,陸雨也怕了,真的不敢再跟皮日房上床。可是陸雨的媚態風騷早已習慣成自然了,彷彿發自骨子裡一般,時不時還會忍不住給皮日房拋媚眼露出肉。皮日房吃了一次虧,自然不敢再輕易招惹她,只當沒有看見。
陸雨見皮日房能夠約束住下半身,再想想後果,也就不敢過分。
但是今天情況特殊,他們夫妻倆闖下了大禍,坐不坐牢全靠皮日房的心情。因此,陸雨將皮日房拉進包廂後,當即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一大片雪白,說:“來呀,老孃我今天不想活了,就要死在你手裡!”
皮日房心頭餘火未消,一把推開陸雨,怒喝道:“滾!別再碰我!”
陸雨頓時大哭,撒潑道:“你這個沒良心的……你給表弟戴了綠帽子,表弟都沒跟你翻臉,換做其他人,只怕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王八蛋,這點小忙都不肯幫,我也沒必要熱臉貼你的冷屁股,認你這個親戚……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你別攔我,我現在就去找何強投案自首去,讓他派人去抓老公回來坐牢!”
皮日房一下子慌了,冷靜下來想,朱之行他們逃走未必是壞事。想來有倪宏喜縣長撐腰,何強也不會做得太過分,自己最多被責備幾句。想到這裡,怒火慢慢消失了,野火卻又燃了起來,當即一把將陸雨死死地壓在餐桌邊……
皮日房在飯店發洩後,叮囑了陸雨一番,立即回到局裡,通知城關鎮派出所立即到小雨飯店拘押朱之行三人。派出所馮所長不明就裡,當即遵令執行,親自來到小雨飯店抓人,卻見店面關上,敲了半天的大門,老闆娘陸雨這才出來。
“朱老闆呢?”馮所長問。
陸雨平靜地說:“他和兩個員工出去進貨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馮所長著急道:“你給我現在打電話,問他人在哪裡,所裡要問他事情。”
陸雨依言撥打電話,結果不單單她老公朱之行電話打不通,就連兩個夥計也關機了。馮所長無奈,只好向皮日房如實彙報。
皮日房說:“派人在店裡盯著,只要朱之行和他的夥計回來,立即給我控制起來。另外讓老闆娘掏出一萬元現金上交給我。”
皮日房拿到錢後,當即到縣委跟何強彙報,他先是把裝有一萬元的現金信封遞給何強,何強也不客氣,當即從信封中取回自己付出的五千九百元,剩下的一百元作為飯菜錢,跟餘下的四千元一起退給皮日房。皮日房開始不肯收,說飯錢老闆娘說不收了,另外給四千元作為精神損失費。看到何強堅決不收,這才不得已收回信封。
何強問派出所怎麼處理此事。皮日房就裝出愧疚的樣子,說:“我表弟可能事後害怕了,今天一早就帶著兩個夥計逃走了。現在店也關了,家裡只有他老婆一個人守著。”
何強冷笑道:“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這事你按法辦理,我繼續等你的訊息。”
皮日房額頭冒出了冷汗,他偷偷擦了一下,說:“您看要不要先把他老婆關起來?反正也有她參與,抓她不算冤枉,案件等到我表弟回來再結。”
何強目光犀利地盯著皮日房,說:“我剛剛過來,對情況不熟,你是公安局長,應該怎麼做,心中比我有數,我只看結果。”他把難題交給對方,關與不關,關上幾天,罰款多少,他都不提建議。
皮日房離開何強的辦公室後,因為捉摸不透何強心思,便到縣長倪宏喜辦公室,把情況說了,想得到對方的意見。倪宏喜聽了一愣,說:“他孃的怎麼這樣巧?他第一天就過來了?不會是有意的吧?”
皮日房搖了搖頭,說:“應該不是有意。只能怪我表弟看走了眼。”
倪宏喜不滿道:“你這個老表啊,是個禍害,你不把他攆走,遲早會闖出大禍。”
皮日房心裡一緊,說:“現在他帶著兩個夥計到江州打工了,把店丟給了他老婆。”
倪宏喜冷冷地說:“這樣就好,最好他一直不回來。你可以嚇唬他,就說何強書記下了死命令,務必要抓他歸案,你這個做表哥的也抗不住,這樣他就不敢輕易回來露面了。”
皮日房擔憂道:“可是他一直不歸案,我怎麼跟何強交待?他會不會認為是我故意放走表弟的?”
倪宏喜拍了拍皮日房的肩膀,安慰道:“這個你就放心吧。他一個縣委書記不可能因為這點小事跟你翻臉。現在之所以逼你辦案,無非就是為了立威,想